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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笑笑:爹,别担心,虽说薛容两家关系一般,不过,我们也不能见死不救不是。她递给二老爷一个安心的眼神,就跟着容钊去了镇国公府。
容钊听着这话一时有些别扭,倘若没有这么多事,他是真的非常想和薛家交好的。当初,他多少也是真的对薛明浅动过心的。
容夫人没有想到,容钊真的能把人带回来,云浅进屋的时候,她才得到消息,匆匆将屋里的吃食,全部收起来,重新涂了一层□□,躺在床上,小声哼哼唧唧起来。
云浅跟在容钊身后进到厅里时,厅里摆放着一架屏风,云浅如今是外男,自然要隔绝的,但他又有要求,要看到容夫人的病况,便只能用这种法子。
隔着屏风,容夫人那断断续续的痛呼声,时不时地传出来。
容钊道:景宁,你给我娘看看,她这样病了好几日,太医都说不上来是什么病症,但我娘一直就不舒服。
云浅颔首道,还请夫人将右手递出来,让在下给夫人把把脉。
容钊和屏风后的容夫人,俱是一愣,这薛景宁还会把脉?
容钊笑道:薛四公子还会看病?
云浅道:世人都说,久病成良医,我病了那么久,服下的汤药比一般人吃的米都多,久而久之,也就会了一些皮毛,但只是皮毛而已。
只是皮毛那还好。
容钊迟疑了一下,看向屏风,似乎在征求屏风后,容夫人的意见。
容夫人心里嘟囔,薛景宁病了那么久,一个病秧子,已经得了天大的幸运,成了皇帝钦点的状元,总不能什么都叫他学会,还会医术?
但容夫人又不得不防。
容夫人咳了两声,道:我虽痴长薛四公子一倍,但到底男女授受不亲,不若薛四公子,隔着屏风望一眼就罢了。
既然夫人不同意的话,那就按照夫人说的办。云浅没真打算给容夫人看病,因为不用猜她都知道,容夫人八成没病,她能同意让自己把脉就怪了。
按照容夫人的说法,云浅走到屏风前,隐约地看了看容夫人的病容,即便隔了一层屏风,云浅还是能看到,容夫人那一脸厚厚的□□,随着她的呼吸,甚至还在往下掉落
云浅的灵气能用的不多,不过对付容夫人完全绰绰有余了,她轻轻弹了弹手指头,一股灵气冲进了容夫人的脑袋里。
然后云浅嫌弃地收回目光,转头去看容钊,慌张道:容夫人脸色这么苍白,怕是不大好啊!
容钊知道容夫人是装的,见云浅这是信以为真了,心下放松了些,配合道:真的很严重吗?
云浅重重地点头:像是病入膏肓了。
容夫人一怔,虽说不大想信,但是这种话很是让人忌讳呀,她顿时觉得自己的头真的开始疼了。
容钊一听,便道:薛四公子带了药来?
说来你也不信,我的神药,便是在佛前求个九九八十天。说着她从荷包里掏出一串佛珠递给容钊,当初我病的要死,我姐姐整日在佛前哭,日日夜夜的求佛祖让我活过来,这便是当初她用的佛珠。至于我爹,那真是造化了,我不过求了一夜,就好转了。依我看,容夫人的病,不求个八十一天,很难治呀。
容夫人突然痛呼了一声,道:钊儿,娘的头好疼。
容钊心想你装的真像,却被云浅气的要死,道:胡说八道。你装什么装
世子爷!云浅连忙打断他,不可亵渎神佛,以免受无妄之灾,天打雷劈,佛祖什么都听得见的。
钊儿,快去请太医,快点
云浅叹气道:容夫人,太医又不是没来过,不是都束手无策吗?您听我的,去佛前跪上八十一日,你的病便好了。你不跪,你的头疼便会一日比一日严重,总有一日,您会头疼而死的。
呸!
您不信,我便走了。我还要去宫里,给圣上回话的。
她说着,冲容钊拱了拱手,便朝外去。
容钊要去撵他,不过容夫人的哭叫像是真的一样,容钊回头看,就见容夫人神色扭曲,两手抱着头在痛叫。
容钊只好去请了太医,太医已是被搞的不耐烦了,把了脉看了相,心说她装的真像,道:我看容夫人不如去求佛保平安才是,你的病我们太医院实在没办法治。
说完,他收拾药箱走了。薛家和容家的事他多少知道一点,心中觉得太医院被利用,早已气急,走到门口,见到镇国公,当头一顿道:镇国公要闹,也别将太医院当成菜市场。容夫人的病,太医院已是束手无策,还请另请高明!
镇国公一怔,回房见到夫人,才知她又在装病,只是她除了面色痛楚,几乎要满床打滚了,其余却根本没什么病色,也不怪太医不满。
容钊道:爹,是不是薛景宁动了什么手脚?
镇国公道:我让你看着,别吃他的东西,别让他动屋里东西,他动了吗?
容钊想了想,道:没有,他只给了我这串佛珠,我碰了却也没事,娘更没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