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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你等着,我很快就可以回家了!”秦远喜滋滋的,“陶陶怎么样了?”
“陶陶挺好的,现在每天都爬来爬去的,我在地上给他弄了一个席子,不过必须有人盯着他,要不然过一会儿他就爬到别的地方去了。”
秦远说:“等我回家给他做一个围栏围在席子外头,这样他就爬不出去了。男孩子就是这样的,好动。”
“等我从京市回来,你是不是也能回来了?”许菱双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小战士,她低声说:“这么久没见到你了,我很记挂你。”
有外人在,不能明着说我想你,这句“记挂你”已经让秦远兴奋不已了。
秦远那头是没人的,所以他很认真的说道:“我也想你,特别想,算起来,我们结婚到现在,除了之前分开两地,还是头一回这么久没有见面呢。”
许菱双说:“幸好很快就能见面了,要是你先回家,等我从京市回来,你记得去接我啊。”
“好,你一个人去京市,一定要小心一点儿。坐飞机的时候要是遇到什么人跟你说话搭讪的,千万别搭理他们。”秦远道:“那都不是好人。”
“那要是遇到好人了呢?”许菱双故意坏笑了一下。
“再好也好不过我啊,我最近练的特别好,你说的那些肌肉全都很明显,那种人怎么会有呢?”秦远有些得意的说道。
许菱双满意的点点头,道:“好,等回来了我要检查。”
五号,许菱双一个人拎着行李坐上了去京市的班机。
她穿着藏青色的薄呢子收腰大衣,头发简单的挽在脑后,看上去美丽大方有气质,在候机室就有已经有人过来跟她搭讪了。
这会儿能坐得起飞机的人都不是普通人,每个过来攀谈的男性还都挺自信的,还有一个人学着港城那边的习惯,给自己弄了一盒子名片,也硬塞给许菱双一张。
许菱双全程冷若冰霜,但耐不住这些人太自信,连闭着眼睛他们都能滔滔不绝的说上好几分钟。
好不容易上了飞机,许菱双的座位旁边没有人,总算得了一个清净,她就心满意足的靠在座椅上睡觉。
舒舒服服睡了一觉,下飞机她就被戴子豪接去了下榻的酒店。
当天下午,廖原就亲自带着许菱双去了一趟父亲的家里。
廖父的住处比廖原的还要气派漂亮,家里窗明几净,到处都用古朴精致的花瓶插着鲜花,桌子上椅子上到处都是镂空白纱,布置的还挺梦幻的。
保姆上楼说了一声,廖父就跟一个年轻的美貌女子手挽手走了下来。
许菱双微微一惊,虽然她早就知道廖父有一个这样的女伴,但因为他并没有离婚的关系,所以许菱双没想到对方居然已经跟廖父住在一起了。
怪不得廖舟那么恨自己的父亲,外头的女人登堂入室,他的母亲反而被挤出了家,要住在外头。
而且,廖舟之前的瘫痪就是这个女人造成的。
这位年轻女士在这个时代打扮的非常时髦,她穿着很显身材的米色羊毛裙,发尾是烫过的,哪怕在家不出门,她也涂了粉抹了口红,还带着全套的珍珠首饰。
“爸,这位就是许医生。”廖原介绍道。
廖原很有城府,他的态度非常温和,一点也看不出对父亲的不满。
廖父跟年轻女士看到许菱双的那一刻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特别是女士的眼神立刻就变化了。
廖父到底是老江湖,震惊过后就用一种很郑重的语气说道:“许医生你好,久仰大名,今日得见,实在是荣幸。”
“廖同志,您好。”许菱双也很专业的说道:“如果您已经准备好了,那么请您找一个可以躺下来的地方,我来给您做检查。”
“好的,楼上有一间我平时用来做推拿的屋子,应该可以的。”廖父说:“许医生,那就麻烦你了。”
“应该的。”许菱双拎起自己的小药箱,在廖原和戴子豪的陪伴下一起上楼。
年轻女士也跟了过去,她说:“许医生看起来真年轻,都说英雄出少年,这话真是没错了。”
许菱双说:“过奖了。”
年轻女士又说:“请问许医生结婚了吗?”
许菱双没说话,廖原道:“裴同志,这是医生的私事,你这样打听很不礼貌。”
裴同志面色微变,立刻道:“这也不能问吗?那我不说话总行了吧?”
廖父说:“小裴,你别胡闹,不要吵着人家医生。”
“哦。”裴同志翻了一个白眼,跟进了推拿室里。
廖父在一张推拿床上躺好,廖原拿出毛巾被给廖父盖上,许菱双就按照顺序,从把脉开始给他做检查了。
廖原和戴子豪安静的坐在一旁等候,裴同志却一直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拖鞋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让廖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检查结束后,许菱双说:“关于病情的事,我是直接在这里说呢?还是先告诉廖原,好让廖同志有一个缓冲?”
廖父一惊:“你这么说的意思,就是我的身体其实不太好?”
“确实不太好。”许菱双说:“之前廖同志不是做过心脏检查吗?”
“做过啊,但是查不出什么问题,就说我心脏有杂音。”廖父捂住胸口,嘴唇都变白了,“你快说,我的心脏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