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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孟听鹤根本不知道自己被下药了,而那天从夜莺出来,他之前所有的不适和违和都消失了,唯一让他不感到适的都是被贺凭睢折腾出来的。
也就没办法提供任何样品,身体检测也没有问题。
池仲像是知道孟听鹤在担心什么,说道:“放心,你爸不知道。”
“好。”孟听鹤叹了口气,椅子还没坐热,就站起身,“我尽量找到样品。”
客厅里。
柳闻筝坐在地板上,看似在收拾东西,实际上还迷失在游戏里。
听到阳台传来的脚步声,又手忙脚乱假装自己在执行大哥的任务。谁知孟听鹤没说什么,径直走到玄关处换鞋。
“???”柳闻筝停止作假,“哥,你要出门啊?”
孟听鹤换好鞋:“嗯,出去一趟。”
柳闻筝真情实感地开始着急,生怕大哥被老父亲的隆重吓跑路:“不是,哥,五点钟的飞机呢。”
孟听鹤看了一眼傻弟弟。
“来得及。提醒一下,你的手机快被你压坏了。”
那部可怜的手机被柳闻筝随手塞进旁边的杂物底下,刚好卡在一个箱子底下。柳闻筝情急之下还直接撑着箱子想站起来。
柳闻筝:“……哦。”
……
——
贺铭昆的别墅。
那天贺熙来了不到一小时就离开了,走的时候和来的时候一样安静,完全没有打扰到贺铭昆和他的狐朋狗友。
贺铭昆这几天都玩得很尽兴。
接到孟听鹤的电话完全出乎贺铭昆的意料,他的睡意立刻散得一干二净。
那天机场的事情给他的打击太大了,他这段时间都不想试图联系他们。
没想到居然是孟听鹤主动来联系他。
……
孟听鹤到的时候,依旧是那位菲佣给他开的门。
这位菲佣通过不同的渠道,终于延迟吃完了完整的瓜。这时候再看孟听鹤,满眼都是复杂。
想当初自己还恨铁不成钢这位不会讨好人……
孟听鹤没有回应她复杂且充满表达欲的眼神,走进了别墅。
贺铭昆坐在沙发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怎么,走了之后想起我的好了?”
孟听鹤走到茶几前,没有坐下,低头看他。
这个场景和贺铭昆搞小动作那天几乎重合。
“叨扰。上次的话我好像只说了一半,”孟听鹤没有理会贺铭昆脸上轻浮的笑,礼貌颔首,“你那天做的小动作……”
贺铭昆脸上的笑容一僵,想要调笑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孟听鹤俯视他,慢条斯理地说:“下药这种手段,很低级,也很下作。你觉得呢?”
贺铭昆简直要崩溃了。
孟听鹤这人,看上去好像很好欺负,也不会跟人算账,但那只是他不想或者懒得算账的时候。要是某天突然想起来了,兴致来了,就会突然冒出来。
对于那些做了小动作提心吊胆等着被对付的人完全就是折磨。
几个月不熟络的相处下来,贺铭昆已经对他这种性子服气了。
但服气并不代表他想应付这种状态的孟听鹤。
亏他还以为孟听鹤是想和他来一段。
贺铭昆梗着脖子,心虚但大声地否认:“我上次都说了我没有了。”
孟听鹤语调很慢,声音也很轻:“一般来说,你这样的,是要进局子的。虽然上一次的证据没有了……”说到这里,孟听鹤顿了顿,嘴角勾了勾,很温和地继续说。
“但是,你肯定不是第一次这么做吧。”
贺铭昆噎住。
他之前玩其他人的时候确实没少这样做,助兴的催.情的,但也没见有人来和他这个少爷算过什么账。
这特么,现在回想起来,贺铭昆觉得自己那三个月就是在花钱买罪受。
……
孟听鹤平静地看着贺铭昆的额头冒出冷汗,才慢悠悠地问了一句:“你的药,是从哪里来的。”
进局子这三个字还是有一定的威慑力的,贺铭昆死不承认:“你说什么,我根本就没有对你下药!没有!什么药都没有!”
孟听鹤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把手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来,搭在袖口上就要挽起来。
不过下一秒就停住了动作。
因为身后有个人,声音沉沉地问了一句。
“什么药?”
孟听鹤维持挽袖子的动作,侧身看过去。
是贺凭睢。
每一次都那么巧。
贺凭睢的脸色有些差。
毕竟一进来就听到这么一段对话——虽然不完整,但也足够推断出内容了。
他的大侄子,居然对他心心念念的人下过药?贺凭睢再一回想,立刻想到那天晚上孟听鹤的不对劲。
敢情不是喝醉了,而是因为药的缘故,那他究竟……
怀揣被他大侄子间接摆了一道的暴躁,以及不能确定那天孟听鹤究竟是怎样的态度的焦躁,贺凭睢眼神冷得尖锐又漠然。
贺铭昆的话戛然而止,呆愣地看着不知道为什么很生气的贺凭睢,不敢吱声。
孟听鹤看着贺凭睢的脸色,莫名有些心虚,但面上看不出什么,轻声和他打了个招呼。
“听鹤。”
贺凭睢的眼睛黑沉沉的,声音也很沉,但喊孟听鹤的时候还是不自觉地放柔了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