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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江妙妙抬眼看了看她这院子、屋子,有些踟蹰地问,“你这屋子院子能卖我吗?”
看风知意微怔,忙补充,“或者不卖租也行。”
风知意神色更寡淡疏离了一些,拒绝得淡却很坚决,“不卖,也不租。”
江妙妙实在有些不明白,“反正你都走了,这里空着也是空着,赚点钱总比长草落灰的好。”
“我不缺那点钱。”风知意有些反感地跟她表示,“我的东西,不喜欢被人触碰,尤其这是我的家。有谁会把自己的家给卖掉的么?”
江妙妙怔了怔,随即忙解释,“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这院子屋子……”
“我知道。”风知意打断她,“我不喜欢我的地方留下别人的痕迹和气息,你别说了,总之不可能。”
江妙妙见她这么斩钉截铁,只好悻悻地走了。
可她走了,又陆陆续续地有人上门,有知青有社员,都是说想租她家屋子院子的。甚至有的还说帮她看家,其实就是想免费住进来。
风知意不软不硬地一一全部拒绝打发了,回头还让孟西洲去跟大队长说一声,说是会在院子里做一些防御,让人别靠近他们这院子这屋,不然出了什么事她可不负责。
处理好后顾之忧,大队里也打好了招呼,第二天一大清早,在天还蒙蒙亮时,风知意两人就跟着开车来接她的爷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梦庄大队。
只不过,以前孟西洲去上工时,风知意一个人在家就时不时地去空间吃个营养餐、做个孕检什么的,难免就增加了不少怀孕时长。
次数多了,风知意也记不清了,估计就没那么准确。
所以本来还有十来天到的预产期,她居然在火车上提前发动了,把孟西洲和风老爷子差点给吓傻。
好在她刚发动时,火车也快到京市站了。
等车子一到站,她就立马被火急火燎地送去了医院。
进产房时,风知意看孟西洲唇色发白、冷汗泠泠地拉着她不肯放手,怕生产时的辛苦吓到他、给他造成心理阴影,就道,“你不用陪我进去,放心吧,我跟孩子很快出来。”
孟西洲俯身亲了亲她渗着细汗的额头,摇摇头,“我要看着你。”
他怕他一个错眼没看住……思及此,孟西洲握着她的手下意识地紧了紧,抬头问医生,“我可以进去陪着吗?”
温和的中年女医生点头微笑,“自然可以。其实妻子生产时,丈夫陪着比较好,能适当地给予力量和鼓励。”
“看吧,医生都说我陪着你比较好。”孟西洲跟着进了产房,看医生护士们都准备起来,心中紧了紧,但还是沉稳地安慰风知意,“别怕,我陪着你,咱们一起迎接孩子。你疼的话,就掐我。”
在一旁戴起手套口罩的医生听得失笑,“掐你有什么用?那疼又不会转移到你身上,你应该……”
说话时边给风知意做检查,看到情况“唉哟”一声,“你这已经快全开了。”
说着,赶紧让护士准备接生。
然后,还交代孟西洲怎么教风知意深呼吸、用力。
孟西洲当即非常认真严肃地遵照医嘱,仔细教风知意。
那一板一眼的紧张样子,看得风知意微微失笑,然后照学,深呼吸、闭眼,用异能裹住已经可以生出来的孩子,接着用力——
正准备还要鼓励教导风知意的医生就看到孩子哧溜一下,麻溜地出来了。
“哇——!”地一声嘹亮的啼哭,震得差点发愣的医生赶紧去接住处理,“哎哟!生了生了!这顺利得好!这声音有力的!”
跟要掀屋顶似的,差点把她给吓一跳。
正紧张着还要再教风知意一遍的孟西洲当即就狠狠地愣住了,“生了?!”
这么快吗?!愣愣地看向风知意。
风知意朝他微笑点头,“我说很快很顺利的吧?你别担心了。”
孟西洲有些怔怔地回不过神来,俯身亲了亲她有些被汗湿的鬓发,心疼地抚了抚她略显发白虚弱的脸问,“那你还疼不疼?接下来该怎么处理?我需要做些什么?”
风知意微微摇头,“不疼了,医生和护士会处理的,你不用管。”
护士确实在帮她处理着产后事宜,而医生在一旁处理好哇哇大哭的孩子送过来,一脸喜意地赞道,“我还没见过这么顺利的生产呢!一下子就出来了。看来,这个孩子是个乖巧疼妈妈的。”
说着,把孩子递过来,“看看,漂亮吧。”
孟西洲有些手足无措地接过,僵着身子都不太敢动了,有些神奇地怀里那皱巴巴的“红猴子”,然后强装镇定地默默移开眼,却还安慰风知意,“别担心,我听说小孩子刚出生都是这么丑的,等长大了就跟你一样漂亮了!”
风知意笑,见护士给她处理好了,盖上被子了,就用异能给自己护理修复了一下,让护士帮她把背后枕头垫高点坐起来,朝孟西洲伸手,“给我抱抱。”
孟西洲小心翼翼地把孩子递给她。
医生护士忙活处理完,见小夫妻俩抱着孩子喜爱地看个不够,就莞尔一笑地打开门出去,迎上等在外面的风老爷子,“是不是生了?!”
“生了,”医生微笑跟对方报喜,“孩子大人都平安。”
“这么快吗?”风老爷子愣了愣,“难怪我听到孩子哭声了,可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