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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星洲抬起头,问:嗯?
其实我觉得他人还不错,程雁说:你可以考虑一下他。他给我一种还算靠谱的感觉,唯一的一点就是你们差的有点大。
许星洲吃吃地笑道:滚蛋,洗你的澡去。
周六早晨,许星洲一打开手机,就看到了爸爸的转账,和一个好友申请。
她爸一直都从微信给她转账生活费,一般都是按学期给也就是说每个学期初一口气将钱打过来,但是他中间也断断续续地会给许星洲转些零花钱,数额从两千到八百不等,让她出去旅游或是出去散心她的父亲的确没有亏待过她。
这次爸爸的转账只附带了几个字:买几件衣服。你妈让我提醒你,把她的好友申请通过一下。
许星洲将钱收了,问:爸,你来当说客的吗?
她让我找你。许星洲的爸爸回道:至于你加不加她,还是你做决定吧。
许星洲于是连眼皮都不动一下地把那个好友申请拉黑了。
晨光斜倾入寝室,将上床下桌的四人间映得明亮,许星洲从床上坐了起来,茫然地和对面正在玩手机的李青青对视。
李青青:
许星洲笑眯眯地说:有钱啦!爸爸转了账!晚上回来给你们带好吃的!
李青青嘀咕道:你是真的乐天
许星洲出门前和福利院负责人说了一声,大早上跑去超市买了一大袋乱七八糟的好吃的好玩的,挤公交车去了她常去的福利院。
不过一个星期的时间,那个被治好的宁宁已经被领养走了,负责的老师说那是一对年纪很大却无法生育的夫妻,家境还算富裕,是个很好的人家。
那些医生护士没有放弃宁宁,哪怕她父母抛弃了她,也坚持救活了这个性命危在旦夕的婴儿。如今宁宁甚至早早离开了这座小院,拥有了自己的家,甚至摆脱了本应该是泥淖的原生家庭,可那些行动不便的孩子却无人问津。
他们与宁宁这样的孩子不同,他们将日复一日地带着残疾生活在这个小院里,直到能够长大成人、能够自立,才能在这社会上找到自己的一席之地。
在那之前的十八年,他们于这个世界像一个个印刷段落后的全角空格,无人知晓他们的存在,也没有人觉得他们有存在的价值。
就像是,被这个世界抛弃了一样。
风中藤萝摇曳,紫藤花吐露花苞。
春日的正午,暖风吹拂。许星洲只给福利院送了东西过去,陪小孩子玩了一会儿,就直接折了回来。她下午还有报社实习的面试,还得赶着回来睡个午觉,下午看看能不能正常地发挥一波。
许星洲上了大学之后成绩就有点水,可是她胜在活动参加得多,加之学校的含金量又摆在这里,所以这个实习机会应该不会难得到。
只要得到了,暑假就不用回家了,她想。
她一边打哈欠一边往回走,拿出手机看时间,如今中午十二点多面试则在三点,还能睡一个小时。
这时,她手机上突然叮咚地来了一条消息。
林邵凡发微信问:星洲,晚上有时间吗?我培训结束了请你吃饭。
许星洲纠结了一下,说:我晚上刚刚面试完
林邵凡问:几点结束,在哪?我可以去接你。
许星洲纠结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回,问题就是她不是很想去分明是个大好的周末,蹦哒也蹦哒完了,下午还有面试,理论上最舒服的就是面完回去瘫着。
她正路过学术报告厅的门口,准备瞎逼扯个谎,说自己被蜜蜂抓走了可能今天没法陪你一起吃饭,就在学术报告厅门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树影斑驳,那身影个子相当高,身材结实修长犹如模特,穿着牛仔裤和篮球鞋,看上去散漫却富有侵略性。
是秦渡。
秦渡手上拎着一袋东西,另一手拿着手机讲电话,袋子里看上去像是吃的,他就是这么站在逸夫楼的门前连他的车都停在旁边,显然是正在等人。
许星洲看到他眼睛就是一亮,朝前跑了两步,正准备喊人呢
就看到了报告厅门口的大牌子,显然是这地方今天有个讲座。
《CD8 T细胞功能衰竭与疟疾重症化感染的相关性研究》
举办时间:4月28日14:00~16:00
讲座举办单位:第一临床医学院。
许星洲:
秦渡根本没往后看,也没意识到许星洲就在后面,相反,他用一种极其温和的、许星洲连听都没听过的语气,对着手机轻声细语地问:
你什么时候出来?讲座还要多久呢?
第23章
秦渡用一种极其温和的、许星洲连听都没听过的语气,对着手机问:
你什么时候出来?讲座还要多久呢?
阳光唰地洒了下来,透过树影,在地上留下灿烂光斑。许星洲在后头愣住了她的第一反应是,秦渡如果温柔起来,也是挺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