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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风微微低头,祁漠便捏住他的耳垂,将那颗深蓝色的耳钉戴上去。
钻石触感冰冷,时风却觉得自己的脸颊在隐隐发烫。
“可以,皮肤白戴着好看。”祁漠端详时风的侧脸,呼吸喷洒在他后颈,“以后戴着?”
时风说:“我自己有的啊。”
“我自己有的啊……”祁漠学他别扭的说话,被时风瞪了一眼。
他眼中笑意尽显,温柔到旁人的目光都不自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想要确定些什么。
“不是说你母亲送你的已经弄丢了一颗。”祁漠声音忽然低了下来,光明正大在别人面前与时风交头接耳,“亲人送的,放在家里好好珍藏。”
“情人送的……那就每天戴在身上。”
第50章 祁漠,你亲上瘾了吗?
时风喜欢那对钻钉,但他收的十分勉强。
他的确不想给祁漠希望,但仅仅是收个礼物,应该……没关系吧?
明天还有拍摄,临睡前,时风把耳钉摘下仔细收好,过了一会儿又翻出来,坐在床边细细地看。
那么小的钻石,颜色怎么会这么漂亮呢?
就连在夜灯昏暗的光线下,它也闪烁着美丽的光泽,让人移不开眼睛。
时风看着看着,莫名笑了一下,才把耳钉重新收好,裹了被子睡了。
祁漠十分张扬地降临了片场。
工作人员为他搬来椅子,祁漠便翘着二郎腿静静坐在机位旁,不时喝口水,瞥一眼拍摄状况。
他到哪儿都排面极大,走来走去的工作人员对他毕恭毕敬,貌美的小演员们也一个接一个往上凑。
当惯了过街老鼠的时风觉得祁漠像只花蝴蝶,现在才第一次意识到,这个男人的人缘,简直好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
还有,祁漠是《黑鸦》制作投资人之一,时风也是才知道。
怪不得说王谷不敢换他,合着时风的确有资本撑腰,背后有座祁漠这么大的金靠山,的确没人敢换啊……
有钱,有能力,还帅。
“资本主义一手遮天啊……”时风感叹一句,然后继续拿着手里的香烟吞云吐雾。
练习许久不得要领,发丝凌乱、衬衫发皱的年轻人站那里呛的如痴如醉,画面太美了。
然后他就被小天使苏然请进了休息室。
里面,祁漠已经坐在那里看他剧本看了很久,抬眼瞥时风一眼,问:“烟都不会抽?”
时风垂下眼皮,目光不知往哪里瞟,“我以前从不抽烟。”
祁漠静静看了他一会,把他叫到跟前,指着剧本一个地方:“这里做一遍给我看。”
时风便坐下来,默了十几秒进入情绪。
而后,他摸出只烟,点燃,将打火机在身旁随便一扔。
他往后颓废地靠在背椅上,下巴微抬晲着祁漠,眼神空洞洞的,像深不见底的井。
两分钟的无台词演绎,那些神态好像是自然而来,仿佛他本人就是这个阴郁的状态。
再加上妆容的加持,时风整个人居然有些有些精神分裂两端的病态美。
祁漠喊了停。
“眼神是对的,动作拧巴了。”
时风闻言,牙齿轻轻咬着烟上下翘了翘,“拧巴?”
祁漠说:“重来。”
时风又恢复刚点烟的动作,要扔打火机时祁漠说慢了。
祁漠当场给他补起习来:“人物这时候为什么抽烟,因为这么做他会好受一些。”
“从点燃到扔开这一串动作,你可以笨拙,但一定要表现出急需的感觉,然后吸进去了第一口,才是放空,逐渐慢下来。”
时风似懂非懂,重新做了一遍。
“是点烟急切,吸烟的时候你得精神放空,要有个慢的大循环。”
时风问他:“什么是大循环。”
祁漠说:“吸进去就从鼻子出来,是小循环;吸入后从咽喉经过胃,然后又从肺部循环一遍吐出,大循环。”
祁漠忽然伸手去拉他椅子,吓了时风一跳,他说:“太远了,离近点儿。”
“拿捏不准要慢到什么程度,就看着我,我让你呼出来你再吐烟圈。”
时风只好近距离和祁漠面对面坐着,在心思微动中深深吸了一口。
尼古丁的味道在口腔弥漫,在喉咙缓慢停留。
然后逐渐深入、深入,钻进他的肺里。
那感觉让他头脑有些迷幻,好似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都尽数化作了无法言语的气体。
有点走神。
他看见祁漠嘴唇动了一下,说了什么。
留存体内的某种欲望忽然化作燃烧的火,烧得五脏六腑都是苦涩的焦味。
“可以了。”祁漠低声说。
而后,时风唇里淡淡的白色从鼻腔喷洒而出,在短短几秒内模糊了祁漠的脸庞。
嘴里的烟被抽走了。
紧接着,时风得到了一个克制的吻,分开时下唇还被牙齿轻轻衔着磨了磨。
“做的很好。”祁漠的嗓音低沉,“聪明的宝贝。”
时风死死盯着他,一言不发。
对视中,他一只手缓慢、轻柔地缠上祁漠的侧颈,然后猛地收紧:“你亲上瘾了是吗?”
祁漠失笑,对时风张牙舞爪的模样感到久违。
他抬起双手戏谑地作投降状:“怎么说,我昨晚回味着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