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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知意矫情劲儿上来了,“那你觉得呢?”
风老爷子和老首长他们的不理解,她心里稍微闷了闷,也就过去了。但是孟西洲的,她却在意得很,不想在他心里留下什么疙瘩。
孟西洲轻笑地额头轻轻抵着她额头,“我还用觉得吗?这世界上的事对我来说,没有对错,只有重要与否。”
梦庄大队的人顺应时局政策举报他家错了吗?那些为求自保而冷漠旁观的人错了吗?他上辈子复仇连坐数千人错了吗?
这些问题,站在不同人的立场和角度,就有不同的答案。
所以,在他的世界里,早就没有了是非对错,“在我这里,你对的也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哪怕全世界都认为你是错的,甚至我也认为你是错的,但我还是会站在你这边,我陪着你一起错。”
反正这个世界,除了他的媳妇孩子,谁都不关他的事,“我为什么要为了别人,跟你讲什么是非对错道理?对错对我来说又不重要,我媳妇儿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风知意瞬间被哄好了,眉眼轻灿地依偎进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腰踏实地蹭了蹭他的胸膛,“有你真好!”
孟西洲莞尔地笑了一下,抬手轻轻抚着她的秀发,低声问她,“那宝贝儿,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楚家是不是踩着你什么底线了?”
他虽然没太看明白楚家来这么一趟看似友好又看重的用意,但能让他媳妇儿沉下脸来,一定是楚家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风知意顿了顿,有些犹疑,“我跟你说的话,你不要生气。”
毕竟楚家现在再日渐西山,也是一头猛虎,她一点都不希望现在连身份都不太能拿到面上来说的孟西洲跟他们对上。
但是,孩子不是她一个人的,孟西洲也有权利知道。
更何况,夫妻一体,他们现在是个小家庭。楚家现在能把主意打到她孩子身上,回头指不定就瞄准了孟西洲。
所以,这事儿利弊权衡之后,风知意还是觉得告知他一下比较好。
孟西洲怔然了一下,抚着她头发的手顿了顿,“好,你说。”
风知意只说了一句,“那楚家老太爷,会随时与世长辞。”
只这么一句,孟西洲瞬间就想清楚了楚家的来意、楚家的险恶用心,楚家的那些恶心和膈应,心中蓦然而起的怒气顿时翻滚得他眼眸黑暗得深不见底。
孟西洲闭了闭眼,紧紧地抱住她,他媳妇儿受了这么大的冤枉和委屈他都没察觉,自责愧疚又心疼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声音轻轻地道,“好,我不生气。”
对的,他不生气。楚家这般欺人太甚,这么欺负他媳妇儿、欺负他儿子,所以他现在是愤怒,是仇恨。
风知意不太相信,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看他,“真的?”
孟西洲在她抬起头来的瞬间,就立马褪去所有的戾气和黑暗,眼眸温柔得如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深海一样,泛着晶晶亮亮的笑意,却又沉稳又深邃,“生气伤身,若咱们气得脑袋发昏,岂不就如了他们的意?让他们畅快了?”
风知意微微点头,“你能这么想就好。确实不用生气,我会收拾他们。”
孟西洲微微笑了笑,“这事儿交给我好吗?”
风知意蹙眉,“可是楚家……”
“我知道楚家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孟西洲打断她,他老婆孩子都被人欺负上门了,他还能坐视不管吗?“放心,我会有分寸的。我还想跟你长长久久地一辈子呢,不会头脑发热地乱来,把自己赔进去的。”
风知意看着他自信斐然的眉眼一会,然后微微点头,“嗯!你要记住,楚家全家上下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值得我大宝贝损伤一根汗毛。”
孟西洲听得顿时忍不住抱着她重重地亲了亲,“小嘴儿真甜!”
风知意却一脸严肃地表示,“我是说真的!你要怎么做都行,但不能伤了自己。”
“好。”孟西洲心里像是蜜坛罐子倒了,忍不住抱着她蹭了蹭,然后才抱她起来,“走吧,该去切蛋糕了。”
两人这才把在一旁认真玩积木的孩子给抱出去,顺便让厨房里把蛋糕推出来。
这蛋糕是风知意传授“秘诀”,孟西洲亲自动手做的。
足足有三层,铺满了各种新鲜水果,精致又漂亮,看得众人“哇”地一声惊叹地围上来,纷纷问风知意是在哪买的。
风知意笑说是他们夫妻俩瞎捉摸出来、亲自给孩子做的,听得在场的孩子都嘀咕,“妈妈你都没给我做过蛋糕。”
听得很多妈妈当场就跟风知意打听这蛋糕是怎么做的,风知意倒毫不藏私地都仔细告诉了众人。
说话间,蜡烛点燃,夫妻俩把孩子抱起在蛋糕前,教他吹蜡烛。
小孟灼呼呼呼地呼了好久,才把蜡烛吹灭,惹得众人欢快大笑。
风知意握着孩子的手,牵引着孩子切了第一刀之后,就让厨师把蛋糕切块分给大家。
然后夫妻俩就带着孩子,领着切好的一块块蛋糕,一一送给风老爷子、老首长等几位长者。
正领着孩子被几位老者花式夸呢,一名警卫员匆匆过来在风知意耳边耳语了几句,说是抓住了许梨香姐弟偷东西,问她怎么处理。
风知意嘴角微抽,许梨香好歹是女主呢,能干点像样的事吗?
在陪几位长辈说话的孟西洲看过来,“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