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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安阳的目光一直盯着乔松月,眼见着希望破灭,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凭什么要我滚,你想让我滚了,好给你这下做人腾位置?想得美,我告诉你们,我告诉你乔松月,这辈子你都是我的,就是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疯了,他疯了!”乔松月喃喃。
白安阳的样子实在是太恐怖了一些,她下意识的往谢霄云身后缩去。
谢霄云将她挡住,瞧着白安阳又是一连串的冷笑:“乔松月是乔家的女儿,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你活着时我们尚且不怕你,你若死了,做了鬼又有何惧!我告诉你,我这人不信鬼神,你若敢来府城,哪怕是魂魄我也教你不得好结局,听懂了吗?”
孟氏被他语气里的冷意惊到,转头小声的劝儿子:“安阳,娘求你了,你少说几句,不要再胡说了。”
“送他们到府城衙门去!”谢霄云见白安阳软硬不吃,心头更怒,他最见不惯的便是欺负女人孩子,偏偏白安阳两样都做了,且还胡乱攀咬自己,他再没了耐心,吩咐镖局的人将白家三人扭了,一起离开了破庙。
孟氏尖叫:“我不去,我们不去!”
“这可由不得你们!”谢霄云耳根不软,不管孟氏怎么求都没用。
一行人离开破庙,连夜将白家三人送去了平遥府衙。
夜色深了,自然是没法审问,衙役收押了白家三人,谢霄云便送乔松月母女回了江上人家。
乔家人对他谢了又谢,感激自不必说,等他走后,乔松月终于放松了心弦,扑在于氏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二嫂,白安阳怎么可以这样污蔑我,他没有良心,他们一家都没有良心,他们这样对我,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松月不哭了,人在做天在看,白家人会有报应的!”于氏和罗氏轮番劝说。
几人陪着她到了半夜,慧慧惊吓过度,睡着之后又起了高热,慕绾绾从空间里取了小儿退烧药喂了,一直等慧慧退了烧,大家才各自回去歇息。
此时鸡鸣已过,也没歇息多久,等慕绾绾再醒来时,是江上人家来人唤她,说一大早上,府衙那边就差人将乔松月他们喊到府衙去了,是要审问昨天的案情,她也忙起身去往府衙。
刚到府衙门口,便瞧见于氏等人郁郁的出来了。
“怎么一回事?”慕绾绾迎上去。
罗氏嘴巴利落的往后努了努嘴:“别说了,案子撤了,你大姑不告了。”
“不告了?怎么?”慕绾绾一愣,看向乔松月,乔松月脸色苍白,神色有些愣怔,她更觉奇怪:“怎么一回事?”
几人说话间,白旗夫妻的哭声在不远处响了起来,慕绾绾抬头看去,见白旗和孟氏都在,两人满面悲戚的哭着,却未瞧见白安阳人。白旗推了辆木板车,随着车身晃动,一双僵硬的脚露了出来,慕绾绾愣了愣,随后才恍然明白了什么。
“白安阳死了?”
罗氏冷笑:“可不?坏事做绝了,人不收天收。昨晚才送到府衙,下半夜就没气了。”
“好啦,人死如灯灭,只要白家人不来挑事,这事就算了。”乔松月神情疲惫,她看了白家人一眼,目光复杂:“四弟妹,他好歹是慧慧的亲爹……”
“我知道,我难道还会在一个孩子跟前乱说不成?”罗氏有些委屈。
乔松月忙道:“我不是怪你的意思,云云,你别多想。”
罗氏便又重新高兴了起来。
她拉着慕绾绾绘声绘色的说起方才发生的事情。
江上人家的一行人来了府衙,原本还以为有一场口水仗要打,可到了才发现白安阳死了,白旗和孟氏生怕要蹲大牢,吓得把一切都往死人身上推,说都是白安阳的主意,他们也是没法子了才依着儿子的性子胡闹,让府衙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又求乔松月,瞧她看来十年夫妻情分的面儿上,让他们送白安阳回乡下去安葬,保证以后都不会再来。
乔松月到底是善良,白安阳又死了,再大的恨都跟着消去。
她撤了案不告,府衙没为难,便结了案。
如今天热,要凭着白家夫妻背白安阳回去,多半路上就臭了,乔松月想着慧慧,以慧慧的名义给了五两银子,让白旗夫妻买个板车,将白安阳拉回乡下去埋,也算慧慧替生父尽了孝道。
一行人回了江上人家,此后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乔松月郁闷了一些时日,想到白安阳已经死了,堆积心口多年的怨与恨跟着消散无踪,人反而开朗了起来。
白旗夫妻拉了白安阳回上河村去安葬,乔松月给的五两银子还剩下一两不到,两口子也没了别的心思,大儿子没了,以后都只能跟着小儿子,孟氏安分了下来,两口子开始夹着尾巴做人,在白安科跟前讨生活。
白安科不比白安阳,这是个记仇且厉害的,之后又娶了一门厉害的媳妇,将两口子整治蹉跎,直到孟氏死了都不瞑目,且不再提。
这事儿没多久,乔家收到乔明渊来信。
信中说,他还有五天就要参加乡试了,一切安好。
第253章 乡试(一)
收到乔明渊的信件,一家人便都聚在一起,等慕绾绾念完了信,乔松岳很是激动:“明渊一切都好,那就很好,你给他回信,告诉他别记挂着家里,我们在家里也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