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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总督立刻拦截,“不知五殿下要去何方?”
五皇子停住了马,“韩将军欲去何方?”
韩总督大声回道,“恕下官不能告诉殿下。”
五皇子打马上前,到了韩总督面前,“将军,本王只想知道,是不是父皇遇到了难处?”
韩总督回道,“请五殿下回城。”
五皇子沉默了片刻,缓缓道,“韩将军,你调动这么多人马,可经过父皇同意?”
韩总督仍旧道,“请殿下回城,下官要去办差了。”
郑颂贤在一边敲边鼓,“韩将军,若是陛下相召,何故不能明说?还是说韩将私自自作主张?”
韩总督爆喝一声,“住口!竖子口出狂言,来人,将这二人送回镐京城!”
郑颂贤也大喝一声,“谁敢!宣王殿下要出城,犯了哪条律法?陛下可从未说不许殿下出城,韩将军掌管西北二十万人马,殿下作为此次扩军事务的监军,有权利过问韩将军调兵的目的!”
韩总督不再说话,掉头就走,“殿下愿意跟着,那就跟着吧。”
他一走,所有人都跟着动。上百里的距离,一行人很快就赶到了。
御林军被乱石砸中,死伤不少。
出发之前,御林军统帅把路线仔细确认了一遍,还特意派人查看了一些危险的地方。
这条路从两座山之间穿过,统帅懂兵法,知道这种地方最容易打伏击,特意派人提前驻守在这里。可他千算万算,没想到活人没抓到一个,最后山上的石头却掉下来许多。
本来大部队人马走的十分顺畅,等走到了一半,忽然旁边零星掉下了几个小石块,统领立刻警觉起来,叫了许多人围在皇帝的车辇附近。
路已经走到了一半,这个时候只能继续往前走,不能退。一则怕人心不稳,二则也是怕往回退说不定更糟糕。若真是山石崩塌,只有硬着头皮往前冲。
统领护卫着皇帝的车驾,小心翼翼往前走。等快走完时,忽然山上的石头跟下雨一样掉了下来。一块巨大的石头好巧不巧,压到了车驾之上。
皇帝伤到了腿,血流不止。统领对着几匹马的屁股各刺了一剑,几匹马儿发狂,带着车驾飞奔出了乱石之阵。
等出了山路,随行的太医立刻给皇帝诊治。
情况不容乐观,皇帝上了年纪,去年本来就大病了一场,流了这么多血,人都昏了过去。
统领自作主张叫来了韩总督,一是因为御林军折损了不少人,二也是想多一重保障。他不知道此次乱石是天意还是人为,若是人为,那就事情大了,他一个人扛不住,得拉上韩世梁一起。
可统领没想到的是,韩世梁把五皇子也带了过来。
五皇子一见这阵势,立刻爬上了车,“父皇,父皇。”
皇帝因失血过多昏了过去,这会子听见五皇子的叫声,竟然转醒了。
他没有和五皇子说话,而是让人叫了统领进去。
统领进来后小声道,“陛下,臣无能。”
皇帝只说了一句话,“后退,回城。”
统领立刻点头,“臣遵旨。”
为防止山石继续往下掉,韩总督带着众人从另外一条路回了城。
等皇帝再次返回镐京城,这么大的动静,想瞒也瞒不住了。皇帝身受重伤的消息立刻传了出去,两三天的工夫,京城这边就得到了消息。
太子立刻坐不住了,和大臣们商议。
庄大人老沉持重,建议太子,“殿下,陛下受伤,殿下把朝堂稳住,增派太医和护卫前去,等陛下平安归来即刻。”
太子欲言又止,“庄大人,不知父皇身体如何了?”
庄大人阖下眼帘,“殿下,陛下定然无碍。”
太子不再说话,等回了东宫,他一个人想了许久。
太子也不明白,好好的路,怎么会忽然掉下许多大石头。是天意,还是人为?
父皇到底如何了?有人说深受重伤,但韩世梁却说无大碍,养一阵就好了。若是无大碍,父皇为何不直接回京?他在西北滞留不回来,岂不让人误会?
太子心里隐隐有了猜测,父皇肯定是受了重伤,不能轻易回銮。
山石之事,若是人为,到底是何人所为?父皇会不会误以为是我干的?
一想到这个猜测,太子又不安了起来,他立刻召集詹事府的人议事。
有人建议太子立刻稳住朝政,避免有心之人捣乱;还有人说让太子看住三皇子四皇子,陛下龙体欠安,又身在外地,殿下才是储君;还有人建议太子即刻稳住京郊大营的人马以及五城兵马司,这个时候最危险。
太子听了众人的建议,火速增派了太医和侍卫前往西北,又继续每日上朝,还把京城这边的将领都拎过来训话,让大家安分守己。
太子的做法赢得了庄大人等人的肯定。
远在西北的皇帝勉强留下了一条命,他在床上时而昏迷时而清醒,昏迷的时候米水不进,一旦清醒,立刻把韩世梁和统领叫去问话,打听京中的情况。
听到太子的一系列做法后,皇帝十分欣慰。
皇帝问话之时,若是五皇子在场,也会让他听一听。他受伤的这些日子,五皇子衣不解带地在床前伺候,连他的长子月哥儿也跟着一起服侍皇祖父。
刘悦薇虽然是亲侄女,但男女有别,她也不好过来,只能让郑颂贤来过几趟,帮五皇子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