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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师妹的水课应统书上,慢慢划重点。
许星洲偷偷从后面袭击了他。
她手上还都是水,一把握住了秦渡的后脖颈。她手上都是水,凉凉的,秦渡被激得一个哆嗦,回过头准备怼人,就看到了许星洲将手背在背后,若无其事的模样。
秦渡:
许星洲笑眯眯地问:师兄,眼眶怎么红红的呀?
秦渡欲盖弥彰道:没什么,你坐下吧。
许星洲拖着凳子,挨在了秦渡身边。
秦渡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嗯?茜茜在厕所和我聊天来着。许星洲笑眯眯地说:她和我拼命夸你,说我有你这种小灶很幸运。师兄,你真的把奖杯捧回来了?
秦渡嗤地笑道:今年没了,被P大带回去了。
然后秦渡又伸出手指在许星洲眼角揉了揉,不太爽利地问:哭过?
许星洲脸上只要哭过就特别明显,此时眼尾眼梢都是红色,连耳朵都红了,看上去有点可怜。
可是她张嘴就骗人:别动我,是眼影。
秦渡:
秦渡又使劲在她眼尾搓了搓,眯起眼睛:眼影质量挺好啊,搓都搓不掉。
许星洲继续骗直男:你不懂,要用卸妆液。
秦渡眼睛危险地一眯,手下使劲儿一捏:许星洲,你他妈当我傻子呢?
许星洲:
你骗我多少次了?秦渡眯起眼睛时,有种极其危险的感觉:因为是法学院大三所以叫郑三,师兄我最喜欢你了,师兄我没有出去勾搭女孩子?今天非得逼着师兄和你算总账是吧?
许星洲吓了一跳,立刻装哭:呜呜
还装哭?秦渡恨铁不成钢地用笔一敲许星洲的脑袋:你他妈说实话,是不是被师兄讲题讲哭了?
许星洲呆了一呆。
许星洲安静了一会儿,终于嗫嚅着、诚实地点了点头。
秦渡:
秦渡这次,沉默了很久
许星洲耳根都红了,半天栽在了桌上。
对许星洲丢脸又难过地说:对不起我听不懂。你对我生气也是正、正常的,可是我就是就是有点别扭
许星洲说那句话时,只觉得又羞耻又难受,耳尖通红。
她觉得自己折磨了自己的师兄。
许星洲秦渡沙哑道:师兄我他妈哪里舍得你
许星洲一听他的语气,登时眼泪水都要出来了,愧疚地、求饶般地道:对、对不起呜呜
杀鸡焉用宰牛刀,一门统计也用不上这种大神,许星洲现在就想背着书包逃回文图,寻找程雁的身影,程雁虽然也没怎么听,但是肯定最基本的题都是会的
秦渡却突然说:许星洲,你再信师兄一次。
许星洲一愣,小声道:别吧,我还是别折磨你了
再信一次,秦渡保证似的道:师兄重新把你课本看了一遍,不把你教到九十以上算我废物。
许星洲扭捏地说:别了吧
他居然都发这种毒誓了,许星洲实在是不敢真的把他变成废物让这位大佬给她辅导这种水课太过刺激,她的目标不过也就是八十五分以上好拽一拽GPA,秦渡却冲着九十去了。
但是秦渡说:你信不信?
许星洲:
你男朋友,秦渡慢条斯理地道:这辈子还没什么做不到的事儿,你等着瞧。
许星洲做完自己传播学概论的习题,困得打了个哈欠。
外头仍然在下雨,秦渡在一边复习他自己的科目,许星洲也得匀一点时间给别的课程。
秦渡第三次捡起许星洲的应统课本,这次居然教得像模像样像他这种人做题就是疯狂跳步骤,讲题也是,他觉得很多步骤跳起来是理所当然的,就像他能口算五位数字与七位数字和根号下某数字乘积的近似值一样。
许星洲需要认真思索一下为什么要拒绝H1才能给出结果,秦渡就立刻能写出答案。
他这次,没省略任何一个他觉得理所当然的部分。
然后,许星洲发现,秦渡真的是逻辑清晰、解题步骤干净果断,讲题特别清楚。
除了有时候喜欢怼她两句我怎么就没你这么多破事之外,简直是个模范的老师。
许星洲做完传播学概论的习题,总算觉得回到了自己的主场,心情特别好,就撕了一张便利贴,给秦渡写了一张条条,贴在了他的书上。
秦渡拿起来一看,上头写着一句:秦总,暑假可以去打工吗。
秦渡:
秦渡在上头写了句话,贴在了许星洲脑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