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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会,你先别说了。许呦睫毛颤了颤,恨不得捂住他乱说话的嘴。
她咬住嘴唇,面色微红,眼若含着秋波。谢辞看得心神dàng漾。
坐着dàng漾了一会,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你还记不记得高中的时候,有一次上晚自习,也是下雨断电。
然后老师走了,教室里特别乱。我们都下位在疯玩,就你一个人打着手电筒,在位置上默默搞学习。然后我凑上去瞄了一眼,居然还在算物理题,当时就是很佩服你了,还在想,我日真的是学霸中的战斗机啊这个新同学。
许呦被他奇怪的形容词逗乐,哑然失笑后,又默默地说,我当然记得。
而且记得非常清楚。
谢辞惊讶了,你记得?
你和宋一帆拿着雨伞在我旁边闹来闹去,还踩了我一脚,撞翻我桌子,把我手电筒撞到地上摔坏了。
谢辞听得笑吟吟,噢,还有呢?
她神色开始变得不自在,好像没了,其他我已经不记得了。
谢辞笃定道:你肯定记得。
许呦:
谢辞慢悠悠地说,你捡完手电筒站起来。
你好烦啊。她打断他。
谢辞忍着笑,这都过去多久了,不就是起来的时候在我面前摔了一跤,跪在我腿旁边了吗。
我还想着怎么了,新同学给我行那么大一礼。
我扶你站起来,还被你踹了一脚,现在想起来都疼。
你是不是害羞了?他试探xing地问。
许呦别过头,脸分明红着。
好了,我不说了。谢辞侧着头笑了下。他利落的喉结滚动两下,触到她光。luǒ白皙的大腿,停了两三秒就移开。
过了会,谢辞又回到原来的话题,其实也没多大关系,你别记仇啊,我都怀疑你后来那么讨厌我,是不是就是那天晚上我不小心
话被堵在口里。谢辞眼睛睁大,心里只剩下两个字。
我cao?!
许呦跪在chuáng上,立起身,双臂圈住他的脖子,唇对唇贴上他的。
她微微张开口,身上似有若无皂角的清香萦绕在鼻尖。
谢辞大脑当机片刻,很快反客为主地亲回去,把她压在chuáng上。
发散乱铺在chuáng上,许呦被吻得七荤八素。她的手指摸索到他黑色柔软的短发,另一只手被谢辞按着,指fèngjiāo错。
薄的唇与纤细的颈相触。他从她的发烫的耳廓啃咬,一路滑到下巴,白T恤的下摆被掀开。
一只手握不住的滑腻
他用拇指和食指的指尖揉搓,听到她喉咙里发出闷闷的呻。吟声。
真的。
要命了。
寂静的房间里,只有jiāo错混乱的呼吸声,柔软的舌jiāo缠,牙齿轻磕到一起,有些疼。不知过了多久,谢辞用尽此生最大的克制力,qiáng忍着离开许呦的身子。
他忍得额头冒汗,腰、背和脖子上也布满了薄汗。谢辞哑着声音,低而又低,我
灯光下,他这副汗水泠泠的样子,沉醉在qíng。yù里。
实在是有种不可言说,无法自拔的xing感。
说出一个字,就停住。谢辞不得不起身,然后离开chuáng。
手握紧,连指关节都发白。
刻意拖着,忍到了极限,但他觉得自己需要走了,不能再留下去。
再留下去
许呦身子瘫软了,浑浑噩噩地撑起来,心跳的很快,谢辞,你别走了。
他脚步一顿,无法克制地喘息,胸膛起伏。
你确定?
身后,房间里最后一点光亮被chuī灭。
黑暗里,她慢慢地下chuáng,赤着脚,摸索着过来牵住他的手。
谢辞重重呼吸了两三秒,反身把许呦推到墙上,双手撑在她的耳侧,低头去寻她的唇。
第二天下午五点回申城,谢辞开车,许呦坐副驾驶昏昏yù睡。
车子盘旋着开下山路。
她昨晚被折腾几次,醒了又睡,睡了又被弄醒,反反复复。现在又累又乏,困的不行。
路上颠簸,许呦被颠了一次碰到头,弄醒了。她整个人疲倦又脆弱,缓缓神,看着窗外飞驰过的风景,嗓子完全哑了,还有多久到?
你醒了?
谢辞边开车,小心翼翼地看她,还有一个小时,你要不要多睡会?
他那声音,温柔地都快掐出水来了。后面坐着的庞峰励眼睛盯着许呦看了会,突然一拍脑门,原来是你啊!
