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嘉点头：“随意就好。A1，你领他们进去吧。”
    A1刚端了果子出来待客，这也是林穆的份额。闻言应了一声, “请跟我来。”
    顾嘉凝神给林穆诊脉，然后又分出一缕神识到他识海看了看。如今就不用要求他入定了。
    中午四人就在药膳馆吃的。
    曾通扼腕不已，“可惜不能对外宣传啊！”多好的噱头啊！
    古墨笑笑，“宣传, 回头要是有人在药膳馆设伏或者下毒怎么办？”
    下午高云天和蓝澜离开, 林穆留了下来准备围观炼丹。虽然说没有炼丹炉也没有掌心火，只能用大锅和天然气将就, 没那么高大上，但终归是炼丹啊。
    他让莫雷、左轻言带着人低调地把药膳馆后院看住。235的卫星防御系统也完全开启了。
    等顾嘉沐浴更衣后进厨房的时候他也跟着进去了, 一副等着开眼界看稀奇的样子。
    林穆看两口大锅下头的火都打开了，充当助手的235和A1一人负责掌控一口锅的火候。
    本来顾嘉一个人也可以，但反正有这两个可以不眠不休的小家伙，就给他们都派了活儿。
    她看看林穆，“下午六点你上班之前，我大概还没把药草都炼化呢。你看不到什么的。不如等明晚来看丹药出......锅？”
    林穆一惊，“得明晚才能出锅？”
    “对，得二十多个小时。不然我干嘛挑今天开锅啊？就是图明晚出锅，后天上午没考试，可以多休息一下下午再去考试。”
    “得不眠不休一直守着？”
    顾嘉点头，“这没什么啦，人医生做大型手术还不是一样。而且，真正的高阶丹药炼上几个月才能成丹，最后还必须经过天劫的都有。你赶紧出去吧，中途也别来打扰我。”
    “那你吃什么、喝什么啊？你也不能辟谷。”
    “我中途会抽时间吃东西的。古墨会亲自给我送进来。”
    林穆挑眉，“让他看到不要紧么？”
    “炼丹本来就不是修者才有的手段。中国的四大发明之一火药不就是道士炼丹发明的么？”
    林穆道：“那如果只炼制高嫂子的药呢？”
    顾嘉道：“时间上差不多的。放心，我的精神力强度，以炼气四层大圆满的修为同时炼制两种不入品的丹药不成问题。而且流程我都告诉它们两个了，它们也会随时提醒我。”
    林穆这才挪步，“好吧，那我不在这里妨碍你了。”
    顾嘉从下午一点半开始，一直到下午六点多才把所有药草炼化成了粉末。
    这会儿林穆也下班了，在外头走来走去的没敢进来。就怕万一进去打扰到她，功亏一篑。
    莫雷看他一脸担忧的样子，忍不住调侃了一句，“元首，您这样子有点像......”
    “像什么？”
    “像古时候那些男人守产房。”现在的女人已经不必承受生育之苦，孩子可以直接在培养皿里出生。
    林穆失笑，“去你的！我倒想守产房啊，可惜还早着呢。”
    “那您能别走来走去么？走得人心慌慌的。”莫雷只知道顾嘉关着门在给副元首夫人制药，但过程需要绝对保密。
    这条街被他们封起来了，路过的人都会被侍卫队里的精神力强者以精神引导往旁边的一条道绕一点，事后不会有什么印象。
    林穆这才坐了下来。
    “元首，顾将军二十多个小时一个人顶着啊？”
    那可不是！
    其实林穆打仗的时候熬更守夜也不是稀奇事，但一想到是顾嘉在里头点灯熬油一样的熬着他就忍不住心疼。
    他前两天又借了一堆古董回来，首都星能借的他都借了。可惜里头也只有两件有用。她还留了一件用来恢复。
    她如今也只有炼气四层大圆满，没能突破第五层。越往上晋级，需要的灵气会越多的。
    古墨用托盘端了参汤和饱腹的点心进去。
    235出来接过，“给我就好。”
    “情况怎么样？”
    “我不知道，反正顾嘉额头上全是汗，神情比较凝重。”
    古墨道：“如果前辈早说要炼丹，我就找人去定制丹炉了。”
    235心道：还不是得用凡火，一样的。丹炉和大炒锅甚至电饭锅都只是个容器而已。如今也不可能炼制出对炼丹有助力的丹炉来。
    端进去之后，235用筷子夹着小块小块的点心喂到顾嘉嘴边。他身高可以变，A1不行。
    A1在用勺子搅着参汤，搅到入口不烫了倒进杯子插入吸管由235拿过去喂给顾嘉喝。
    到第二天天光发白，莫雷等人都换过一班了，里头还是一样。
    林穆上早班之前又来看过一次。
    古墨道：“元首，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林穆想起小说里写的炸炉、丹毁人亡什么的沉下脸道：“你闭嘴！”
    如果顾嘉在做的事是他了解的，那没能知道个大概。可如今她的事他完全一窍不通。所有的了解都来自玄幻小说和她偶尔透露的分毫。真跟男人守产房一样了，因为无知而恐惧。
    古墨不再说什么，端着托盘准备送进去。
    “你直接送到炼丹房里面？”
    炼丹房？
    “哦，不是，我只是送到厨房外。235会出来取。”
    “那给我。”林穆接过来，自己端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