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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弃了?”莆飞看了下时间,才十分钟,姐就请了这么没耐心的。
“怎么,你还想继续吗?”乔誉问。
“不了不了。”莆飞连忙起身,重新坐到电脑桌前,这会他终于可以安心打游戏了。
见乔誉这么识趣,他还笑着说:“你放心,到时候成绩不理想,我就跟我姐说是我的问题,你的钱照拿不误。”
乔誉弯了弯唇:“那可真是谢谢你。”
莆飞带上耳麦开始游戏,时不时和队友沟通,脸上表情随着战局变化不停。
他不知道的是徐婳娇给他安排的房间是不隔音的,他因为情绪激动喊出来的话都传了出去。
书房的徐臣坐在沙发上,手指间正快速灵活地织着围巾,在沙发边的毛球越来越小,他手里的围巾滑到脚边。
听到声音的他抬头,手里的动作没停:“小姐,辅导看来不顺利,要不要我去帮忙?”
徐婳娇从繁重的文件堆抬头,她在家中摘了美瞳,带着金框眼镜,她手指边转着笔,慢悠悠说:“莆飞胆子小,经不起你拿刀吓,再说这是乔誉需要解决的问题。”
对方好歹是这本书的反派,徐婳娇相信对方有能力让莆飞听话。
“原来如此。”围巾长度还在持续增长,甚至开始以折叠式滑到地上,徐臣说,“我还以为小姐只是想送钱给乔誉。”
转动的笔停顿,徐婳娇抬眼,带着眼镜的她少了一分妩媚,多了一分贵气,黑眸透着锐利,对视间,她说:“我从来不会把钱浪费在废物身上。”
气氛仿佛凝结片刻,徐臣歪头问:“那我是废物吗?”
“你再继续问这类问题就差不多是了。”徐婳娇似笑非笑看着他。
徐臣在危险边缘及时刹车,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徐婳娇终于看不下去他织围巾的狠劲,说:“你这条围巾快三米了,织成这样给谁围呢?”
徐臣停了下来,捧起长长的围巾,像是极具仪式感的,半跪在徐婳娇面前,捏着嗓子说:“皇上,白绫一丈已备好,请下旨。”
“自尽吧,小臣子。”徐婳娇面无表情,像极了冷酷无情,嗜血歹毒的帝王。
“嗻,奴才——去了!”徐臣说着就把围巾在脖子缠了几圈,然后翻了个白眼,躺地上不动了。
徐婳娇拿起手边的温水饮了一口,书房做了双层隔音,她听不到蒲飞房间的声音,但对方此时在做什么她很清楚。
原著里姜朝暖和蒲飞完全没有交集,所以她无法得知乔誉接下来会怎么做,不得不说她好奇心确实被勾起。
如果不是为了复活,她更喜欢把剧情篡改成另一个故事。
到了九点,书房门被敲响。
‘死去多时’的徐臣原地复活,坐起身看过去。
“请进。”徐婳娇说。
乔誉开门走进来,他看见坐在地上,脖子缠着围巾的徐臣时疑惑问:“你很冷吗?”
现在可是夏天。
徐臣正色说:“我织的不是围巾,是白绫。”
乔誉:“???”
乔誉决定当做从没和徐臣搭话过,转而走到徐婳娇面前说:“今天辅导结束,我该回去了。”
“辛苦了。”只要乔誉不在姜朝暖范围内活动,徐婳娇的态度相当平和,“辅导的进程顺利吗?”
乔誉笑了笑:“很顺利。”
“那我就期待下他的成绩。”徐婳娇吩咐徐臣,“你送下乔誉。”
徐臣起身,还没舍得取下围巾,哪怕缠了好几圈,围巾还是长到拖地,他酷酷的甩头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乔誉沉默片刻,转身问徐婳娇:“他喝酒了吗?”
徐婳娇扶了扶镜框说:“可乐应该没有含酒精。”
明白了,那就是傻了,乔誉没有再说什么,跟着徐臣离开书房。
徐臣和乔誉往下走,前者询问:“你真的让那个二世祖听话了?”
“你这么称呼他没问题吗?”乔誉从其他学生口中得知徐臣和徐婳娇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更像是有钱人收养给徐婳娇的玩伴兼手下。
徐臣一副大大咧咧无所畏惧的姿态:“小姐是不会因为我瞎说大实话就扣掉我买零食的钱,话说你到底成功了没有?”
乔誉没有回答,在他们即将走到门口时,蒲飞从房间跑出来,站在二楼朝他们喊:“乔誉!明晚继续啊!”
乔誉回头朝他挥了挥手,再看向徐臣时,对方朝他竖起大拇指。
见乔誉离开,蒲飞颇为不舍的准备回房间,谁想一转身就看见徐婳娇站在身后。
“啊!”蒲飞猛地后退,抵着栏杆,随后拍了拍心口说,“姐,你这么一声不响太吓人了。”
徐婳娇打量着他,问:“你觉得乔誉怎样?”
“非常好!我喜欢!就他了!”蒲飞发出好评三连。
徐婳娇问:“他今晚教了你什么?”
“额……就是那个啥啥啊。”蒲飞眼珠子转动,“姐不聊了,我回房间复习了。”
徐婳娇抓住他的后衣领:“连今晚学了什么都说不出来,你是金鱼吗?只有七秒钟的记忆?”
蒲飞突然恍然大悟说:“啊我想起来了,是那个……”
“蒲飞,你撒谎的时候会有一个习惯性动作。”徐婳娇打断他的话,她表情平静,然而这份平静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所以,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