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页
那一刹那温情脉脉,而正在他们要亲上的时候,许星洲突然推开了他。
秦渡:
许星洲开开心心地低头摸手机,一边摸一边说:刚刚想起来,我得告诉程雁我考的比她高,她肯定只有A
她当时还嘲笑我哦!说我肯定要完犊子,许星洲认真解释道:可是我考了A!我一定要把她气得吃不下晚饭。
秦渡舔了舔嘴唇,一摸自己的脖颈。
然后,许星洲笑眯眯地看着手机道:师兄兄,过会再亲你哦。
不用亲了,秦渡慢条斯理道:师兄想好要什么了。
许星洲一呆:咦?
秦渡伸手,两指一搓,充满恶意地道:房租。
许星洲特别开心:嗯嗯嗯没问题!
多少呀?许星洲开心地抱着手机道:我爸爸刚刚给我打钱来着,让我暑假出去玩,不要在学校闷着
不多。
秦渡说:一个月两万。
许星洲:
许星洲懵了一逼:哈?什么?你说两什么?
女孩子显然是总住在大学宿舍里,没在外租过房子,更不了解上海市行情但是就算再不了解,也能明白两万是个天文数字
许星洲立刻可怜巴巴地问:师兄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秦渡想都不想:是。
许星洲要哭了:呜呜哪里我改!我不是考得很好嘛!还是因为没亲你?
和考试没关系,秦渡凉飕飕地说:你自己用脑子好好想想吧。
秦渡又道:房租两万,市场价一个月四万,按合租来算的,没多要你钱。
许星洲:
一个月四万的房租到底是什么神仙房子,许星洲眼前一黑,但是心里却也勉强能理解那个房子巨贵无比,毕竟上海市那是什么房价,秦渡住的又是哪个区的什么小区
暑期兼职。资产阶级剥削者不爽地说:还清之前给我搞明白师兄为什么生气。
许星洲可怜巴巴蹲在地上:呜呜
然后,秦渡将许星洲从地上,一把拽了起来。
去吃饭了,秦渡不耐烦地说:好不容易定了个位子,再不去就没了。
秦渡用的力气相当大,捏着女孩儿的手腕,许星洲被拽得嗷嗷叫,委屈巴巴地说:师兄你轻轻一点儿
秦渡瞥了许星洲一眼。
真的很疼,许星洲伸出细细的小臂,又娇气又委屈地说:师兄,你看,都红了。
她的小臂上还扣着那个闪耀的手镯,星星锁着月亮,在金黄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秦渡:
那一截手臂犹如洪湖的荷,又白又嫩,半点红模样都没有。
秦渡逼问地看着许星洲
女孩子扁了扁嘴,又眨了眨眼睛,仿佛在佐证自己真的很疼似的。
秦渡叹了口气,在许星洲手臂上微微揉了揉。
唉,行吧。
他说。
阳光灿烂,许星洲笑了起来,在自己的手腕上呼地一吹。
秦渡注意到,那个动作她做得自然无比,犹如在吹蒲公英一般,带着种难言的稚气和童心。
像是一朵在炽热阳光下盛开的、鲜活的太阳花。
然后秦渡伸手,松松地与许星洲十指交握,带着她走了
许星洲总觉得,今天的师兄有点怪怪的。
他好像真的憋着股气似的,总莫名其妙地打量自己确切来说,秦渡从出了成绩之后就有哪里不太对劲,弹许星洲脑袋的时候下手也有点重,更是明确说了你惹我生气了。
下午到底发生了什么?许星洲摸着自己的脑壳儿,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意思。
秦渡预约了一家枫泾的私房菜,开车过去就花了近一个半小时。
私房菜在河道边上,是一座几十年的江南民居,黑瓦白墙,外头刷的石灰都有些剥落了,白月季与霍山石斛掩映交错,老板与老板娘及其热情,一晚上只招待两个人。
小窗外落日江花红胜火,江南风景旧曾谙。
私房菜的红烧肉晶莹剔透,连皮都煨得柔嫩,甜而不腻口;油爆虾的河虾嫩的出水儿,咬一口红油和汁水砰地迸出,连炒的小青菜都甜脆生嫩,许星洲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菜
太许星洲小声道:太好吃了吧。
秦渡给许星洲夹了筷清炒茨菰,闲散地道:之前老陈和肖然来吃过,都说特别好吃。结果师兄五月份的时候打电话定了位置,现在才刚给我匀上一个。
许星洲笑了起来,问:你居然还会等呀?
秦渡这种人一看就是特权惯了,要么拿钱砸人,要么拿名头压人如果钱权解决不了,他绝不执着,何况这还只是小小的一顿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