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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三年前某天半夜,她去杜家找原主那个亲妈的茬、还有去楚家下绊子的时候,来的好像就是这里吧?
不过,在原书中就说过,原主那亲妈和亲爸、以及亲妈的竹马,从小就是在同一个大院里长大的。
那说明啥?说明风老爷子现在被分到的地方,还是原来的风家吗?
果然,风老爷子注意到她的神情,有些过意不去地跟她轻声解释,“还是咱们以前的家,地方没换。”
毕竟风知意从来没进过家门,风老爷子那“咱们的家”一词说得很愧疚很心虚。
“哦。”风知意倒不甚在意,她唯一有一点介意的就是,楚家杜家也在这个大院里住着,希望不要冤家路窄地碰到“熟人”。
可事与愿违的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车子刚在自家门口停下,就有一个穿着得体、笑脸热情的中年妇人带着两男一女三个青少年迎上来,冲着刚下车的风老爷子喊道,“爸爸!”
刚准备下车的风知意:“……”
老爷子这是什么时候,还有私生女了吗?
孟西洲先下车,绕过来给她打开车门,“把孩子给我,你把外衣裹好、帽子戴好再下车,外面有点风。”
“哦。”风知意把孩子的襁褓拢拢,稍稍挡住孩子的脸,免得他吹风。再交给孟西洲,然后自己戴上帽子、拉好领子下车。
一下来,就看到风老爷子脸一黑,很不客气地凶道,“谁是你老子?!滚!”
妇人的面皮一僵,有些尴尬难堪,随即一脸为难委屈地解释,“爸爸,我当时也是迫于形势没办法,我那都是为了三个孩子着想啊!您总不想他们都下放到劳改场去劳改吧?他们当时还那么小呢!”
风老爷子冷哼一声,根本就懒得搭理她,见风知意下来,就温声交代她,“你们两带孩子先进去,别见风了。”
“好。”风知意从孟西洲手里接过孩子,让他帮忙拿行李进去。
被撇到一旁的妇人见风老爷子好像另有了家人一样,神色一紧,赶紧熟络地扬起温和友好的笑容,“爸爸,这是咱家哪位亲戚吗?”
因为风知意戴着帽子、裹得严实,所以对方也没看清她的样子。
“跟你没关系!”风老爷子对她很没好气,见她还杵在门口不肯离去,回屋之前对她很不耐烦地挥手凶道,“离我这里远点!别让我看到你这糟心玩意儿!”
在孩子面前被这么不客气地下面子,妇人面皮有些绷不住了,冷声道,“爸爸,你就算不认我,那孩子您总不能不认吧?!”
说着,把三个孩子往面前一推,“他们可是您亲生的孙子孙女啊!”
正抬脚踏进小楼的风知意脚下微滞了一下,孙子孙女?
据她所知,老爷子就原主亲爸一个孩子,而原主亲爸有两段婚姻,一段是跟原主亲妈生有原主这一个孩子,一段是跟沈家女儿生了几个孩子,具体几个风知意倒是不清楚。
所以,这个中年妇人,原来就是沈家那个女儿吗?
果然,正思及此,就听到风老爷子很不爽地冷哼,“他们不是都跟你姓沈了吗?!”
“那都是权宜之计啊!”妇人一副隐忍负重地叫屈。
风知意没有听下去,抬脚踏进了屋。
孟西洲一手提着行李,一手扶着她引导着往楼上走,“房间我都收拾整理好了,虽然以前可能住过人,但床、衣柜、桌子、地毯、被褥甚至窗帘,我统统都换了新的,换了你喜欢的。”
他早就发现他媳妇跟个猛兽一样,有非常强烈的领地意识。她自己的地盘儿,是一点儿别人的痕迹和气息都容不下,除非是她认可的人。
他就是唯一一个幸运被她认可纳入领地范围的人,现在可能再加上一个小臭崽子。
风知意抱着孩子,边上楼边侧首笑睨他,“你知道我喜欢啥?”
“嗯!”孟西洲非常自信地点头,“你喜欢遮光帘,家具要沉稳深色的,被褥床单要素净典雅的、不能花。还有,地毯要软绒……”
孟西洲如数家珍地把风知意的喜好一一道来,说完正好走到了房间。
风知意看房间的布局风格确实是她的习惯喜好,微微笑赞,“不错。”
是在夸孟西洲说得对,也是在夸他做得对。
孟西洲凑到她面前,“那有没有奖励?”
风知意笑,如善从流地亲了亲他,“可以了吗?”
孟西洲满意地回了回亲,“累了没?快躺床上去歇会。被褥我都特意晒得松软的,也铺上了你喜欢用的那个小毯子。”
说着,搁下手里的行李,扶她去床边,掀开被子,扶她坐进去,接过孩子,“来,孩子给我,他的小床我也准备好了。”
风知意微微往后靠着软和的枕头靠垫,目光跟着他转到床的另一边,看到那个小床,有些欣喜地惊讶,“这个小床你也带过来了?”
这个摇篮小床,是去年孩子还在肚子里的时候,风知意画的设计图,孟西洲亲自做的框架、亲自编的摇篮。
“嗯。”孟西洲把孩子小心翼翼地温柔放进小床里,“咱们特意给他做的呢,总不能不用。”
谁知孩子刚下去,他就脑袋左右蹭了蹭,皱眉,哼哼唧唧了两下,然后嘴一张,就哭了起来。
孟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