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听起来还挺有个性的。
    这一边顾凉夏认真学习，另一边，杨恒终于给家里发通讯了。他没有顾凉夏的私人频道，联络的是家里的通讯。
    接通的是罗伯特。
    “夫人最近还好吗？”视频上杨恒的那张脸淡淡的。
    罗伯特想着顾凉夏那高高的精神值，仍然有些难以理解，“夫人很好，最近去大学进修了……”他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杨恒，夫人修的是战斗机甲专业，精神值还令人大吃一惊的高。
    然而杨恒淡漠地结束了这个话题，“她还挺上进的”这个想法在脑中一闪而过，“那挺好的，有事做免得她无聊。你呢，也还好吧？”
    杨恒显然话不多，彼此问候了几句就没有别的可说了，挂断了通讯。
    两天后，机甲实操课，两个班一起上。
    老师是一个矮小精悍的黄头发男人，组织学生们来到专门的机甲训练场。
    “夏夏，别怕，姐会帮你的。”碧布依然熟门熟路地揽着肩膀。
    顾凉夏听到身后两个女生说，“你说她，该不会机甲都无法启动吧？”
    “启动了不还得被我们吊打。花瓶就是花瓶。”
    顾凉夏转头。
    打脸
    那两个女生这两天一直对顾凉夏冷嘲热讽，特别是那个说“花瓶就是花瓶”的、叫做宋英姿女生，说话简直称得上刻薄。顾凉夏忍不住冷冷瞪了她们一眼。
    那一眼气势很盛，两个女生眼神心虚地一闪，闭上了嘴巴。
    顾凉夏又转回头，过了两秒，听到宋英姿低声说，“本来就是花瓶，又蠢又弱。”
    宋英姿这么针对顾凉夏，除了觉得顾凉夏柔弱不甘一击之外，还因为嫉妒顾凉夏漂亮到足够吸引全专业大部分男生的目光。
    在雄性荷尔蒙异常浓烈的战斗机界专业，顾凉夏像一阵清香的风，一朵从容摇曳的花，足够美丽，足够动人。
    美貌，却没有足够服人的能力。所以宋英姿心里总是愤愤不平。
    碧布回头，瞪着眼，“嘴巴痒就送过来让我抽两下。”
    她一米八的体格足够唬人，宋英姿先是畏惧，紧接着又恼羞成怒，“你凶什么？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昨天历史课那么简单的、从小学到大的问题都能答错，不是蠢是什么？”
    “你再说一遍？”碧布气得上前推了她一把。
    “算了。”顾凉夏拉住她。
    “你也太好欺负了吧！”碧布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不是，我会找机会教育她的。你别急。”顾凉夏胸有成竹地一笑。
    “真的吗？”碧布将信将疑。
    当然是真的。对那样的人，能动手为什么要费劲动口？
    实操课老师调出了足够一百人使用的实习机甲，让大家各自登陆。
    顾凉夏站在自己的机甲前面，看着八米高、银黄色外形的D级机甲。她已经知道，D级机甲是最基础的机甲，精神力超过一百即可驾驶。战斗机甲专业大一的学生用的都是这个级别的机甲。
    不少人看着顾凉夏，等着看这个插班生的真实水平，或者是笑话。
    顾凉夏微微一笑。她在家已经在罗伯特的指导下粗略练过了，启动并驾驶机甲不在话下。
    顾凉夏轻松地调动自己的精神力，连接上了机甲的神经元，然后用精神力命令它启动。嗡的一声，机甲的电子眼亮了，降下升降梯。
    顾凉夏进入驾驶室，坐好，听着公共频道里老师的教导，流畅地练习了几个动作。跳、转身、劈、砍、膝撞、发射武器，每一个都完成得十分漂亮。
    准备看她真实水平的人都惊讶了，准备看她笑话的人都失望了。
    单人练习动作之后，老师宣布让大家分组对练。
    顾凉夏找到了宋英姿的频道号，对她说，“我们一组对练怎么样？”
    宋英姿见顾凉夏不仅启动了机甲，训练动作还完成得很好，心里本来有一点怀疑。顾凉夏的问题让她顿时恼怒了：就凭你也配合我对练？
    她轻蔑地冷笑，“你既然送上门来自取其辱，不要怪我下狠手。”
    会几个动作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花架子。
    然而宋英姿错了。精神力才一百五十二的她，驾驶机甲动作，在顾凉夏眼里又慢又笨拙。
    宋英姿尽力了，不管是强攻还是智取，顾凉夏都能轻松地打中她。对方就仿佛一个掌握一切的强者，一次又一次地，轻轻松松地、以逸待劳地，将她打倒在地，过程屈辱又疲惫。
    最后顾凉夏踩在她机甲的脸上，问，“还觉得我是花瓶吗？”
    宋英姿浑身是汗，仰躺着，看着她机甲的脚底，仿佛透过机甲看到她嘲笑的眼神，咬牙，“你……”
    “道歉。”顾凉夏冷冷要求。
    宋英姿不动。顾凉夏加大了力气去踩，宋英姿听到了金属断裂的声音，操作系统传来警报。有零件掉落砸到了自己的脸，划拉出了一小道伤口，流出了血。
    也许下一刻巨大的脚就会把自己踩爆。
    宋英姿终于害怕了，“对……对不起。”
    “以后还惹我吗？”
    “不……不敢了。”
    顾凉夏松开了脚。
    老师本来在一边指导别的组，这会儿终于赶到，“怎么回事？对练而已，不要这么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