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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你有自己的想法,我需要的是你像她。”他强调,“这是你留下的唯一价值。”
被迫工具人桑白:“.........”
待在别墅的这段时间,她什么都没有学到,煮面的功夫倒是突飞猛涨,一碗简单素面都能被她做得口感独特,她好像也逐渐爱上了这份事业...?
桑白才习惯每天做夜宵时能下楼放风的这一小会自由,第二天晚上就没听到熟悉的敲门声了,她等了又等,等到快睡着都没人来叫她。
内心失落极了,桑白主动从里头叩门询问,外面那位二十四小时待岗的保镖才勉为其难告诉她,赵纪宁出差了。
去了国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晴天霹雳,桑白感觉头顶一道惊雷劈下,她幽闭恐惧症都快要被这样关出来了。
不知道过了几天,大概是两天,或者有三天了...桑白在房间浑浑噩噩,每天数着墙上挂钟度日,她想,如果赵纪宁和系统一个都不再出现的话,她觉得自己大概真的坚持不住了。
夜深了,墙上挂钟指向了一点,她放下手里那本已经被翻了两遍的书,终于准备睡觉。
桑白刚刚掀开被子,还没躺下,房间门突然被动静很轻地推开,赵纪宁面色疲惫,带着一身风尘仆仆走进来。
她面露诧异看他,手里被角还没松开,他大步流星走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桑白。
当初的男孩已经长成了年轻男人,骨骼修长,怀抱宽敞,桑白被他拥在其中,纤细的身子完全被拢住。
她被迫仰起头,感受到他埋进她肩头的脑袋。
有几缕细软的发丝抵到了她下巴,毛茸茸的,扰着她不安跳动的心。
赵纪宁许久没有说话,手里力道收紧,他缓缓呼吸着,仿佛是在从她身上汲取着某种气息力量,桑白感受到了什么,定在空中的双手慢慢放上去,轻拍着他肩膀。
无论如何,这都是她看着长大的小孩啊。
两人相拥着,桑白仿佛能从靠近的心脏处感知到他的共鸣。
那是一种强大而又难以忍受的巨大悲痛。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松开了手,赵纪宁微垂着眼,漆黑的眸子望着桑白,双眼皮只剩一层浅浅的皱褶,安静而秀气。
温顺无害的他,像极了从前那个沉默漂亮的干净少年。
桑白看着他,轻声问:“怎么了?”
赵纪宁唇紧抿着,一动不动,桑白定定同他对视,许久,他终于开口,嗓音有点沙哑。
“有一个不太熟的亲人去世了。”
不太熟的...亲人?
能让他情绪失控的,想必这个亲人该是至亲了。
桑白想起他半路出现的亲生父母,大概有些了然
她想了想,“这大概只能说明你们今生缘薄,有些东西命里注定没有的,就不必强求,看开一点。”
桑白原本只是想宽慰他,但说到后面,不自觉带上了些若有所指。
其实从头到尾,她和赵纪宁一世结束之后就已经缘尽了,她也想劝他不要强求。
早日放下向前看,好好生活才是正确选择。
“若我说偏要呢?”他眼神恢复成往日的锋利,话里藏有狠意,桑白毫不怀疑他是那种会为了自己执念和命运对抗一定要逆天改命的人。
她抑制住莫名想要打哆嗦的冲动,悄悄拉着被子,挪开了和他的距离。
“你偏要...”
“我也没什么办法。”她很怂地给出答复,深刻诠释了能屈能伸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两个词。
赵纪宁垂下眼,莫名笑了下,他再度抬头时看着桑白,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了句,“你这样,还挺特别的。”
“......?”
赵纪宁在桑白满头雾水的注视着离开了,临走前,不忘关上门,桑白清晰听到了那道落锁声,她前一刻才涌起的同情顿时消失得无隐无踪。
桑白气得牙痒痒,在心里狠狠咒骂了他一万遍。
这晚桑白又做了一个梦,梦里赵纪宁变成了从前那个任她拿捏的小屁孩,她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她让他切水果他不敢切菜,只会仰着那张乖巧的小脸叫妈妈。
桑白在梦里都笑出了声,她醒来的那一刻在心里重重发誓,今天!就是今天!――她出去之后一定要立刻告诉他真相,她就是他从前那个敬重的“母亲”桑白,她要重新找回赵纪宁对她的尊重!
桑白躺在床上双手握拳一腔热血,恨不得现在立刻就看到他脸上出现“整个世界都崩塌了”的反应,她满怀斗志正准备起身――
“滴,系统重新为你启动,休眠模式已解除,3、2、1,重启成功――”熟悉的系统音如同噩梦和天籁般同时响起,桑白也不知道这两个词为什么能同时出现在她脑中,但此刻,她整个人都定住了。
“桑白,你不能暴露身份,否则任务就会重启,一切重新来过。”系统模样一如往常,就连那副慌慌张张的语气都与从前无异,桑白默默消化几秒,才开口。
“你去哪了,我还以为你死了。”
“.........”
“后台系统出了点故障,我没办法和你建立联系,现在已经修复,但是...”它吞吞吐吐片刻,才难以启齿般和盘托出。
“现在情况发生了点变化...”
桑白想说你不说她也发现,但她还是好脾气配合,“发生什么变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