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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孩子不懂事嘛,你别这么说他。”梁新月一看孩子要哭了,又开始护犊了。
这一次薛桃不说话了,只是慢悠悠喝了一口热茶,然后就假装没听见。
不是她女儿懂事,又大上了几岁,就得什么事都让她女儿来忍让。
忍忍忍,迟早忍成软弱的包子脾气,长大了净受人欺负。
薛梨梨则是歪在妈妈的怀里,对面的薛柏哭哭,她也扁扁嘴巴,一副泫然欲泣,随时准备哭哭的样子。
怎么样,谁还不是个小朋友,不能哭啦?
她保证,她哭起来,肯定比薛柏厉害!嚎得更大声!她才不会输呢!薛柏这种小朋友,十个串成串都不够她打的,更别说比谁哭的更大声了!
薛梨梨,从来不服输。
很快,薛柏就大声哭出来,因为被爸爸骂了,还要求他跟薛梨梨道歉。
他才不要不要!
“你这小子怎么说话的?你想气死我是不是?快给梨梨道歉,不道歉我抽死你我!”薛良也从来没有这么骂过薛柏。
他也不是真的想骂孩子,这个时候开骂,多难看。
要是梁新月聪明一点,就配合他,让孩子低头认错就是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回家再慢慢教。
只是可惜,他儿子是个棒槌,儿子妈也是个榆木脑袋。
“孩子还小,你别吼他了,把他都吼哭了。”梁新月不仅没有给薛良台阶下,还反而瞪他一眼,把薛良都给瞪火了。
梁新月不说话还好,一说哭了,薛柏就真的哭了。
哭得特别特别大声。
这哭声如同火上浇油,把薛良给惹毛了,薛良气道:“一说就哭,有谁像他这样的?今天谁也不许哄他,让他哭才知道厉害!”
可惜薛良说的话没有用,梁新月不仅没听话,反而还去哄孩子。她这一哄,不仅没有让孩子听下哭声,反而哭得更加用力,更加肆无忌惮。
一时间,房间里全是薛柏的哭声,
薛良气炸,感觉脸都丢尽了。
他气呼呼的,跑到屋外去抽烟。
薛梨梨感觉脑袋都要被炸开了,瘪瘪嘴巴,然后和妈妈告别。
薛桃也不再留着她,让她自己去玩了。
本来想让小孩子多亲近亲近,可现在看来,女儿留在这儿怕是会吃亏,薛桃可舍不得。
薛梨梨蹬蹬蹬跑到二楼书房去,找弟弟和蛋蛋。
一进门,才发现舅舅也在。
此时,薛澄澄和薛槐正在玩飞行器,蛋蛋双手托着腮在一旁看着,很是专注认真。
别看薛槐长了薛澄澄那么多岁,但一点便宜也没有占到,反而是在薛澄澄收下节节落败。
薛槐也不气馁,反而挺开心的,一点也没有被打击到的样子。话说回来,他也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打击了,已经习惯了。
越看,薛梨梨越是有点怜爱她。
如果说,在薛柏还没出现之前,出于对薛槐人品的不信任,薛梨梨还对他的说辞存有怀疑的话,现在则是相信了。
舅舅说的是真的,薛柏这孩子好欠打,好让人牙痒痒啊。虽然舅舅很坏,但脑子也笨笨的,如果他之前天天和薛柏住在一起,一定被气疯了吧。
薛梨梨感觉坏蛋舅舅也不容易,再看他棋输得这么惨,她又没完成舅舅交代给她的任务,便十分愧疚。
“舅舅,我没能让她大出血,你教的那招不管用啦,她一点给我压岁钱的意思都没有。”薛梨梨特别郁闷。
薛槐倒是不放在心上,反而转头来开解薛梨梨:“她要是肯给你,那就有鬼了。她和我爸好了不是一年两年,以前也从来没有给过我压岁钱啊。”
那就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只想在他爸身上拔毛,自己一根毛都不愿意拔的。
薛梨梨有点生气:“你都知道她不会给了,还让我去,你好坏啊,支使我帮你干活,以后再也不听你的话了。”
“别啊梨梨。”薛槐大感冤枉,他回过头去,对薛梨梨道:“这不是我的错,是梁新月的错啊!我们之前无往不利,只有她不给,说明是她没把你当亲戚。”
“那她不给你压岁钱,也没把你当亲戚咯?”
“呵。”薛槐冷冷一笑,“她要是把我当亲戚就好玩了,把我当仇人还差不多。”
薛梨梨懂了,瞬间看向薛槐的眼睛里充满怜爱。
“小白菜,地里黄,后妈的孩子泪汪汪。”薛梨梨冷不丁蹦了这么一句话。
薛槐快吐血了:“你胡说什么呢?我才不可怜好吗?我缺她那一份压岁钱吗?切,我跟你说不清楚我。”
薛梨梨只把这认为是他的自暴自弃,拍拍他的后背,然后叹气道:“不过你以后别想让我去帮你干活了。特别是你弟弟,他太讨厌了。”
这一次,薛槐可真切的惊呆了。
在他看来,薛梨梨简直无所不能,能对付大人,让大人吃瘪还有苦说不出,当然对付小朋友也很有一手,看蛋蛋对她那么死心塌地就知道了。
怎么无往不利的薛梨梨在薛柏面前就不行呢?
薛槐真诚发问:“为什么?难道你怕了他?”不是吧?薛柏这么牛的吗?难道他才是食物链顶端吗?
薛槐惊呆了。
“为了世界和平。”薛梨梨意味深长的说,没继续解释。
她怕她忍不住一拳下去,薛柏可能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