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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震:“难道你不是?”
“噗!”宋京京捂住嘴,赶紧躲到陆怀瑜背后,“对不起没忍住。”
刘意:“没教养的明明是那个乡下丫头!”
陆老爷子沉下声:“够了,刘意!你看不起的这个乡下人,她会书法、会画画,出版的书卖了几万本、设计的瓷器被国宴采用、设计的衣服上过几十家外媒新闻……还有更多,我就不一一列举了,我就问……”
陆老爷子指指宋京京:“你什么都比不上一个乡下人,你好意思看不起乡下人吗?”
刘意:“???”
刘意:“!!!”
宋京京:⊙0⊙!!!
老爷子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她不由看向陆怀瑜。
陆怀瑜摸摸鼻子,小声说:“我时常与爷爷通信。”
宋京京:“……”
所以你给老爷子写信的时候,总是在炫妻吗?
大伯母被大伯父拎回房间训话了,宋京京看着满桌未收拾的碗碟,有点后悔:“我应该忍到她洗了碗再怼她的。”
“没事儿,我来。”
陆老爷子也说:“京京啊,你不是想听我讲故事吗?”
于是,等刘意被陆震逼着出来道歉的时候,就看到陆怀瑜勤勤恳恳在洗碗,宋京京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抱着一个果盘边听老爷子讲故事边吃,样子不要太惬意了。
刘意硬着头皮道了歉,宋京京也向她道了歉,两人表面上握手言和,一笑泯恩仇。
刘意本来该离开了,到底是陆怀瑜洗碗给她的冲击太大,于是厚着脸皮留下来亲切问候。
“怀瑜很疼媳妇儿哈?平时也是这样吗?”
宋京京:“对啊,大伯母也知道,我是不太会干活儿。”
刘意一脸吃惊:“那他不在家的时候呢?难道是姜书兰干的?!”
那可是位实实在在的大小姐啊,想想都不可能。
宋京京有一说一:“怎么可能?怀瑜在的话都是他干活,他不在就爸干的比较多,爸都不让妈干一点儿活,我干的都比她多。”
“什么?”刘意激动了,“他一个大老爷们……我是说,做饭洗衣拖地洗碗烧水什么的,他也会做吗?”
“会啊。”
大伯母咬牙切齿,哼,恶臭的资本家大小姐,竟然让男人做家务活?!二叔也真是的,怎么这么多年了,都人老珠黄了还捧在手心里?
年轻的时候她就很看不惯姜书兰,被家里人宠,被丈夫宠,宠得跟格格似的。嫁了人也不帮妯娌分担家务,自己一说她,她转头从娘家要来一个保姆帮她做家务。
就这样的人,却全家都觉得她好,连自己的儿女也表示很喜欢二婶。
都是女人,姜书兰天天享福,光鲜亮丽,她被比得像个苦兮兮的丫鬟。
好不容易,她看到姜家倒霉,姜书兰也不得不去乡下受苦,才咽下了这口气。
谁知就算去了乡下,姜书兰还是被丈夫宠了十几年。
而她,一大把年纪了,还被丈夫当众训斥……
怎么可能不讨厌啊!
所以连带着,姜书兰喜欢的儿媳妇,她也一并讨厌。
第二天,宋京京拉上所有人陪她一起去学校报到,顺便逛逛校园。
美院现在不叫美院,几年前,它和音乐学院、戏剧学院、电影学院等合并为艺术大学,校址也变了,不过宋京京知道,明年大家又会恢复独立办学了。
有了去年高一报到的尴尬经验,这回,宋京京特意留意过京城路上人们的主流穿着,特意穿得很朴素低调,扎了两条麻花辫去学校。
果然,看她的异样眼光很少了。
然而在陆怀瑜看来,偷瞄她的眼光一点也不少。
宋京京穿得再普通,她白得发光的肤色,她自信从容的气质,还有精致出众的五官,无一不吸引着路人的目光。
如果不是他牵着她的手一起走,一路上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试图过来搭讪?
如果可以,陆怀瑜真想把她藏起来。
这次,在宋京京的体验里,两人很顺利且很普通地就完成了报到。
公费读书,还领到了一个月的生活费。
这个时代就是好啊!
报到之后,众人一起参观了大学校园,在饭堂吃了一顿饭之后,就一起去了东城区的一个服装厂。
厂名简单粗暴,就叫东城服装厂。
这是个老厂子,经营得不好不坏,维持在勉强收支平衡的状态。
宋京京早前就通过陆老爷子的朋友介绍,以京京服饰的名义在电话里提出了合作的意向,也谈得差不多了。
现在就是来考察,以及敲定一些细节。
来接待他们的是一个挺年轻的厂长,姓柳。
“宋京京同志,久闻大名啊!”柳厂长上来就一脸谦逊的笑,与她握手。
陆怀瑜抢先握上去,“你好,我叫陆怀瑜,是宋京京同志的爱人。”
“您好您好,请问陆老是您的……”
“是我爷爷。”
“哦,原来是陆家公子,失敬失敬!”
几人互相认识了一番,柳厂长就亲自带他们参观了工厂。
厂子是老厂,但他们这里的机器比国内别的地方都要先进,而且车间类型更加完整。打版、裁剪、缝制、熨烫、质检、吊牌、包装,全都有完善的流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