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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知道,孩子生病,你心疼,但哪家孩子小时候没个小病小痛呢,你也不能什么都怪在国霞头上啊。”
……
风向一下子都倾向了云国霞,虽然也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人,但叶建珍和云老太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们都知道什么?我们老云家的家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指手画脚了?”云老太可不是被人指着鼻子说教的人,扯着云国霞头发,将人生拉硬拽地拖回去,“我老婆子盼了十几年的孙女,好不容易得来的心肝宝贝,整个花溪村都知道,我有多心疼她。”
叶建婷看热闹挤在最里面,被老太太的气场压得死死的,跟着连连点头,“对对对,云婶子最疼小九了。”
“谁想害我宝贝孙女,老婆子我就跟她拼命,”云老太也趁此机会给大伙提了个醒,“不管是谁,都不能碰我小乖宝一根头发。”
“妈,小九生病这事儿,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云国霞相信自己儿子不会出卖自己,还在抵死狡辩。
“不知道?暖水壶的事情怎么说?”云老太用力一扯,云国霞撕心裂肺又一声惨叫。
村里还没通电,村口更没有路灯,但今天月色不错,虽然不能像白天看得那样清楚。
众人定眼瞧去,云老太手里攥了一把什么玩意?!居然硬生生地薅了一团头发下来。
太狠了!
云国霞又痛又怕,衣衫不整地捂住头,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完了,这下完了!
“云婶子,暖水壶怎么了?”看热闹的村民被勾起了好奇心,谁管她云国霞是死是活。
“就云国霞这个倒霉催的,我不给她野鸡送回娘家,她就偷偷地往小九喝的暖水壶里掺冷水,多大点孩子,刚刚满月,居然给她吃生水,小九拉了一晚上肚子,高烧不退,云国霞贱蹄子就是想害死她!”云老太气是真的气,心疼也是真的心疼,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坐到地上,捶着自己胸口,哭嚷道:“老天爷啊,老婆子知道错了,千不该万不该收了这么个祸害回家?!老天爷要怪罪,就冲我老婆子来,小乖宝还那么小,经不住折腾啊。”
不管云家那一家子多极品,但刚出生的云小九是无辜的。
乡亲们不约而同地往后望去,曾卫东站得离他们并不远,怀里抱着不哭不闹的云小九,小丫头就像小仙女落入凡间,在医院受了那么多的罪,还乖得跟洋娃娃一样,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晶莹清澈,满满的好奇,东看看西瞧瞧。
凡是跟她对上眼,无论多冷血的心都会被融化成一滩水。
这样的乖娃娃,云国霞竟然下得了手。
不少村民已经露出了愤愤不平之色。
“我看她云国霞也是猪油蒙了心,要不是云婶子两口子好心,她怕是早就被她娘丢进后山了,哪儿还能活到现在。”
“那可不是嘛,云家养她二十多年,还不如养条狗呢,狗还能帮着看家,她倒好,天天想着自己娘家,不给她东西,竟然对一孩子下手。”
“要不是她作妖,云老三也不会掉河里去,云小九一出生就没了爹,她不知道弥补就算了,还想把人害死,那心怎么能这么恶毒!”
……
面对众人的苛责和指指点点,云国霞满脸通红,无地自容,但更多还是想自保,扑腾一下跪到云老太的脚边,“妈,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就是鬼迷心窍,一时糊涂才会做出那样猪狗不如的事情,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原谅我最后一次好不好?”
云老太别过头,看都不看她一眼。
云国霞立马转向叶建珍,抓住她的裤腿,苦苦哀求道:“建珍,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看在我照顾你坐月子的份上,帮我跟妈说几句好话,求她原谅我这次!”
叶建珍眼角余光瞥向身后的曾卫东,有些犹豫。
姐夫是好人,云杰云伟也是好孩子,就是云国霞太糟心了。
曾卫东抱着云小九走上前,冷冷地扫过云国霞,脸上一点温度都没有,他终于明白有些东西是天生的,不管他怎么说都改变不了,“妈,这件事您想怎么处理都行,不用顾忌我和俩孩子。”
云老太和叶建珍想法一样,女婿是好女婿,孙子也很乖,但他们都没有云小九重要,一想到宝贝孙女在医院遭的那些罪,老太太就一点犹豫都没有了,掷地有声道:“明儿个把家分了,各过各的,谁也别碍着谁。”
云国霞震惊地抬起头,“妈,不能分家,爸死前……”
“你给我闭嘴吧!老头子要是地下有知,看到你这么欺负他孙女,非得从棺材里爬出来打死你。”云老太横她一眼,抱过云小九转身走了。
云先礼那个人重感情,也希望孩子们和和气气过一辈子,死前再三交代云老太不要分家。
云老太霸道惯了,但也尊重老头子的决定,儿子们和养女结婚了这么多年,硬是一次都没有提过分家的事情。
这次,为了孙女,她不得不下定决心。
云老太和叶建珍一走,众人都看向了云国霞,充满鄙夷和嘲讽的目光,就像绣花针一样,密密麻麻地往她身上扎,让她无处可躲。
“看什么看?你们家没吵过架没打过架啊!少管闲事多发财,闲的慌回家睡大觉啊。”云国霞从地上爬起来,恼羞成怒地吼骂道,骂完,屁颠屁颠地跑去追曾卫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