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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迟疑着,琢磨他的意思,难不成
你来。他言简意赅证实了她的猜测。
徐晚星呆呆地看着他,下意识说:你太高了
话音未落,眼前就落下一片温柔的阴影。
乔野俯身靠近,面容与面容相距不过几厘米。近在咫尺,她能看见他湿漉漉的发丝贴在面上,大颗大颗晶莹透亮的水珠还在缓缓往下淌,一不留神就坠入大开的衬衣衣领内。
他的锁骨清晰可见,轮廓分明。
少年清瘦,却并非春鸣那种竹竿身材。她似乎看见他若隐若现的胸肌,脑中还迷迷糊糊想着,成天坐着学习,哪来的肌肉呢?
喔,他好像,打篮球来着?
愣着干什么?细看之下,不知是灯光缘故还是本身的色泽就如此,他的眼珠泛着琥珀色的光,定定地注视着她。
徐晚星不受控制地抬起手来,纸巾落在他额头上,轻轻一抹,擦掉了那点白色的奶油。
然而纸巾太薄,阻隔不了他的温度,明明被冷水一冲,没有多热,指尖却仿佛触到了火,烫的她浑身都沸腾起来。
走廊上人去楼空,教室里的灯也陆陆续续关上。厕所门口,就剩下他们二人站在洗手台前。
头顶是一盏昏黄暗淡的声控灯,好死不死,在这一秒忽然熄灭。
她惊得往后一退,奈何脚后是一级浅浅的台阶,绊得她一个踉跄。就在距离狗啃屎只差一秒时,乔野伸手敏捷地拉住了她。
惯性使然,她跌进了他的怀里。
湿漉漉的,沾着水珠的,衣领大开的,少年的胸膛。
灯亮了。
这下烫的不只是身体,她连脸都红得像要滴出血来,舌头也捋不直,扯着胳膊要从他手里挣脱出来。
放放放,放开我。
乔野如她所愿松了手,好整以暇盯着她,刚才说骚话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不好意思?
谁,谁不好意思了?徐晚星脑子一热,抬头挺胸,你瞎吗?哪只眼看见我不好意思了?
那只先前还拉住她的手,轻飘飘落在她左边面颊上,感受了一下温度。
那你脸怎么这么烫?
徐晚星一蹦三尺高,蹭蹭蹭后退。
少女的脸是你说摸就能摸的吗?!
怎么,摸了要娶你吗?
乔野轻笑一声,又一次朝她伸出手来,见徐晚星警惕地又往后退,他一把拎过自己的外套和书包。
想冻死我?
这不前科在案,怕他又乱来吗?!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教学楼时,徐晚星才想起什么,重重地瞪他一眼,说:别说摸脸了,你就是摸了大腿摸了胸,我也不会嫁给你的。
乔野淡淡瞥她一眼。
这种程度,有什么好摸的。
你等会儿,你说什么?!徐晚星炸毛了,一蹦三尺高,你再说一遍?有胆子再说一遍!!!
一路上,也是鸡飞狗跳,热闹得很。
回家后,徐晚星扔下书包,第一时间冲进厨房。
不论何时,冰箱里永远都会有徐义生准备好的食材,除了当天带去夜市摆摊的材料外,家中总有剩下的。
不吃羊肉,不吃萝卜,不吃香菜,不吃海鲜徐晚星一边碎碎念着,一边端出了香菇肉馅,挑食挑成这样,难怪弱不禁风,随便揍个人结果骨折的是自己。
尽管嘴上吐槽,身体却很诚实。
徐晚星认认真真包起了抄手,又从存钱罐里掏出了一枚金灿灿的五角硬币,清洗干净后,包进了其中一只。
身为抄手侠的女儿,她也深得老徐真传,至少包的像模像样,动手能力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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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窗户又一次被石子叩响时,乔野已经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开窗,大大方方让这小贼进来了。
徐晚星把保温桶递了过来,身手矫捷翻窗而入。
你爸妈呢?
睡了。
这么早?
十一点,不早了同学。
她稳稳落地,把保温桶拧开,送到他面前。
乔野:这是?
宵夜。她拉开椅子,老神在在坐下来,还翘起了二郎腿,勉强算个生日礼物。
那算你送的,还是你爸送的?
徐晚星翻白眼,这我包的,才不是我爸包好留在冰箱里的。
晚饭吃饱了,这会儿还没饿。
你敢不吃?徐校霸眯起了眼,气势汹汹,我辛辛苦苦一回家就包抄手去了,怎么,你要暴殄我的心意?
暴殄心意?这登峰造极的成语水平
乔野没说话,去厨房拿了两副碗筷,回到房间,把门关严。
一起。
他把她拉下来,靠床坐在地毯上,椅子充当桌子,勉强摆下了两副碗筷和那只保温桶。
某个瞬间,嘴里咯嘣一下,牙齿咬住一个硬东西。乔野从嘴里吐出个圆滚滚的玩意,一看,五角硬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