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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渡眯起眼睛道:控制不住夜袭师兄是吧?这是流氓罪了你知道吗,许星洲是不是晚上没有师兄抱着就睡不着觉?这么依赖师兄就搬到主卧
许星洲羞耻地开口道:我不要搬主卧。你那边的浴、浴室里有怪怪的味道。
秦渡:
许星洲说:特别呛,又有点苦苦的,我总觉得在哪闻过。
秦渡张了张嘴:
许星洲不安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问道:师兄,以防万一问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在里面打
打个屁,秦渡冷冷道:你懂男人吗,还打?
许星洲十分憋闷:可是
秦渡冷漠地抬头。
吃你的早饭去。
秦渡盯着许星洲把药吃了下去,找了一台他以前用的手机,让许星洲先用这个联系他。
尽管同居,秦渡还是没给许星洲留钥匙,但是给她留了一堆游戏和杂书,总算是个消遣他不敢把钥匙留给她,怕许星洲跑了。
尽管许星洲除了夜里的那点崩溃,看上去都极为正常。她吃了药后甚至非常配合地躺在沙发上,抱着秦渡大二时选修的复变函数催眠自己,一副配合治疗到佛系的模样,秦渡走时她还安详地对他摆了摆手。
可是秦渡离开的时候,还是反锁了门。
他不想把许星洲关在家里,可许星洲有崩溃的前科。
秦渡临走时把厨房也锁了,只开放了有限的几个能让她开心一些的、被他收走了尖锐物品的地方。
秦渡到了F大,去许星洲宿舍楼下拿了李青青打包好的行李,他背着许星洲粉红色的电脑包,就迎面撞上了谭瑞瑞。
谭瑞瑞估计连想都没想过会在这里见到秦渡,吓了一跳:秦渡?你来这里给谁搬宿舍?
秦渡:星洲。
谭瑞瑞犹豫着问他:我家星洲现在怎么样了?没事吧?
秦渡眯起眼睛:你家?你再说一遍谁是你家的?
谭瑞瑞:
谭瑞瑞太他妈害怕秦渡记仇了
上次放走许星洲去和高中同学吃饭,秦渡一个星期给她派了三个ppt,组织了两场会议,还派主席团跟她磨了半天宿舍文化节的细节而宿舍文化节是下学期的活动。
更可怕的是他还莫名地掐准了谭瑞瑞专业due作业的时间,谭瑞瑞终于在痛苦中明白了双重Deadline的滋味
谭瑞瑞斩钉截铁:你家的,我为我的莽撞自罚三杯。
秦渡的心情,似乎终于好了些
不是,秦渡慢条斯理道:是我老秦家的。
谭瑞瑞:
谭瑞瑞心里腹诽了十句你这个老狗比,说你家还蹬鼻子上脸了,还你老秦家呢,你以为许星洲会放弃自己的人生去跟你当豪门太太吗!
不!可!能!
但是谭瑞瑞敢想不敢说,只得目送着秦渡把许星洲的小熊都绑架了,连着她的电脑包和小拉杆箱一起,五花大绑地塞进了他的奥迪后备箱。
秦渡心情不错,在夹着自己演算的结果去导师办公室前,他的手机微微一震。
他拿出来看了看,是于典海发来的微信。
秦先生,患者今天怎么样?
那是许星洲目前的的主治。
秦渡看着屏幕上那句话,想了想道:她情绪还可以,吃了药,现在已经睡着了。我在学校,在外面最多逗留两个小时吧,然后就回家,不会出事。
于典海说:那就好。
秦渡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说,靠在人来人往的西辅楼楼道中,发出了一个问号。
秦先生,您的主意如果有任何改变,于典海又说:欢迎,随时告诉我。
第54章
走廊尽头有一扇窗户。
那走廊没开灯,黑而狭长,有教工子女没去上课,踩着溜冰鞋嗖地滑了过去,漆黑的走廊里孩子的笑闹不绝,时间近正午十二点,教授们敲着办公室门,呼朋唤友一起去食堂。
秦渡靠在墙上,给于典海发微信:你什么意思?
他的语气已经有些不太好了。
秦渡早已明确表达过不愿意让许星洲住院他不想让许星洲和一群比她更不稳定的人住在一起,身上真真切切地盖上精神病人的标签,在一群病人的尖叫声中,吃了安定,昏迷着入眠。
秦渡不愿意
于典海说:那个病人的情况比较复杂,如果只是单纯的抑郁还好说。只是单纯的抑郁我是不会建议入院的。问题是她的焦虑倾向和自杀倾向至少我从量表评估的结果来看,我认为是一个非常危险的状态,需要专业的、训练有素的看护。
秦渡:危险的人多了去了,她现在状态很好,早上还能说笑。
于典海又给他发微信:状态很好的人也不在少数,说笑的人也有很多,可人的情绪就是这么奇怪的东西他们时时就会崩塌,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