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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不是我的,用不着跟我道歉。陈就的声音仍然带着化不开的冷意,什么都不用想,但还是记得防着我。
她说不出话。
沉默弥漫。
冬稚看着他的背影,伸了伸手,半途还是放下。
她垂下眼,在漆黑中半阖未阖,声音低而沉:陈就什么时候,你能觉得没那么恨我。
房间里静悄悄的,双人床上再无声响。
那个一动不动的身影像是听到又像是没有,始终未作答复。
隔天,前夜的事被睡眠冲淡不少,但冬稚面对陈就,多少还是带着不自在。陈就的态度却似恢复如常,起床后直至在早餐餐桌上,对她和以往没有不同。
原本计划好今天去体验一些民俗活动,不想,崔父突然接到电话,有位亲戚急病过世,关系还算亲,两家平时也多有走动,他们得立刻赶往,奔丧吊唁。
崔家两老听冬稚说不然一起走,歉意非常,忙拦下:不了不了,你们继续在这玩,订了三天三夜的行程,突然发生这种事,我们哎,不能因为我们坏了心情,你们好好玩,过阵子得空了,再来景城,来家里做客!
阿沁也跟着劝,冬稚无法,到底和他们去的不是一路,同行还是得分道,也不必非赶着一块,便应下。
陈就和冬稚送他们一家,崔父崔母叮嘱半晌,依依不舍地上车。临行前,阿沁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送走阿沁一家,只留下他们两人,没有了旁的人在,假的那些都成了多余的。
陈就在房间里处理事情,冬稚问他:我们什么时候回澜城?
他说:随你。
那就明天或者后天吧。
他没意见。
冬稚一个人出去转悠,其实还是有点困的,但陈就在屋里工作,她躺在床上歇午觉,总觉得别扭。三点左右从附近一个院子又绕回了大厅,见前台有些刚到的旅客在办理入住,她想两人挤一间不方便,她或他有点什么私事,只能躲进浴室里。
更何况陈就现在怕是也不想看到她。阿沁一家在,两人做做样子睡一间,他们都走了,何必再如此敬业?
而且冬稚知道自己睡相并不规矩,陈就那么大个人,不得不给她让位置,伸展不开,睡得肯定不舒服。
当下决定好,提步到前台,新办理了一间房。
房卡那些的先送到秋居3号间,里面有人,我晚点再搬。冬稚还想继续逛,嘱咐他们把东西送到房里,陈就在那,她晚饭后再把东西搬去新的房间。
前台说好,笑得温柔。
陈就在房里处理工作上的事,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是山庄的服务员。
先生您好,这是您的房卡。
递来的东西是入住信封,里面放着一张写有秋居6号字样的房卡,外加一份纸质的入住须知,以及一枚钥匙。
陈就脸色一沉:谁办的?
服务员说:这是冬女士办理的,她说先送到现在住的3号,让我们交给您代为保管。
送完东西服务员就走了,陈就捏着手里的信封,脸色难看到极点。
陈就出去找冬稚,电话没人接,绕了几圈,在一处长廊见着她。
她正和一个穿着制服的男服务员说话,对方端着一托盘热烘烘的糕点,问:您是单身吗小姐?是单身的话可以领可爱的小甜点哦。
冬稚笑了笑,说:我是,但是
男服务员一听立刻拿起一个甜点递给她,你是那就行了!我们山庄甜品屋现在在做活动,小姐您可以去看看,只要是单身都有优惠哦。
冬稚有些不好意思要,那男服务员硬是塞给她,宣传完端着托盘走了,迎向下一位客人。
冬稚拿着小点心正打量,被忽然出现在身边的陈就吓了一跳。
你忙完了?
沉和的脸色看不出情绪,陈就淡淡睨过她手中的东西,点头,吃晚饭吧。
没察觉他的不对,冬稚说好,跟上他。
两个人进食的时候都没爱说话,简单吃过,饭后冬稚吃了点水果,陈就喝了两杯红酒。回房,冬稚想起下午新订了房间,正要和陈就说让床给他,一回头,见陈就单手解着衬衫纽扣。
她眼神避了避,你热啊,那我去
刚要去浴室让他换衣服,才提步,陈就忽然近前,一把将她推着抵在墙上。
就这么不愿意和我待在一块?一刻都不了,他们走了,马上就订新房间?
冬稚怔怔看着他,我只是
单身甜点吃起来会更好吃吗?有多好吃?
冬稚莫名有些慌,你是不是喝醉了,你
带着酒意的吻落下,从未如此炽热。
他的手臂有力,宛如钢铁般坚硬,紧紧将她禁锢。从床边到床上,深陷背后柔软床垫和他热意昂然的怀抱囚牢中,冬稚意识到事情不一样。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