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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我去拜谢一下阿姨。
沈曜舟本来还不动声色地准备了满腹论利弊的话,这下全被堵在了喉咙里。
原来只需要提一下母亲,就能有用?
嗯,那上车。沈曜舟说。
原来他拉着车门,就是留给她,让她坐进去的。
宋绮诗抬头环视了一圈儿。
这和初到京市的心情完全不同。抵达京市的时候,虽然也觉得陌生,但更多的是新奇和期待。但这里对于她来说,就太陌生了,甚至本能地有种脱离祖国大地如同失了根的浮萍一样的惶恐。
再看向沈曜舟那张熟悉的脸,瞬间就顺眼多了。
嗯!宋绮诗点了下头,坐进了车里。
沈曜舟紧跟着上了车。
二人并排坐在了后面的位置上。
打扮得仿佛管家的男人多看了宋绮诗一眼,什么也没有问。他躬身为他们关上车门,自己也回到了座位上。
车队缓缓朝外行驶,周围行人才慢慢恢复了正常的表情。
沈家的车在这座城市很具有标志性吗?
宋绮诗扒着窗户,打了个小小的呵欠。
困了?沈曜舟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嗯。宋绮诗本能地应了一声,等应完声,才惊觉到,咦,沈曜舟什么时候也会关心到这样的细节了?从他嘴里应该是问不出这样的话才对!
到了之后,先好好倒时差。沈曜舟说。
嗯。宋绮诗点点头。这样一看的话,的确在沈曜舟身后当个小尾巴是明智之举了。至少能免去很多因为环境陌生带来的麻烦。
还有一个小时才会到,你睡一会儿?沈曜舟说着,按了下的手边一个按钮,宋绮诗的椅背立刻就往后倒了倒,紧跟着,宋绮诗就又听见他吩咐前面的人:把温度调高。
副驾驶座上的男人立马照办了,只是心底忍不住嘀咕。
这真是他头一回听少爷一次性说这么多话,还净是些琐碎的废话
宋绮诗顺着椅背躺下去,长途奔波带来的疲累占据了她的大脑,让她本能地闭上眼开始休息。
只是心底也忍不住嘀咕。
她觉得一出了国,沈曜舟就有点变了但要具体说哪里变了,变好了还是变坏了,她也说不清楚。
算了,不管了。我又不是来写沈曜舟观察日记的。宋绮诗打了个呵欠,蜷了蜷穿着羽绒服稍显笨重的身体。
一阵窸窣的衣物摩擦声响起。
衣服带起一阵风,扑面而来落在了宋绮诗的身上。她唰地睁开双眼。
沈曜舟的大衣盖在了她的身上。
你有毛病?
宋绮诗把后半句话吞了回去。
这太不符合沈曜舟的行事风格了啊!
她还记得之前爬八达岭长城的时候,她故意折腾楚羿年,让楚羿年背她往上爬,后头连廖学康都弯腰躬身来背她了,愣是只有沈曜舟动也不动,十分符合他的高冷凉薄人设。
再说后来他给她补课,也从来没有过任何主动关怀的动作。
上次顶着他的外套,还是从G家的活动现场离开的时候,怕被媒体和粉丝围堵。
有次他在沈曜舟的车上不知不觉睡着了,也没见沈曜舟给她披衣服,更没见他抱她下车。当时她还觉得庆幸极了要是沈曜舟来那么一出,她会当场尬到天灵盖起飞。
大概是宋绮诗抓着外套的表情太愣了,沈曜舟这才垂下目光:睡不着?
不,不宋绮诗否认地摇了摇头,又闭上了眼。
是因为在国外,沈曜舟想要让她感受到来自同胞的深切关怀吗?这特么也不符合沈曜舟的人设啊!
宋绮诗眯着眼想了会儿,想得头疼,干脆装睡得迷糊,一脚把沈曜舟的大衣给踹地上了。
沈曜舟弯下腰。
又是一阵衣物摩擦的窸窣声。
前后不过三秒钟,大衣又回到了宋绮诗的身上。
宋绮诗:
还挺执着。
行吧。
宋绮诗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涌动着各色思绪,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宋绮诗是被热醒的。
她一睁开眼,只见外面是一座非常具有巴洛克风格的古堡式庄园,气势恢宏,就连古堡外栽种的树木都给人以说不出的肃杀之气。
上次她在沈曜舟的车里睡着,她还怕沈曜舟为了等她睡醒,多停了好一会儿。结果开口问,知道压根不是,车真是刚刚到。
这次宋绮诗也就没多想,只是望着面前这座古堡,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我要住这里?
嗯。这里安全。沈曜舟说。
宋绮诗想了想,也是,国外不比国内,以沈曜舟的身份,是要用铜墙铁壁围起来才更安全。她就厚着脸皮蹭一蹭了。
古堡内。
一个明显长着外国人面孔的女仆,开口却是一口流利的华国话:少爷的车已经到门外了
嗯,那怎么不进来?穿着黑色唐装的中年男人头也不抬地淡淡开口。
不知道已经在门口停了有半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