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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氏哭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她浑身疲软地躺在了床上,连饭都没吃。
整个诚王府里的人大气不敢出一声,两个女儿一直守在外头,那个宫女被于嬷嬷带走了,安置在了一间客院里。
刘文谦夜里如往常一样回来了,才进王府大门,他就觉察到了气氛不对。所有下人都小心翼翼的,还有人偷偷看他。
刘文谦思索了片刻,拉住一个小管事问,“府里发生何事了?”
小管事吞了下口水,装着胆子道,“回王爷,王妃,王妃好像生病了。”
刘文谦拔腿就往魏氏的院子里去。
等到了地方,丫头婆子们都恭恭敬敬地立在那里,两个女儿木呆呆地坐在正房明间里,见他回来了,过来行了个礼,勉强叫了一声父王。
刘文谦问,“你娘呢?”
刘悦蓁指指屋里,然后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做了个哭的动作。
刘文谦又问,“发生了何事?”
刘悦妍咳嗽了一声,“父王,皇祖母今日叫母妃进宫,给父王赏赐了个人。”
刘文谦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难怪如此。今日一天,太后给诚王赏人的事情传遍了整个皇宫,大伙儿都晓得,却没一个人告诉他。
刘文谦看向两个女儿,“你们先回去,照看好弟弟妹妹。”
说完,他起身进了魏氏的房间。
魏氏斜躺着,脸朝里。
刘文谦坐到她床边,“娘子,我回来了。”
魏氏低低应了一声,“王爷回来了。”
刘文谦见她身子有些歪,拿了个枕头垫在她背后,“娘子,事情我都知道了。娘子别担心,我会解决的。”
魏氏长出了口气,“王爷,不用了。这是母后赏赐的人,王爷不能忤逆母后。王爷能一心一意对我这么久,妾已经满足了。以后,妾还会像以前一样对王爷的,全当家里多几双筷子吧。”
刘文谦听出来了,她的声音都带些颤抖。
他一把将她捞了过来,搂进怀里,“娘子怎么不信我?”
魏氏的眼眶红彤彤的,“王爷当日为了救我们母子,一把火烧了自己,我怎么会不信王爷,我不能让人诟病王爷的清名。”
刘文谦笑了,“名声是什么?就是圣人,难道就没人说他闲话?难道贪花好色还是什么好名声不成?”
魏氏顺势倚在了他怀里,“我每日要打理王府里的事情,还要带两个孩子,照顾王爷确实做得不够好。多两个人也好,我年纪大了,也能松快松快。”
刘文谦知道她口是心非,“娘子,我比你还大一岁呢。我又不是老色棍,要那么多女人做什么。娘子还不到四十岁,怎么能说自己年纪大。娘子别怕,我谁都不要,就咱们两个过。”
魏氏难过了一天,忽然听见他这话,心里有些感动,但她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
当天夜里,刘文谦把那个宫女晾在了一边,又留在魏氏房里,不管魏氏怎么推脱,强行拉着她就胡闹起来,夜里要了两次水。
刘悦妍早上起来听说后,咳嗽了一声,心里暗骂,什么狐媚子,也来跟我娘抢。
第二天一大早,刘文谦让贴身随从去帮他去内务府告假,他要去宫里看望爹娘。
他坐着自己的亲王车驾出门了,带上了那个宫女。
等他一走,整个诚亲王府里的人都开始窃窃私语。
“王爷昨儿碰都没碰那个宫女,歇在了王妃屋里。”
“王爷和王妃情分真好。”
“王爷是要把那丫头送回去吗?太后娘娘会不会怪罪王妃?”
“王妃除了出身低些,别的也不差啊,从来不会看不起我们这些当差的,总能体谅我们的疾苦。”
“唉,也不知是哪个缺德鬼传那种谣言。我听说,昨儿正院传了两次水,王爷还能有不足?真是不要脸,这样离间人家原配夫妻。”
……
刘文谦到了宫里后,直接去了寿康宫。皇帝正在和大臣们议事呢,他这个闲差,去不去都无所谓。
他才一进宫,李太后就知道了。
刘文谦如往常一样给李太后行礼,“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安好。”
李太后笑着让他坐,“我儿近来如何?当差可顺利?”
刘文谦笑,“多谢母后关心,云表兄十分照顾儿子,儿子差事顺利的很。母后身子可好?父皇如何了?”
李太后起身,“我带你去见见你父皇吧。”
太上皇在床上躺久了,不免有些孤寂,他现在也知道自己的状况,那些雄心壮志都没了,只盼着有人来跟他说说话。
刘文谦按惯例问好,说了一些差事上的事情,让太上皇放心,然后又走了。
太上皇在心里骂,不孝子,不知道多陪老子说一会儿。
母子两个出去落座后,又开始闲话。
刘文谦说了几句后,表明了来意,“母后,儿臣多谢母后对儿子的关心。只是,儿子年纪大了,又一向清闲惯了,不耐烦府里有太多人。再说了,那宫女年纪小,和儿子家里的女儿们一样大,儿子看了就别扭,岂能有非分之想。儿子把人送回来了,母后,还是找个年轻人把她配了吧。”
李太后脸上的笑容没了,“老五,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太后赐人被退回来,这还是头一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