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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称得上有交集还是在两天前。
说实话,这并非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但是……
孟听鹤将手机锁屏,伸了个舒舒服服的懒腰。
这玩意纠缠了他这么久,既然诚心诚意上来送钱,就宰一宰吧。
——
半夜。
孟听鹤谢绝了菲佣的服务,自己到厨房倒了一杯水。
陶瓷杯搁在大理石台面的轻微响声被门口一阵哐啷响覆盖。
孟听鹤走出厨房。
玄关处,贺铭昆喝的醉醺醺的,领口大开,脖子上还有几个蹭花的口红印。他握着手机,口齿不清地讲电话:“小叔过几天要来?他来什么,大半夜的就给我说这个!”
挂断电话看见孟听鹤,贺铭昆踉踉跄跄地想要过来抱他,卷过一阵浓烈的酒气。
孟听鹤一个侧身躲过,站在房间门口。
贺铭昆抓了个空,瞪他。
孟听鹤弹了弹衣角,微微一笑:“晚安。”
说完,咔哒一声,房门锁上了。
徒留贺铭昆在门外骂骂咧咧。
……
八卦的传播速度永远是最快的,贴吧已经有人讨论这件事了,激情开麦探讨他是不是爱的深沉。
孟听鹤平静地关掉手机,走进金灿灿的浴室。
清凉的水从水龙头泄出,砸落又飞溅。
孟听鹤慢条斯理地洗着手。
谁爱贺铭昆了。
他就是爱上五年前那个胆敢喊他小妹妹的男人,也不会爱上这种嘴上说爱着白月光实际上玩的比谁都花的男人。
至于这里。
一个提供吃住的地方罢了,充其量是个免费酒店。
那么谁又会在乎酒店经理在想什么呢。
第2章 隋河山庄
第二天清晨,天蒙蒙亮。
十月份已经过了大半,江市的清晨又冷又干燥。
安静昏暗的房间里,床头柜突然一阵嗡嗡嗡的振动。
孟听鹤勉强睁开眼,捞过来看了眼来电显示,又闭上眼:“靳梁,你最好给我一个六点钟吵醒我的理由。”
对面笑得没心没肺:“哈哈哈哈哈哈崽啊你还没醒啊?哦你那边六点啊,我以为八点了。这几天我在国外,算错时差了。”
“……”孟听鹤声音困倦,“……说重点。”
“哦哦哦。”对面发出一串毫无无意义的语气词,才说,“崽啊,听说你的那个游戏出问题了?解决了没。”
孟听鹤翻了个身,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嗯。目前资金足了,这两天应该可以维修好。”
靳梁也不知道这个到底要怎么运营操作,但是他对孟听鹤抱有百分之两百的盲目信任,听到他这样说,就很放心地点头:“好好好,我们崽厉害啊,有事记得找阿爸啊。”
孟听鹤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
算错时差的这货叫靳梁,是孟听鹤的发小团成员之一,也是和他最熟的一个。
在大一开学前几天,孟听鹤和父亲闹的很不愉快,被赶出家门不算,各种卡也被冻结了大半。
得知这件事之后,以靳梁为首的几个发小立刻花式打钱投喂,并开始亲切地称呼孟听鹤为阿崽。
孟听鹤纠正了几次,无果,就随他们去了。
反正他不应。
……
那段时间,孟听鹤的日子和之前的比起来其实称得上是朴素。
许是孟听鹤看着就像是娇贵的少爷,偏生过的还挺朴素,极致反差之下,人们对他的印象就奇妙的停在了朴素贫寒。
……
——
孟听鹤躺了十来分钟,脑海里全是靳梁魔性的笑声。没了睡意,他只好坐起来,披了件外套,靠在床头编写程序。
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屏幕上滚过一行行代码。
一个多小时后,孟听鹤合起笔记本,起身洗漱。
镜子前,套着白色毛衣的青年揉了揉颈椎,又用水压下翘起的头发。
孟听鹤仔细看了看镜子。
很好,头发还很浓密。
发际线也没有问题。
房门外,菲佣尽职尽责地候着,见孟听鹤出来,便小声对他说:“先生早上好。贺少昨晚喝了酒,现在还在睡觉,先生要等他醒来共进早餐吗?”
孟听鹤莫名其妙地瞥了她一眼,对此提议毫无兴趣:“不需要。”
贺铭昆吃不吃和他有什么关系。
菲佣微微一愣,表面自然地引他来到餐厅。
之前贺少带回来的,无论男女,哪个不是想尽办法黏到贺少身边。这位倒好,什么也没有做。
也是,这位先生昨天晚上一个人吃完饭还吃的泰然自若优雅闲适,甚至昨晚贺少喝醉了也不上前把握机会,还把人关门外……
菲佣摇头叹息,觉得这位虽然矜贵又漂亮,但怕是争不过其他会讨人欢心的小妖精了。
孟听鹤并不知道菲佣在瞎操心。他还是坐在昨天的位置上,撑着下巴看着暖融融的朝阳透过落地窗洒进来。
端上来的早餐是典型的西式早餐,火腿片和鸡蛋炸的香脆可口。
孟听鹤用小勺子戳了戳火腿片,抬头问菲佣:“这是贺铭昆的口味?”
菲佣又是一愣,没想到才刚刚感叹完,这么快就上道了,她点头:“是的,贺少非常喜欢这种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