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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少年人都笑容满面,一团和气,相互交握表示友谊的手一再收紧,捏得手背都泛白了。
胤礽听他用罗刹语叽里咕噜对自己轻声说了些什么,那声音太轻,唯有距离最近的胤礽能听见。
他罗刹语不如德柱精通,只听懂了“强大”、“双手双脚”什么的……
望着彼得意味深长的深邃眼眸,胤礽扬起微笑:“孤即将在大清举办各国互市贸易,到时候各国都会在大清的主持下签订国与国之间的大交易,若是罗刹国也派遣使臣前来,孤自然也乐于答应,让你们能够一块参与进来这场盛市。”
沙皇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在翻译官的解释下朝他点了点头。
没能达成所愿,还被炫耀了一脸,彼得气鼓鼓地走了。胤礽将彼得低声对他说的话复述给德柱听,德柱微惊,小声耳语:殿下,他说他已经是沙皇,未来会带领罗刹变得更强大。他等着您父兄反目的那一天,帝王的宝座从来都不可能分享,你也不过是被束缚了双手双脚的人罢了。
说道这里,德柱暗暗担忧:殿下在京城如此艰辛?
胤礽甩了甩麻掉的手心,眨眨眼,乐道:“你别信他说的,他那是急眼了。”
【沙皇彼得初继位,在继位前一直在组建他的少年军,显然是一个崇尚武力的年轻人。不是谁都像大朋友这样智多近妖的,十六岁的少年天才,也有沉不住气的时候。】小美唏嘘起来。
胤禔道:“罗刹人身处内陆,消息比之大清更为封闭,更加落后也是难免的,听说他们国家还是农奴制的。”
“彼得来此目地孤倒是能猜测出一二,不过,看到这么多帮助我国的外洋人,他心里没底,退缩了。可不能小看他们,恐怕未来几年,罗刹国内就要掀起改革风雨了,说不准几十年后,他们国家就强盛起来了呢?”
胤礽歪歪头,一手握拳击在掌心,兴致勃勃道:“既然如此,等孤回了京城,就送外交部使臣乘大船出使各国吧!”
胤禷神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怎么了?”
“这次回去,我就要大婚了,既然大婚,那就不用上朝会,你自己一个人忙乎去,我可没空帮你。”
胤禷表示:爷要娶媳妇了,放婚假!
胤礽没好气道:“孤又不是非你不可,有什么可得意的。”
他酸溜溜地想:不就是娶媳妇,娶媳妇还能有搞事情有意思?
胤禔才不管他,边境走这一遭,他也算是“事业有成”,待回京再娶上“如花美眷”,那便是成家立业,有独立府邸的成年阿哥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一件大事做完,送走了沙皇,胤禔足下是步步生风。
勒德洪年岁大了,折腾一番竟染了风寒,只盼着能回京城调养身体,再无力阻止胤禔逐渐渗透军中权力。
胤礽一点儿也不急着回京,他慢吞吞地邀请了土谢图汗、车臣汗,还有投靠了他们的扎萨克汗王之弟旺策前来色楞格斯克议事,定下了由土谢图汗与活佛温都尔格根与他们一同回京面圣。
动身回去的路上,根据小美的地图,胤礽又开始“预约透支”国库的钱了。
“这边能修一条路,好处多多。”
“那边河道清理能通水路,可以建个码头。”
“从乌丁斯克到色楞格斯克再到达尼布楚需要修公路呢!”
“以后乌丁斯克就是边境之城了,与罗刹遥遥对望,何不请示汗阿玛新的驻军位置呢?以后可以用来应对准噶尔汗部入侵,汗阿玛为此伤脑筋许久了。”
咦,解决了罗刹问题以后,原本日益给予大清威胁感的准噶尔汗国,似乎被他们从东北南三面包围了。
驻军,一定要驻军在此,不然刚打下来的底盘会被吞掉。
胤礽规划了不少军队支援路线与运粮路线,全都写成了折子一同寄送给康熙。
胤礽喃喃道:“相信等户部的陈大人看到孤的折子,定会眼前发黑,哭天抢地地喊国库没钱了。”
索额图:陈廷敬知道你这么说他吗?
好歹是公私分明的孤臣,却硬生生被太子逼成了“吝啬鬼”,就连索额图都要同情不断被太子折腾的陈廷敬了。
怪只怪皇上,谁让皇上将太子给丢去了户部呢?
佟国纲与马齐此行前来,是为了一通为边境事宜出力,奈何太子与大阿哥战斗力太强,无他们用武之地,也不需要他们嘴皮子还提议。因为早在一开始,太子就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拿回贝加尔湖。
二人没能帮上大忙,沿途回京路上马齐接到帝王指令,前去地方上核查贪污受贿一事,直接脱离了队伍。
留下佟国纲一个人面对着一整个太子“党羽”,看太子与大阿哥“兄弟情深”,整个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就跟屁股上有个钉子似的,哪儿都不舒服。
因此,在商议出需要一臣提前回京通报时,时刻沐浴在索额图警惕目光下的佟国纲终于松了口气,提出率先回去寻皇上复命。
好在太子与大阿哥答应了,佟国纲如释负重。
待帝王问起沿途事宜,佟国纲皆实诚回答,不敢有二心。
“太子与大阿哥关系极好,二人时常谈论国事,深聊科学,与蒙古几位汗王把酒言欢。殿下拿出了浓度最烈的酒,与大阿哥一同将几位汗王灌醉了,汗王们兴致高昂,次日醒来皆笑言下次不醉不归,定还要与殿下一起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