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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敏也没想到这对夫妻心思这么粗,竟然平时完全不上心这些东西,她正要说些什么,女佣突然拿着电话过来了,说:太太,少爷的电话。
楚羿年的电话?
虽然楚羿年没有直接打到她的手机上,并且连前两天的短信都还没回复,让于敏的心思拐了个弯儿,但这会儿打到家里的电话,再由女佣捧着过来说话,倒也给了她面子。
于敏笑着伸手接了过来:喂。
你有宋绮诗的手机号?那头言简意赅。
于敏顿了下,马上说:有。我这就发给你。
那头应了声就挂了电话。
于敏也知趣地没有再问什么近况。
只是等挂了电话之后,于敏才反应过来。她之前把手机给宋绮诗的时候,里面就特地存入了楚羿年的电话号码。宋绮诗竟然没有用手机联系过楚羿年吗?一次也没有?
于敏低头用手机编辑了一下消息,发给了楚羿年。
于秀见状不由问:是楚少打的电话吗?
于敏抬起头笑道:是啊,弈年也在京市参加活动,他特地打电话来问我诗诗的号码呢。可能是想等诗诗比赛结束之后,和诗诗一块儿聚聚。
于秀听了之后并不觉得开心,反而觉得更加局促了。
她一是觉得女儿好像变成了她不太认识的样子,仿佛距离她越来越远了;二是觉得他们和于敏来往,和楚家一块儿吃过一顿饭也就算了,现在诗诗过多和楚家的独子一块儿玩,反倒让她有种对阶级的天生恐惧。
就在于秀接完电话的几分钟后,宋绮诗被书包里的手机铃声惊醒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宋绮诗七手八脚地扯下了脑袋上挡光的外套,开始翻书包。
手机铃声这时候停了一下,然后又响了起来。
宋绮诗终于在第二次铃声响起的时候,把手机摸出来了。
她盯着屏幕看了看。
嗯?
陌生号码?
宋绮诗莫名其妙地接起:喂?
喂。楚羿年坐在楼上的酒店房间里,看着面前整齐叠放的外套,淡淡道:我的外套是你让酒店服务生送上来的?
宋绮诗刚听见的时候愣了下,不过楚羿年的嗓音辨识度很高,宋绮诗的大脑拐了个弯儿,立马就认出了这是谁的声音。
嗯。
宋绮诗抬头,迎上周围投来的目光,顿时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她希望和原著一样,楚家对待他们家高高在上、冷淡疏离,这样外人永远也不会知道她和楚家的关系,也不会将她和楚羿年扯到一起。
宋绮诗抓着手机,往旁边走去,明显避开了一干同学。
沈曜舟抬眸扫了她一眼,然后垂下了眼眸,神色辨不出喜怒。
你还挺聪明,知道直接让服务生给我,服务生会把你当成私生饭,肯定不会搭理你。于是你就让他给我助理,说是我助理丢的衣服。楚羿年说着,顿了下:现在衣服在我手里了。
宋绮诗选择性忽略了前面夸赞的话,松了口气说:到了就好了。
说完,宋绮诗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谢谢表哥之前把衣服借给我。
她也是才发现的,楚羿年这人好像特别小心眼儿,比原著还要小心眼儿。借把伞,都要特地上门讨谢谢。
楚羿年将她细声细气的道谢声纳入了耳中,然后低头扫了一眼正在给他收拾行李的助理,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将声音压低,经由电话线传递出去之后,就带上了一丝低哑的味道:但是现在你让我的助理误会我们的关系了,怎么办?
宋绮诗顿时如同五雷轰顶。
靠,我怎么忘记了这茬?
她不自觉地结巴了一下:怎、怎么办?
她也听不出电话里楚羿年是个什么语气,是含着愠怒,还是带着阴沉。
反正已经误会了,那就上来把伞拿了再走。楚羿年淡淡道。
拿、拿伞?宋绮诗差点被他这么一个猝不及防的拐弯儿闪到腰。
靠,她当时接完怎么办就后悔了,因为她脑子里紧跟着就接好了原著的台词。
怎么办?
那就用你自己来偿还吧。
当时她一颗心都惊得扭成两瓣儿了,生怕楚羿年说出那么雷人的话,把她雷到当场七窍流血。
宋绮诗抬手捶了捶自己的脑壳。
你怎么那么黄?
怎么满脑子都是原著台词!
不是下雨吗?不拿伞,你怎么走?楚羿年顿了下:其实去了机场,飞机也不一定起飞。最好的解决方式,是你们在京市多留两天,等雨停了再走。
接下来几天都有雨,还要回去上课的。宋绮诗本能地反向杠着楚羿年说话。
这么爱学习?楚羿年在那头好像笑了下,那就上来拿伞吧。
不了,老师去问酒店买伞了。
楚羿年挑了下眉,一只手摸到床头的内线电话,拨了前台。
你们买不到的。楚羿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