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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打开了浴室门。
“过来我给你擦头发。”沈随坐在沙发上一条腿曲起, 正在把手边由靳青整理的衣服重新展开叠一遍,以为他已经洗好了,头也不抬地说。
靳青脚步不动,小声道:“浴室里没有放浴衣,帮我拿一件进来好吗。”
沈随蓦地没有经验等我抬头。
没来得把头发擦干,靳青发根还往下滴着水珠,顺着被水汽醺红的脸颊滑落,眼里像被水洗过般清润。
他口里说着“稍等”,视线意味深长向下移,尚且湿润的肩头,分布匀称线条优美的肌肉,平坦的小腹……靳青处在他的注视之中,踩在毛毯上的脚趾轻轻蜷缩起来,内心羞耻,有种要当着面把门关上的冲动,随着时间推移越发强烈。
这个地段夜里的温度温中透凉,沈随怕他受冷,没多浪费时间,去屋内拿了件干净的浴衣递给他,递衣服的时候勾了勾他的小手指。
携带着温暖干燥气息的人走到了他面前,俯望着他,“浴衣都能忘记带,好粗心。”
靳青不禁莞尔,眼角一弯尽是温柔疏朗,“知道了。”
本还有其他的调侃,这下对上了笑颜的沈随都像倏忽间把要说的话都忘了个干净,面对着阖上的浴室门眼显笑意。
换好衣服的重新打开门出来的靳青,自觉地坐到了沈随身边,把他横亘在身前挡住自己的手挪开,然后靠在了他怀里,背部紧贴着他的胸前,等人给自己擦头发,整个过程有种曾经发生了无数遍的娴熟。
事实上,这个场景他也经常经历。
新换的沐浴露比靳青用习惯的那款气味更甜一些,像是他吃过的水果糖的味道。
沈随怀里如同抱着一枚大型糖果,他低头在靳青光滑的颈上咬了口,鼻尖溢满了清甜的味道,“你好甜。”
“是沐浴露味道太重了。”靳青用的不是很习惯,就在刚刚洗澡的时候也产生了自己很香的念头。
“和沐浴露没有关系。”沈随不愿起身,“是你自己甜。”且诱人。
沈随力道不轻不重地擦干他头发上的水分,手穿插在发丝之间,用吹干机可能不到十分钟就可以完成的事情,人为擦到干透就需要半个小时甚至更长。
但是沈随就喜欢这种消磨时间的方式,动作耐心且细致,以手作梳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梳理着,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头发终于变成软蓬蓬的状态,摸着又顺滑又舒服。
靳青在这期间无所事事地望着天花板,看够了又把精力都放在沈随手上,感受着他的动作,换成以前他早就该在舒服到心里发麻的状态下犯起困来,不会坚持这么久还醒着。
来到这个城市里自己生物钟没有调整过来,国内这个时刻是太阳都未落的下午,还远不到平时睡觉的时间。
不过大半夜都还清醒着的两个人有的是其他的事情把睡前充实起来。
*
……沈随眼上缠着一条属于他自己的纯色领带,在脑后被打了个结。
眼前覆盖了一层黑布,只在眼底漏了丝光亮,让他能大致感受到面前的靳青,视线被剥夺,似乎已经是任人为所欲为。
卧室特制的夜灯亮度不高,在沈随鼻梁下打下一道暧昧不已的阴影,点点柔和光晕在指节间浮动,他压着唇角眉间紧锁,喉结轻动。
哑着声音说:“我还需要一点时间。”
靳青指尖触在他唇上,眸光盈满笑意,浅淡的得意在虹膜中流转,“沈先生,你违规了。”
让不知情的人看到这一幕,定会以为两人在玩什么情趣。
被告知违规了之后,沈随单手拽开眼上的遮盖,看向手里的不名物品,是一瓶防晒霜,触起来只知道是清凉的玻璃材质,但是这对于沈随来说不算很熟悉,用都没用过几次,猜不出来是正常的。
理所当然的,他没猜对。
“好了换我来猜了。”
靳青拿过那条领带快速如同沈随刚才那般系在眼上。
这种蒙上眼靠触摸手中物品触感,在三分钟内来猜测出对方给他的东西是什么的游戏,从上床到现在,两人已经玩了很多轮。
最后输了的人要在明天早上准备早饭。
这个赌注没什么实行的必要,不管结果如何,明早沈随都不会让他早起去做饭的。
他等了将近一分钟,手上被放了一个几乎没什么重量的物品,比之前的都要轻。
尾部是细条状,约摸筷子尖那么粗,再往上体积变大,表面非常光滑,偶尔有地方材质和其余位置不同。
“有提示吗?”靳青翻来覆去摸了几遍也没有头绪。
沈随早先要求提示的时候却被告知那是违规行为,他当然不像靳青那样“狠心”,出声提示了他,“白色的。”
白色的……
靳青恍然,想到了是什么,“耳机。”
对方对此不置可否,等他自己看后发现答案果然正确。
他兴致勃勃地转身给沈随系好,还为了美观打了个蝴蝶结。
为了找可以用在游戏里的物品,靳青在客厅里转了一圈,最后注意到了展示柜里用作装饰的地球仪,把底座都拆卸下来,只剩下圆圆的地球,单纯只摸这一部分,很难脑补出是一架地球仪
沈随触摸到以后沉吟,“球?”
“当然不会这么简单了,不是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