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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后排的同学纷纷竖起了耳朵,并且打开了贴吧,开始实时直播。
嗨,虽然雍少不让议论,但人沈会长没说不让议论啊!
带线香了吗?
嗯?宋绮诗没想到他开口第一句话是问这个。她本能地摇了摇头:没有。
不好用吗?
怎么就跟线香杠上了呢?宋绮诗眨巴眨巴眼,说:好用的。
味道喜欢吗?
宋绮诗压根就没用过,怎么知道味道喜不喜欢呢。
但她还是睁眼说瞎话,点头:嗯。说完,宋绮诗马上补了一句:让您破费了。如果您是要感谢上次让您一起遮伞的恩情的话,那么就这样就
宋绮诗话还没说完,沈曜舟突然又往宋绮诗面前递了个盒子,他说:你没带,我带了。
宋绮诗愣了下。
沈曜舟将盒子放到了她的腿上:这东西并不贵。他顿了下,开口语气有点微妙的艰涩,好像是从来没有这样生活化地去和别人讲自己家中的事。他缓缓道:过去我母亲很喜欢这个东西,底下人就绞尽脑汁,弄了一批原木材过来。为此还专门开设了一个小工厂。我母亲有个房间专门用来摆放各种的线香,满满一架子都是
宋绮诗更加懵了。
沈曜舟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呢?
这些话在原著里,他从来没提起过啊。
不对,应该说,在原著里,沈曜舟就从来没和女主一块儿去参加过竞赛,更没给女主补过课,没有给过女主线香的礼物,也没有这样坐在旁边,语气淡漠但好像又带着一点生活化的异样的温情地讲述着线香的来历
后来我母亲就不怎么用这个东西了,用来存放线香的房间就用来积灰了。沈曜舟顿了顿,说:如果你不用,它们也不过是一堆废物。
宋绮诗抓心挠肺地想问,为什么后来不用了呢?为什么堆着积灰了呢?
但她又不敢问。
一个问题必然会牵出更多的交流和回应。
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一声极为细微的喀嚓声响了起来。
沈曜舟骤然转过头,目光冰冷,几乎是一秒钟的功夫,他的目光就笼住了那个发出声音的女孩子。
女孩子举着手机还来不及收回,手足无措,脸色发白,连大气都不敢喘。
那声音实在太细小。
只有沈曜舟留意到了。
等宋绮诗跟着转头的时候,那个女孩子已经颤巍巍地收回了手。
宋绮诗实在憋不住了。
怎么了?
沈曜舟敛了敛目光:没什么。
宋绮诗皱了下眉。
把那个盒子拿起来,放回了沈曜舟的怀里:虽然在沈会长那里是很不值钱的东西,但在我这里是很值钱的东西,所以一个就够了,不需要更多了。
沈曜舟猛地顿住了动作,连表情好像也顿住了,整个人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
但他素来面无表情,这会儿也没什么人注意到他的异样。
除非有人盯着他仔细看,才会发现沈会长像是变成了机器人,面部肌肉都凝住了。
送不出去
之后沈曜舟都没有再开口,也没有任何别的动作,这让宋绮诗感觉到了极度的舒心。
一转眼就到了下车的时候。
宋绮诗当先跨过了沈曜舟的膝盖,飞快地下了车。
她的裙摆飞扬起来,从沈曜舟眼前一掠而过。
沈曜舟不自觉地抬了下手。
抓了个空。
沈会长?带队老师疑惑地回头:你不下车吗?
沈曜舟这才又跟按下了播放键似的,站起身,往下走。
沈会长?
你好像呃,同手同脚了。
宋绮诗和连菲领了准考证,迅速入了场。
而高校考点外,已经围满了媒体。只不过这次和英语竞赛时的媒体又不同。因为这次竞赛,是在国家科协的领导下,由国家物理协会主办的。级别完全不一样,含金量更是大大不一样。
英语竞赛是花钱请媒体,请来的也都是一些娱乐八卦为主的媒体。
现在围在考点的,却多是电视台、纸媒、官媒一类的传统媒体。
宋绮诗匆匆扫了一眼那些人胸前的记者证。
xxtv。
666。
宋绮诗快步进了门。
而这时候校门外陆续开来了一些豪车。
车门一打开,雍扬连同他那帮发小,先后走了下来。
这些媒体们未必认识某个三线明星,但他们却对各个领导人,乃至他们的家人相当脸熟。
那是雍家的小公子吧?
那是齐老的孙子?
他们挨个往下数,越数越感觉到心惊。
怎么回事?
只见过大院的小少爷们去跑什么马、赛什么车,再搞搞什么夜店的。现在怎么跑到物理竞赛现场算怎么回事儿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