他说,我就说谢辞昨天给一姑娘送蜡烛,怎么就一去不回了呢。
谢辞从后视镜看他一眼,做了一个闭嘴的口型。
外面的雨差不多停了,谢辞怕许呦闷,就随手关掉了空调,把两边车窗打开。
新鲜的空气涌入,还有cháo湿的风。
谢辞。许呦揉了揉额角,仰起脸喝水,喊他。
谢辞嘴巴到下巴的线条绷紧,嗯了一声。
她说,你别看我,好好开车。
谢辞:
回到申城,谢辞直接把许呦送回家。她匆匆洗了个澡,在chuáng上睡得昏天黑地。晚上吃完饭的时候出来,尤乐乐端着一杯果汁,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她眼睛盯着许呦,来回扫了扫,幽幽地说,许呦,你昨天晚上跟哪个男人鬼混了?
许呦拨拉头发的动作一顿,她没说话,随便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放在桌上的手机嗡嗡震动两下,许呦拿起来看,正准备接。
尤乐乐把果汁放到玻璃杯一边,三两步跑过来,你看看你!
脖子上,还有锁骨,甚至手臂,小腿,都有暧昧淤红的痕迹。尤乐乐想都不用想就知道
她大大咧咧扯开许呦睡衣的领口,往里面瞄了一眼。
啧啧啧啧。
许呦护住胸口,不和她闹,抽空接了电话,喂?
你怎么这么半天才接电话?谢辞问。
许呦一边推开尤乐乐的魔爪,一边说:我刚刚在睡觉。
你这几天,别乱跑。他声音不太自然,还疼不疼?
听他这么说,许呦脸也红了,有点尴尬,支支吾吾地道,没事。
临挂电话前,谢辞突然问,对了,后天七夕节你有时间吧。
许呦嗯了一声。
电话一掐断,尤乐乐迫不及待地扑过来,口里念叨着,我靠,你这一身,战况激烈啊。
尤乐乐一脸促狭,昨晚上,你们几次啊?
许呦哪会回答她这种问题,逃似得回了房间。
七夕节,谢辞和她约了一个位置。
许呦没有出门化妆的习惯,随便收拾了一下就出门。
他坐在公园的一个栏杆上等她。看到许呦走近,谢辞若无其事地跳下来。
公园里很热闹,路上全是成双成对的qíng侣,霓虹闪耀的灯火,许呦脚步停滞。
恍惚间,看到眼前的人,还以为回到多年前。
谢辞穿着学生时代的黑色骷髅短袖,轮廓更加清俊。他双手cha。在牛仔裤的兜里,懒懒地笑着看她。
然后,许呦才知道谢辞让她出门前记得带身份证,还有穿白裙子的原因。
从申城到临市的飞机是晚上六点。
一路上,她的心都在怦怦跳,感觉就像在一场梦里。
你怎么突然想到买回临市的机票?
什么突然,早就想好了。谢辞坐在飞机上,一直在乐,开不开心?
重新回临市。
这个城市,这么多年了还是一如既往,到了夜晚就格外热闹。
热闹拥挤的人群,谢辞揽着许呦的肩,和她逛遍大街小巷。
公园旁边的夜市,还有小河,烧烤,摆摊的小玩意前依旧举着许多人。
在市区中心的一个广场里,繁华的广告灯牌开始闪耀。商店的橱窗里映照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大厦玻璃门人流量不断。生活依旧美好,也没有多大变化。
他牵着她的手,一路路走过去,隔几步就有休息坐的木质长椅。
你还记不记得,我和你在这里看过日出?谢辞俯下脸,很近地看着她。
他的瞳仁又黑又亮,倒映在她眼底。
许呦心里温柔,又有些酸楚,记得。
他们一起看日出,那时候是冬天,一个晚上又冷又冻。
我也记得,我那次把你亲了之后,结果你好久没理我。
她轻轻咬住嘴唇,谁叫你耍流氓。
谢辞不管不顾,在大街上亲了亲她,无声地笑起来。
是甜的滋味。
两人在街上走了很久,然后上了一辆公jiāo车。
快到九点,车上只零零散散坐着几个人。车子缓缓启动,他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坐到一中门口下车。
高一高二没晚自习,高三晚自习还没放。校园的正门和侧门都关着,只有保安室和高三教学楼亮着灯。
我们要进学校吗?她犹豫着问。
不然来这里gān什么?
可是保安不让我们进怎么办。
不从正门进,我带你翻墙怎么样。
许呦震惊了,翻墙?!她转头不敢置信地看了他一眼,你确定?
谢辞一本正经地说,不然呢,你以为当年我一中校霸白当了啊?
许呦:
最后还是没翻墙,两个人去保安室,说是来探望老师,登记了就被放进去。
学校这么多年翻修过几次,大体模样还是没变。校门口的彩色喷泉,栽在路两旁的梧桐树,黑色铁栏杆上开得正好的蔷薇。
从cao场上的塑胶跑道,一路逛到篮球场,升旗台,校园超市。
他们牵着手散步。
以前的高二教学楼已经改成高一教学楼。他带着她摸黑上了西边的楼,凭着记忆找到原来高二九班的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