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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一次,大抵是因着云浅来了,很多事都跟着改变了。
所以,太子的位置怕也不会如前世那般稳了。只要太子不上位,容钊的日子就不会好过,镇国公府也就不会像如今这般铜墙铁壁,她离任务就更近一步了。
二老爷下了朝,背着手优哉游哉的往宫门外走,他心情甚好,许久没有如现在这般浑身舒畅了,边走还边哼着小调。
薛大人。
二老爷停下脚步,见着了往日里高高在上的镇国公,他一想起当初镇国公夫人使人去他家说要抬薛明浅去做容世子的小妾,顿时觉得自己脸上又挨了一巴掌,一时之间心情也没先前那么好了。
他沉下脸,理了理袖子,道:镇国公有何贵干?
镇国公当然知道他心中有气,国公府与薛府的梁子可太大了,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他笑道:夫人后日在家中举办花宴,帖子已经送到了薛府,女眷们在后院赏花听戏。我呢就在前院摆了一小桌,咱们几个同僚也一起聊聊天,喝喝酒。
二老爷呵呵笑道:后日休沐日,我已答应了贱内,到时候带她和儿子们去郊外庙里去捐些供奉。
这些事安排下去便是,镇国公笑道,菩萨自能感觉到你的诚心。
二老爷转身往前走,边走边道:可不得诚心吗,家中女儿还在佛堂待着,自然不能怠慢了菩萨。
镇国公一怔,没再跟上去。
二老爷冷哼一声,快步走了。伸手不打笑脸人?呵呵,他偏打,看见镇国公那张脸就想打,扇来扇去。而且如今他身后已经有了晋王这个坚实的后盾,不他成为了晋王的坚实后盾,心底更有底气了。
镇国公转道去了太子府,与太子在书房里下棋。
薛大人任尚书,人人皆知是晋王提的建议,也不知他到底有没有偏向晋王。镇国公道。
那个蠢蛋本来已经被父皇放弃了,老三看上的怕也是他的儿子,太子吃了镇国公好几个子,又执了白棋,道,不过一个小三元,就叫这么多人着急了?
当然还是看热闹的居多,如今京中看似太平,实际风声鹤唳,晋王有异心的事已经不是秘密了。一个日后可能的助力,大家当然都想拉拢过来。可惜,我家与薛府早已结了仇,薛大人连个好都不肯卖给我啊。
太子摇摇头:操之过急,待到乡试之后再说。
薛府热闹了半个月才慢慢的静了下来,云浅终于可以安心看书了。别人都是十二个时辰,她却每日让自己在空间里待够十二个时辰,足足比别人多出一倍的时间。更何况,她有足够的金手指,即便如今真有聪明绝顶的状元之才,遇到这个有无数治国实战经验和过目不忘本领之人,也只能说自己倒霉了。
过完年,日子过的便快了,一年时间很快到了,这一年,薛景元的亲事办了,大太太也从院子里被放了出来,看似老实,却不知是不是真的不再作妖。只她如今的儿媳妇不比前世,不再是她能轻易磋磨的了的了。
乡试之前,周氏却突然焦躁了起来。
我真是怕,以前是童生试,秀才罢了。如今却是举人,之后还有会试,殿试,还要面见圣上的,景宁真的可以吗?她坐在老太太房里,皱眉看着云浅,对老太太道。如今薛明浅与薛景宁的身份对调已有两年,就连私下里周氏也早已改了口,免得叫人怀疑。
老太太也看向云浅,云浅却笑道:无妨,如今确实是骑虎难下了,不过,这也是当初我的初衷。参加科举并不只是想考验自己,薛府与镇国公府的仇已经结下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那就要想办法让他们死了。
辛苦你了。老太太道。
云浅摇摇头。
二太太,这件事便不要再担忧了,当初咱们家走上了这条路,就没想过回头的。
周氏叹了口气,才应道:是。
乡试一过,众人自然就想起了去年的小三元薛景宁,纷纷等着看他能不能上榜,会排在第几名,会不会像他祖父那般一路青云直上,还是不过是昙花一现,让大家失望。
放榜那日,不光去考试的考生,连京中好些大户人家都派了人去看榜,拥挤的人群挤在那里,好不热闹。
薛家的小厮也着急的不得了,他定要抢到头一份赏金的,倘若四公子中了榜,家中的赏银肯定不会少。小厮挤在人群中看了榜,几乎喜的要晕过去了。
解元!解元!他要疯了,恨不得飞回薛家去拿赏金,四公子考了案首时就有十两赏金,考了解元岂不是有五十两!
老太太抱着佛珠,独自守在正房里,她有些紧张,把来这边等消息的人都赶了回去。
放榜了,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小厮飞快的在府里跑着,大声叫着:四少爷中解元了!四少爷中解元了!
大房的大太太差点晕过去,咬着牙坐在椅子上,周氏真是好命,原本一个病恹恹的庶子,居然能突然变成了神童?她家的庶子别说读书了,怕是连蒙学都还没读完,至于嫡子,明年的院试还不知道能不能过。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周氏得了消息,让人给报喜的小厮称了银子,带着云浅往正房去看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