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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结束安全教育,两人坐上车,同步露出劫后余生的苦笑。
小狸花也喵呜着爬出来,直接倒在卿钦腿上,露出灰色的肚皮,满脸写着生无可恋。
楼泉率先承认错误:“我错了,忘记这里还有烟花爆竹安全管理条例。”
“楼大明星啊,”卿钦rua着猫果断进行敲诈,“道歉是要有诚意滴。”
“你想要什么诚意,”楼泉发动汽车询问,“红烧狮子头?松鼠鳜鱼?”
卿钦看着雪景,回答:“年年有余,年夜饭就吃鱼吧。”
话一说出口,卿钦后知后觉想起,他这个身体是孤儿出身,但是对方恐怕还是要和父母团聚的,恐怕不能和他一起吃年夜饭:“那就只能今天兑现了,来不及的话就约年后吧。”
“明天就可以呀,”楼泉说,“我们可以一起过除夕。”
他面上若无其事,却不自觉地握了一下手机,在飞鸽的家庭群里:
老楼:臭小子,你今年除夕要敢回来,我打断你的腿。
小楼:我哪年回来过?
接下来就是日常的父子互撕,以及管家和阿姨的拼命劝架。
两人聚在一起度过三十这一天。
卿钦兴冲冲进入厨房,在表演了一个厨房大爆炸之后,被黑着脸的楼泉请了出去,只能够坐在椅子上,抱着小狸花,眼巴巴的看着他。
这一人一猫,神态相似,跟着他的动作左右转头,毫不掩饰眼底对美食的垂涎。
楼泉偶一回头,便忍不住露出微笑,有一种把人叼回窝里的快乐。
一顿年夜饭吃完,又是看春晚。
老楼到底憋不住,一个晚上不知道发了多少条短信过来轰炸,都是关于楼泉白眼狼的控诉。
楼泉早就不在乎他的评价了,拉黑流程无比迅速,直到收到家里阿姨留下来的话:“楼总现在还在等您吃饭,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只要少爷您服个软,回来继承家业,你们父子俩很快就能和好如初。”
他盯着屏幕看了片刻,没有回答,只是在零点的钟声响起的时候,从除夕群发短信模板中复制了一份,反手发给老楼。
在对方冲上来谩骂之前,利落地再一次拉黑。
爽,楼泉身心舒畅,一侧头发现卿钦已经快要睡着,头一点一点地就要落在他的肩头。
“要不上床去睡吧?”楼泉轻声在他耳边问道。
“嗯。”卿钦还有些懵懵懂懂,不自觉就把这段时间想要问的问题问了出来,“昨天放烟花的时候,你是不是想要表白?”
楼泉:!
猝不及防的直球让他的脸唰的一下通红。
青年打了个哈欠,有些漫不经心地问:“要不咱俩先试试?”
“怎么试,亲亲?”楼泉定定神,反客为主。
卿钦半梦半醒间听见自己的名字,茫然抬头看过来,身体微微往前,如同一个求吻的姿势。
不上不是人。
所以,楼泉冲了。
一吻结束,楼泉已经冷静下来,按着卿钦的后脑勺埋自己怀里,凑在他耳边问道:“试用装怎么样?”
卿钦直接被亲醒了,用了点巧劲才从对方怀里挣出来,回味着之前的感觉,揉揉嘴唇,比了个大拇指。
“那可以转正不?”楼泉得寸进尺。
“我记得,法定的试用期是按工作年限来的,”卿钦从沙发站起来,走到桌边倒杯水,“不到一年的试用期不超过一个月,不到三年的两个月,三年以上的六个月。”
楼泉伸手抓乱了自己的头发:“小祖宗啊,你这是逼我选半年是吧?”
看他这副无奈的样子,卿钦快活地笑起来:“楼先生,最甜美的果实往往需要最漫长的生长期。”
回答他的是有一个吻。
比之前更熟练,也更温柔。
不同于七宝这段时间的蒸蒸日上,卿闫这段时间才是真正经受了毁灭性打击。
最开始是有关部门对公司进行的停工整顿罚款等诸多惩罚,虽然成为了反面典型,但是整顿之后也不会是什么大问题。
真正的麻烦在之后。
最近这段时间刺他是黑心老板的可不少,卿闫已经从一开始的愤怒走到现在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这些人只不过是和他理念不同而已,尤其是网上那一群暴民,每日发私信来谩骂他,也不过只是找个发泄口,发泄自己的无能而已。
以此类推,那些不看好他而离开的员工们也是同类人罢了,只要有岗位在这里,每年毕业总有大把大把的应届生愿意过来找个工作,他又怎么会面临无人可用的境地?
卿闫觉得他很冷静,直到他出院,正式开始招聘。
第1天,没有人,卿闫稳坐钓鱼台。
第2天,还是没有人,卿闫假笑。
第3天,带来一波前来检查的官方人员。
第5天,公司依旧在停产,卿闫终于急了。
第6天,可算是来了一个懵懵懂懂的大学生。
“你来应聘什么职务?”卿闫拿到简历翻看一遍,皱起眉头,太糟糕了,每门功课都是吊车尾过的,这种人凭什么进罗兰?
“我来应聘广告策划。”对方说。
卿闫给他解释:“我们这里广告策划的要求很高,酒类售卖有一部分就是靠文案……”
“红酒?什么红酒?”对方大吃一惊,“这里不是冰润景州分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