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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厅里安静一瞬,孙福强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地出去了。
贺凭睢在原地站了会,轻轻嘶了一声。
后边的杨特助心里一个咯噔,条件反射开始肌肉紧绷。
“我还没给乖宝回信息。”贺凭睢把写好的文件抛给杨均,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机。
杨特助:“……”
行,这是他单身狗无法揣测的。
“贺总!”
贺凭睢刚刚解锁屏幕,会议厅外又走进一个人,声音紧张地喊他。
进来的是一个烫着波浪卷长发的漂亮女生,脸上画着精致的妆。
贺凭睢勉强按耐住脾气,问她:“有事?”
“我叫朱颜,去年和A大外联部一块去贵公司寻求过帮助。”那女生轻声细语地说,“当时您也在,我一直很感谢您。”
她说的是A大外联部去年去九渡拉元旦晚会的赞助的事。
但这种赞助,贺凭睢当时也就是顺手给的,完全没有特意去记住来的都有谁。
至于现在的套近乎,对已有家室的贺凭睢来说起不到任何效果。
贺凭睢一个上午连续两次被这样搭讪,已经烦不胜烦,回答她:“感谢倒不用了,我爱人是A大的,我乐意赞助。”
朱颜的指尖掐着自己的掌心,笑着换了另一个突破口:“其实我小时候在大表哥的生日会上见过您,那个时候我就很仰慕您。”
她说的是贺熙的四十岁生日。贺家长子整数的生日,自然是来了很多人。
朱颜他们家之前住在一个破旧落后的山村里,后来攀上了贺家的一丁点关系,直接举家搬离了那里。
那次的生日会,朱颜借着贺熙亲生母亲的远房侄女的名头,也跟着去了。
踏进贺家的弟一眼,她就看见了十八岁的贺凭睢,吊儿郎当,肆意又耀眼。
贺凭睢摩挲着手腕上的表:“你大表哥?”
朱颜点头:“就是您的哥哥贺熙。”
贺凭睢摇了摇头,轻嗤一声:“你可能对我有点误解。”
也是,贺百然虽然任由子女竞争,但表面的面子功夫还是做得挺好的。
真的有人觉得他们家其乐融融关系和谐。
朱颜彻底愣住。
贺凭睢淡淡地说道:“我和他们不熟,至于仰慕就更不用了,我已经有爱人了。”
他说完这句话,抬起手机想给孟听鹤回信息。
朱颜捏着裙角踌躇几秒,还是往前踏了一步,眼里是不甘心:“可他是男人。而且那次生日会你妈妈夸过我听话漂亮。”
贺凭睢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慢慢勾起一抹笑:“所以呢?”
……
——
“师姐,我们现在去干什么啊,我好饿。”
“去顶楼,还有一个拍摄任务。”
孟听鹤和那俩人并排站在电梯里。
贺凭睢依旧没有回信息,上一条还停留在他说,会议结束之后会立刻给他发信息。
孟听鹤犹豫了一会,还是在电梯控制键上按下了25。
可能是因为大家都去吃饭了,电梯没有停顿,很快到了二十五楼。
这层楼都是会议厅,孟听鹤朝唯一一个开着门且隐隐有说话声的会议厅走去。
到会议厅的距离逐渐缩短,里面说话的声音也清晰了起起来。
啊,确实是他男朋友的声音,还有一个轻柔悲伤的女声。
哦,艳福?
孟听鹤慢吞吞地走到门口,往里面望过去——一个烫着栗色卷发的女生直直地想往他男朋友怀里凑。
而他男朋友避开了她,脸色冷淡且抗拒。
很好,男朋友,你命还在。
七八米外,贺凭睢若有所感地抬起头,和他对上了视线。
贺凭睢:“!”
孟听鹤抱着双臂站在会议厅门口,看着他男朋友脸色不怎么好地跟那女生说了句话之后,快步朝他走过来。
在他男朋友转身之后,那个女生也跟着转过来。
孟听鹤挑了挑眉头,没说话。
哦,还是个熟人,这不就是文体部部长吗?
贺凭睢几乎是以竞走的速度走到孟听鹤面前,有些不敢相信地低声说:“乖宝,你怎么来了?”
孟听鹤瞥了他一眼:“我不能来吗?”
贺凭睢握住他的手:“当然可以。”
孟听鹤越过贺凭睢,朝后面看过去。朱颜眼底的厌恶和不甘来不及遮掩,落入了孟听鹤眼里。
孟听鹤微微歪了歪头,无声地对这个曾经陷害他但未遂的人说道。
他是我的哦。
“别看她了,回房间吧。吃了午饭没?”贺凭睢没看见他的口型,揽住他往外走。
孟听鹤由着他带自己走,也没回答他的问题,意有所指:“我刚刚听说,你今天艳福不浅。”
“没有,我很烦的,全部干脆地拒绝了。”
贺凭睢连续被两个人提及不想听的事情,心情可以说是极其差劲,骤然看到爱人过来找自己,当即飘到天上。
没想到男朋友开口就是这个,立马又提起了心。
就,起起落落,滋味非常酸爽。
贺凭睢所在的房间其实是一个套房,两人很快乘坐电梯去到这个安静且没有外人的套房里。
关上门之后,孟听鹤才对他的这句解释点评道:“真的吗,可是我听说一个是新晋花旦,刚刚那个女生也挺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