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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赢了,”徐式千道,“0.02秒。”
傅知雪感慨:“难得,我竟然赛车还有赢你的一天。”
作为徐家最负重望的继承人,徐式千的自由丁点得可怜。赛车是他唯一的爱好,傅知雪十四岁就曾和他一起租车库改装跑车,破烂的地下车库里,经常能看到他们沾满油污的工作服。
“对了,”傅知雪道,“你们瞒了我什么事?”
“……”徐式千无奈,“还记着呢。”
傅知雪:“当然——”
“式千哥!”白望舒跑过来,怀里拢了一堆矿泉水,看到两人并排,表情有一瞬间愣怔。
傅知雪拍拍徐式千的肩膀:“看来我在的不是时候。白望舒,这下你该履行你的承诺了吧。”
徐式千:“什么承诺……”
“好。”
傅知雪转向白望舒。
白望舒咬住嘴唇,说:“傅家已经拖欠员工工资两月了,马上就要进行财产清算。”
“傅知雪,你要破产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徐式千是类似于沉默忠犬的那种,两人之间有误会。
前两天跟基友聊,说我这些配角单拎出来都可以做主角攻。
我:emmmmm可能我就是有集邮的癖好……
☆、蔷薇的刺(上)
徐式千低斥:“望舒!”
白望舒一脸倔强地看着他。
“啊,”傅知雪茫然道,“原来是这样,果然。”
徐式千握住傅知雪的手:“知雪,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还有办法……”
“你早知道了?”傅知雪问。
徐式千沉默着。
“没关系,我早有预感,”傅知雪安慰道,“原来是这样,那一切就说得通了……”说着,他离开原地。
“知雪!”徐式千还欲挽留。
“嘘,”傅知雪转身,表情带有孩子般的不知所措,“我需要些时间独处,好好想想,不用担心我,忙你们的去吧。”
徐式千就这样沉默着允许了他的离开,夜色吞没了他们的身影,奔向了不同的岔路。
傅知雪经过那一帮一同来赛车的子弟,他们大笑、鼓掌,还有不少试图来要走微信的,他无视,径直穿过他们,回到徐家的庄园外。
脚步一转,又离开了。
剧情到现在已经很明了了,傅家破产,“傅知雪”将会遵循剧情再次作死受牢狱之灾,双重打击下傅爷爷会因脑溢血住院身亡,群狼环伺之下,傅洛洛也不得善终。
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下,往往暗礁四处。
隔着高大的黑铁栅栏,灯光绚烂,欢声笑语隐隐传来。傅知雪走到无人处,道路两旁是黑黢黢滚成一团的树林,他忽然问:“傅洛洛最后会怎样,系统?”
“!”系统悻悻道:“你怎么知道我在?”
傅知雪:“前两天就察觉你来了,给你面子,没戳穿而已。”
系统并不时刻陪伴在员工身边,只在传唤时,才回摸着细细的一条连接线赶过来,平常无事不做联系。
系统道:“为了‘傅知雪’狱中生活好些,嫁了个不爱的人。”
他们都心知肚明,此处的“傅知雪”,不是傅知雪,是下一阶段领取任务的员工扮演。
系统:“你已经违规滞留书中世界半个月了,我顶不住了,跑来跟你在一起,免得领导问责。”
傅知雪觉得呼吸困难,解开衬衫最上的扣子,任风灌满衣袍,腰带却有很好地装束着他的腰。他答非所问:“傅家人都是很好的人。”
“对‘傅知雪’,他们是最好的家人。”
庄园外的柏油路上,没有车辆,漆黑一片。绿灯亮起,他跨过斑马线:“我妹妹怎么样?”
“治疗很成功,现在已经可以短暂地清醒一会了。 ”
傅知雪长舒一口气:“总算是有……”
背后传来一股不容拒绝的拉力,他重心不稳,向后倾倒,却装进一个温厚的怀抱中。
一辆路虎发出刺耳的刹车声,踩过傅知雪刚经过的地方。骂骂咧咧的副座冲下来,上来就是一拳:“你他妈的看不见红灯——”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凭空拦住,一拳打向对方的腰腹,在对方哭爹喊娘的哭喊声中,一道沁凉的男声:“那就报警吧,这位先生,跟交警谈谈你喝了多少瓶。”
——江寰。
江寰抱住傅知雪,双手铁箍一样牢牢把住他的双臂,用力以至青筋暴突。在路灯都照射不到的阴影下,傅知雪看不到他的神情,却能感受到男人身上传出的山峦一样阴沉厚重的气势,让他都有些悚然。
重心失控,他被旁边的金发保镖接过去。
江寰接近一米九的身高走过去,牢牢把他护在身后。
如果傅知雪能看到他此刻的眼睛,一定不会如此安心。那是一双泛着红血丝、眼珠里的深灰铁水一般滚烫着沸腾的眼睛,陷入某种诞妄的状态。
驾驶座冲下人,涨红着脸拳打脚踢,全无风度。
江寰利落地肘弯锁喉,单腿一顶,司机的脸顿时紧贴在车窗上。
咔嚓——
傅知雪忍不住闭上眼,江寰生生把对方的手腕卸下来!
司机爆出杀猪般的嚎叫。
“冷静点,”江寰的声音带着地狱业火焚烧过后的余烬,又冷又厉:“这个点,没什么人,真出点事,也没人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