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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铭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子,在手指头上割了一下,放出几滴血进入茶盏,“郡主,在下诚心诚意,想跟郡主做朋友,以后和郡主一起,救助孤儿,云游天下。郡主洒脱之人,何必在意世人言语。如孔老夫人那样的人,就算郡主努力去按照她们说的去做,她们还是会说三道四。与其如此,郡主何不尊崇自己的本心。”
刘悦蓁被吓了一跳,“你赶紧把刀子收起来,这样动不动就拿刀子,我可不敢和你做朋友。”
陆铭忙道,“是在下莽撞了,郡主不用担心,这小刀子是平日用惯了的,军营里的饼子有时候硬的像石头一样,非得用刀切才行,陆某从来不曾用它伤过人。”
他话说到这份上,刘悦蓁也不再扭捏,“承蒙陆大人看得起我,既然这样,以后咱们就做好兄弟。”
陆铭眼里闪过一丝精光,随后笑得眼睛又眯了起来,“来,咱们以茶代酒,如何?”
刘悦蓁觉得怪有意思,连连点头,“好呀!”
两个人一人端一杯茶,一起对着窗前跪下,陆铭把自己以前在街面上混的时候那一套搬了出来,说了一堆的誓言,刘悦蓁有样学样重复了一遍,然后一起磕了三个头,喝了杯中茶。
行过礼之后,二人一起起身,陆铭笑道,“我在家排行老二,痴长郡主几岁,郡主要是不嫌弃,叫我一声二哥也行。”
刘悦蓁丝毫不扭捏,“二哥!”
陆铭诶了一声,“那我以后就叫你三妹吧!”
刘悦蓁摆手,“叫什么三妹,既然是兄弟,就叫三弟吧!”
陆铭被噎了一口,旋即又笑着点头,“三弟!”
刘悦蓁也诶了一声。
陆铭哈哈笑了,“今日得了三弟,是我三生有幸。走,我请三弟吃饭,三弟可赏光?”
刘悦蓁袖子一挽,“走走走,咱们一起吃肉喝酒!”
兄弟两个虽然没有勾肩搭背,也一起笑盈盈地出了茶楼,直奔酒楼!
陆铭心里有数,点了许多菜,自己喝的烧酒,刘悦蓁喝的果酒,两个人你来我往,一边喝酒一边说话。陆铭把自己以前做混混的事儿都说了出来,刘悦蓁也把自己以前做男孩子的事儿说个干净,两个人越说越投机,场面好不热闹。
账自然是陆铭结的,他说自己是兄长,要先请客,刘悦蓁也不客气,说她下回再请。
酒足饭饱之后,兄弟两个各自归家。
陆铭虽然喝醉了,两只眼睛却十分明亮。他的小厮已经把二人结义的事情告诉了陆二老爷,陆二老爷听说儿子干的这事儿,自己捶了自己一拳头,娘子,我对不起你,没教好儿子!
刘文谦气的胡子都歪了,指着刘悦蓁大骂,“你要胡闹也有个度!”
刘悦蓁反驳,“爹,您和郑伯父就能做好兄弟,我怎么就不能交朋友?我四处闯荡的人,交朋友难道还看男女!我晓得你们的意思,怕陆二哥不怀好意,所以我才和他结义,以后只能做兄弟,不能做夫妻。要是陆二哥以后要娶妻了,我再离他远些就是了。这会子他又不娶妻,我们说得来,做个朋友怎么了。”
哎哟,魏氏气得肝疼,刘悦蓁笑眯眯地回了屋子。
魏氏一封信写到镐京,跟二女儿告状。
刘悦薇笑得直打嗝,郑颂贤见到信也觉得陆二郎没怀好意,“娘子,都是男人,我还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定是想先用什么结义兄弟的名分靠近三妹妹,以后好见机行事。”
刘悦薇斜睨了他一眼,“三哥,难得陆二郎肯花这样的心思,他又没逼着三妹妹这会子就嫁给他。诶,三哥你都从来没花过这样的心思来哄我。”
郑颂贤闻言放下了茶盏,起身走到她面前,双手背在身后,俯下身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娘子,你喜欢这样玩吗?”
刘悦薇放下信,把自己的手举起来看了看,摸了摸自己的指甲,“我不知道呀,就是觉得新奇。”
郑颂贤也伸手摸了摸她的指甲,“我觉得这样不好玩,我带娘子玩好玩的吧。”
说完,他二话不说,伸手抱起她,转身放在后面的床上,撩起自己的官袍,欺身而上。
刘悦薇推他,“你起开,跟个土匪似的!”
郑颂贤伸手就往下,一边轻轻抚弄一边道,“那陆铭原来在边关就跟个土匪似的,整日和人打架。我原不过是个书生,论打架比不过他,但娘子怎么能忘了我的本事。”
刘悦薇听他提起“本事”,顿时红了脸。
等到了动情之处,郑颂贤狠狠地问她,“娘子,你喜不喜欢这样玩?”
刘悦薇狠狠咬了他一口,他倒吸一口气。
夫妻两个闹了一场,又一起笑了半天。
刘悦薇给魏氏回信,劝她莫要生气,三妹妹看似疯癫,其实心里都有数,陆铭看似无礼,实则是个用心之人。
送过了信,刘悦薇起了出游的心思。她来了这么久,还没有正儿八经去逛过这边的市井小街呢。
赶住郑颂贤休沐日,他把手上的活儿都推了,专门陪妻儿出门玩耍。
沛哥儿十分高兴,连早饭都要在外面吃。
一家三口换上了普通的衣裳,只带了两个侍卫和两个随从,再加上云锦和云绡二人。
一出大门,只见大街上来来往往行人络绎不绝。镐京城的人日子并不像京城人那么忙碌,连脚步似乎都更悠闲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