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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但这也太重了吧!更何况这个密室里的知遥看起来比现实中的要小,可能是有十四五岁的样子。
咳了一阵后,顾盼郁闷道:那你是不是也不预备告诉我你是从哪儿来的?
白知遥反问:你有必要知道吗?
罢了罢了,就算不问,她心里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从一出手就是个金币来看,知遥在这里的身份肯定也不简单。
十有八九是个离家出走的阔绰小姐。
顾盼心说这人疑心这么重,要是自己之后不小心露了马脚就惨了,于是她先问道:那你总得告诉我,该怎么称呼你吧?
白知遥顿了顿:我单名一个遥字。
还隐姓埋名?看来真是离家出走没跑了。
那我就叫你小遥?可以吗?做戏要做全,顾盼当做是第一次认识她,刚才我自我介绍过了,我叫顾盼,你叫我小盼就好了。
白知遥点了点头:好,小盼。
看着街上的繁华景象,顾盼开始没话找话说:这边好热闹啊,人来人往的。
白知遥说道:这座城市两极分化严重,城东富贵,城西萧条,今天是平安夜,等到了晚上,会更热闹的。
顾盼挑眉:你对城东很熟?
白知遥垂下眼:曾经在这边住过。
这边确实和最开始顾盼醒来那边相差很大,从这边行人的穿着就能看得出来,喜迎平安夜的气息也在这里更重。
顾盼喃喃了一句:他要是也在这儿就好了
也不知道学神现在在哪儿了,刚才短暂恢复了联系,难道他也在城东?
没想到这句话引起了身旁人的兴趣,白知遥以为她是在说林疏桐:你说的,是你那个在酒馆打杂的朋友?
顾盼愣了下,将错就错:对呀,我还说介绍你俩认识呢,没想到你跑那么快。
白知遥道:你那朋友,明知城东比城西繁华,却宁愿在城西的小酒馆干杂活,也不往这边走走,见你要来,也没说跟上,可以说是很怯懦了。
原来那时她虽是走了,但还是注意听了二人的对话。
顾盼解释道:疏桐在那儿做了不止一天,总不能突然撂担子走人吧,你这话说得也太断章取义了。
看她那样子,也就是个短工,想走还不容易吗?白知遥说道,况且你刚也感受到了,北德城不大,两边相距不远,她要是念家,也可以像你一样白天过来晚上回去。
知知道的不多还是不要妄下结论好,疏桐是担心丢了那份工作后,不能马上在这里找到活儿干吧。
白知遥哼了一声:那就是怯懦如鼠。
顾盼:
林疏桐说白知遥趾高气扬,白知遥说林疏桐怯懦如鼠。
看来这俩人的矛盾是到哪儿都化解不了了。
顾盼只有换个话题:你计划怎么办?
我身上没有现钱了。白知遥四处看了看,要不我去看看有没有店铺招人。
顾盼想起刚才抓她手的触感,又光又嫩,一摸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再说了,若白知遥真是出身不凡,那让她去茶馆酒肆等地方工作,只怕会节外生枝。
于是顾盼建议道:要不你跟着我一起卖火柴吧,你长那么好看,我怕你去别的地方,又被盯上或是找麻烦。
白知遥盯了她数秒,才道:好吧,正好我也看看你怎么卖火柴。
顾盼:实不相瞒,我也想知道我要怎么卖火柴。
不过她既然话都放出来了,就不能不卖力地取卖火柴了。
而且带着白知遥,瞬间有种带了老板跑业务的感觉
平安夜快乐,您要买一根火柴吗?
这位姑娘,您要买一根火柴吗?
先生,您要买一根火柴吗?
问了一圈,路过的人起码都换了两批了,都没有人愿意买她的火柴。
顾盼现在很想唱一首《火柴天堂》。
连白知遥都看出了问题,她道:你这样不行,要是有人这么干巴巴地让我买一件对我来说没什么大用处的东西,我肯定也不理不睬。
顾盼顿觉扎心了:怎么就没用了,你话能别说那么直接吗?
白知遥想了想,道:大家都喜欢听漂亮话,你要不要试试?
漂亮话?
对啊,她为什么要这么死板地卖火柴?!
玫瑰开在九月里,我的心里只有你,好想和你在一起,一根火柴卖给你!顾盼定睛一看,才发现被她拦下来的两位小姐姐也是熟悉面孔,咦?
孟瑜被她那一串话给逗乐了:哪里跑出来嘴这么甜的丫头?
周庭颖饶有兴味地问:你这儿前面说着玫瑰开在九月,可这都大冬天了呀。
顾盼开始胡编乱造:现在十二月了,我确实看不到九月的玫瑰,本来还有点泄气,但刚我看到两位小姐,就顿时眼前一亮,觉得看不到九月的玫瑰也没关系了,因为两位小姐比玫瑰还要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