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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邹喻顿了一下,沈韩杨侧头看着他,轻声问道:“嗯?怎么不说了。”
“沈韩杨,一定要守住你自己,现在的你,可以被贪随意侵入,你只有两种结果,要么彻底失去意识成为贪的傀儡,要么,你会沾上贪的罪孽吸收他的残魂,变成世界上的第一个凶灵。”
沈韩杨嘴角抿出一个极浅的弧度,他喃喃自语道:“凶灵很强吗,可以把贪杀死吗。”
“我不知道。”
邹喻摇了摇头。
但不管怎么样,他不希望沈韩杨走上这两条路,无论是哪种,结果都不会好。
到他功成身退的那一天,他会告诉白佪,让白佪带他去冥界,现在沈韩杨体内属于贪的部分不多,罪孽不深,只需要在冥界滞留一段时间,他就可以去投胎,或者还阳,重新开始他往后的人生。
只是邹喻不知道,在沈韩杨醒来看见毫无动静苍白失色的他时,那一瞬间的黑色情绪就几乎将他吞没。
“邹喻,我想保护你。”
沈韩杨看着镜子里的人,与里面眸色暗沉的自己对上视线。
邹喻一愣,随即轻扬起一个笑,他从身后抱住沈韩杨的腰,轻声说:“谢谢你。”
沈韩杨眼尾一弯,灰色情绪如潮水般褪去,他转过身,将邹喻抱起来。
邹喻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搂住他的脖子,两腿环住他的腰。
这还是沈韩杨第一次以这样强势日爱昧的姿势抱起他。
彼此的身体紧密相贴的感觉让邹喻有些脸红,更别说这样的姿势就像沈韩杨在抱着一个孩子。
“你……你……”
邹喻一紧张就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韩杨一笑,抱着他往卧室走,漫不经心的说:“以前没发现老板原来这么轻,抱过一次后就有些上瘾了。”
抱到卧室沈韩杨也没松手,反而托着邹喻的臀,部往上颠了颠,惊得邹喻更加用力搂住他的脖子。
他没忍住笑出声,抱着人坐在床沿,让邹喻跨坐在他身上。
邹喻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可这样的姿势又让他无所适从,不知道该把视线放在哪里。
因为一抬眼,看见的就是沈韩杨赤着的上身。
沈韩杨眯起眼笑,凑到邹喻耳边说:“这个姿势像不像那天我们玩过的……”
邹喻脸色爆红,记忆瞬间回到那天放肆的自己。
“闭嘴!”
他咬着牙瞪着沈韩杨,可怎么看怎么没有力道,反而红着脸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
沈韩杨脸上笑意加深,他收紧力道,邹喻立马和他紧贴在一起。
“三更半夜,孤男寡男,借着这个姿势,不如……”
“沈韩杨!”
“嗯?离我近一点,会不会没有那么痛。”
“嗯……”
“那就好,那就再近一点,可以吗。”
“好……”
沈韩杨身上挂着邹喻的残魂,再加上他体内滞留了一丝魂魄,在邹喻和他靠近的时候,那股魂魄撕裂的痛苦会减轻。
不过……
“好像还不够近。”
“唔……”
“帮帮忙,解一下皮带。”
“你……你自己来……”
“可是我松手你就会掉下去。”
“……”
“嗯?”
“别……别动……”
外面的月亮躲进了云雾里,不敢再透过窗帘大开的窗看向那两个没羞没臊的人。
……
邹喻恢复的很慢,但从外表上来看,他已经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魂魄残缺的感觉一直都在影响着他。
不知道贪下一次的行动会在什么时候,但邹喻已经做好准备迎接那一天。
这几天大概是沈韩杨最春风得意的几天,因为向来面无表情,在外人面前平静淡然的邹喻十分粘他,几乎是片刻不离身。
可能在外人眼里,他们依旧是有着绯闻关系的上司与下属。
但只有沈韩杨知道,容易害羞的邹喻每一个小表情和小动作代表着什么。
比如现在,邹喻正在和对面的客户谈生意,却悄悄往他身边挪了挪,直到两人的手臂不经意的碰上,邹喻的嘴角才挂上一抹轻松的弧度。
沈韩杨眼含笑意。
他知道或许有邹喻魂魄受损严重,已经到需要贴着他来感受残魂的地步,但内敛坚韧的邹喻绝不会因为这些痛苦而做出如此亲近他的举动,这里面一定也有邹喻本人的意愿。
当然,落在沈韩杨的眼里就被他自动归于是邹喻越来越喜欢他,越来越离不开他。
“我相信邹总,那么就合作愉快。”
邹喻站起来和对面握了握手,等客户离开,会议室空下来,沈韩杨才坐着椅子上漫不经心的问:“你在谈什么生意。”
“我没有谈生意。”
邹喻看着手里的文件,一字一句很认真。
沈韩杨转动着办公椅,两手搭在脑后,懒懒的问:“那你在谈什么。”
“基金会,韩杨基金会。”
沈韩杨转动椅子的动作一顿,他看着邹喻,蹙着眉问:“慈善?”
邹喻笑着点点头。
他愣了一下,有些没想到。
“你……你为什么要成立韩杨基金会,也可以是邹喻基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