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灵力不够。法相可不是刚引气入体，炼气阶段能变幻出来的。
    她挠挠下巴，“如果有敢死队尝试着异化，也许真的可以。”
    林穆正色道：“如果这种异化是不可逆的呢？如果异化还会腐蚀人原本的神智呢？那我们岂不是自行制造出另一种强大敌人？”
    顾嘉看看他，“看来你考虑过这种情况。而且，你没有说如果异化不可逆，就算有敢死队成功异化同时神智尚存，杀光异兽之后要怎么办？看来你也是长期处于上位杀伐决断的人。”
    林穆道：“你这是帮我找记忆？”还是在试探我的身份？
    顾嘉点头，“是啊，你难道都不着急的么？也许还有父母妻儿、亲朋好友在等着你回家。”
    开始她以为他跟自己一样在星际时代来去无牵挂。如今想想，很可能真的有人在等着他。
    林穆摇头，父母妻儿是一概没有的。亲朋好友已经把他的衣冠下葬，不知情的也不会等着他回去。
    “那你呢？”
    “我想起来一些了。”
    “哪些？”
    顾嘉道：“我想起我比你大了许多许多。”
    不说什么零头都赶不上，小穆的年纪离她的零头肯定都差得太远太远。她的年岁至少是他的十倍了。
    林穆一滞，“难道你快进入衰老期了？”
    星际时代200岁开始进入衰老期，一旦进入，就会像地球人四十岁之后一样逐年衰老。
    他离此还有八十年。如果顾嘉真的即将进入，那他们的外表差异会非常巨大的。
    顾嘉含糊点了个头。她这辈子根本就没来得及老去就成功筑丹结婴了。
    渡劫期寿元悠长，就算飞升不成功，她离身死道消也还有万年以上。这个过程中除非她想以年老面貌示人故意变成老太婆，否则也会永葆青春。
    不过，她要是变老了，估计小穆什么心思都会打消的。
    林穆得到这个答案，心头顿时有些复杂。他没有考虑过这种情况。顾嘉的状态实在看不出是个即将进入衰老期的。
    二三十年后，他还是如今的样子，而顾嘉如果已经满头银发、一脸皱纹......
    顾嘉召唤A1回归，它和235很快就回来了。
    林穆心情复杂之下也没有失态，只操作机甲把两人方才的战斗记录上传到军部相关网页保功。
    机甲上自带记录仪，作为每次战斗后盘点军功的依据。军功会直接转化为公民积分下发。
    顾嘉道：“估着司徒院长那里也差不多了。他虽然没催，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回到试验田那边，顾嘉和司徒恒说了想把俘虏提出来灌药和泡药浴做实验的事。
    司徒恒摸摸下巴，“你和我想到一个方向去了。不过我不是想的俘虏的异兽。我是在想你的药剂里能不能提取出什么成分，咱们撒在试验田里试试。”
    顾嘉道：“那就试吧。”
    “俘虏那边我也同你一道去看看。”司徒恒有些高兴的对顾嘉道：“如果真的对已经异化的动物有效，那以后对抗异兽就好办多了。”
    林穆道：“从杀死变成抓活的，哪里好办了？而且没异化的，放归辐射区的话优胜劣汰也干不过异化了的，不过是给它们送菜而已。”
    百年交情，司徒恒敏锐察觉怼人的林穆这会儿心头有点乱。
    程秘书震惊不已，这个穆先生对院长说话也太过不客气了！而且，他这怼的不只院长了。连顾局长都被他给怼了。
    顾嘉道：“那这么说就算有效，也没什么用咯？”
    林穆道：“有，大面积的投放。譬如说投放到河流里。但被稀释了效果可能受影响，得长期进行。研究证明，异兽的智商也是有所提升和异化的。要想长期瞒过它们可不容易。而且，要往它们的食用河里投放，要付出的代价可能也不小。”
    司徒恒道：“空投呢？”
    “空投的准确率很受影响。而且，空投如果有用，当局至于这么多年都没能拍到落日森林深处的图片或者视频？而且这些都言之尚早，得先证明药剂对异兽有效。还得确认对几阶以下的有效。”
    一行人像来时一样回去。差别只在于司徒恒坐回了自己的车。
    开玩笑，林穆这会儿显然心情很不爽。回头台风爆发，不会冲着顾嘉去，他却可能被台风刮到。
    回到住处，司徒恒看耿星河还打算朝林穆走过去，转头对程秘书道：“拦住他！”
    耿家和司徒家是世交，耿星河被林穆虐一顿是小事，万一耿家想太多却很可能怪他不作为。回头找上司徒家，家里老头老太太就该找他沟通了。
    程秘书把人拦下了，耿星河还不太服，“院长，我就是输我也得有亮剑精神啊！”
    “你现在是和他狭路相逢么？先去打听打听他们今天的收获吧。”
    耿星河赶紧托军中熟人打探，听说他们两人斩杀了八只三阶异兽有些咋舌。单打独斗他最多只能对付两到三只。
    这八只穆先生肯定是大于四只的。那自己确实差他还远呢！
    他赶紧去向司徒恒道谢，“多谢院长提醒！”
    “不客气，你先出去吧。”
    司徒恒着急赶人出去，是因为林穆在对讲机里主动呼叫他了。
    “什么事？”今天出什么事了？居然让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家伙都有些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