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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凭睢被男朋友可爱得不行,?接上刚刚差点失败的炫耀,装作不经意地问他:“乖宝,?如果某天我不再是一个劳碌的总裁了,?你会怎么办?”
那头的唐郢择已经明白他的套路是什么了,?心里暗骂这损友。
总裁就总裁,?还劳碌的总裁,?见缝插针卖惨可还行,真该让他的下属员工都看看他们的冷面上司背地里是个什么德行。
不过碍于有点想知道那位的反应,?唐郢择强忍怒意没有挂电话。
厨房里,?孟听鹤被这个猝不及防的问题问得一愣,举着个勺子认真分析了十几秒,确信地说:“理论上和概率上来说,?是不可能的。”
贺凭睢:“……”
他突然怀疑自家聪敏又会撩的乖宝被自己做傻了。
唐郢择也呆滞几秒,?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哈哈哈哈你还想卖惨!还想和我炫耀!哈哈哈哈没想到吧贺总,?翻车了!”
孟听鹤的耳尖微微动了动,捕捉到手机里传出来的一丝声音。
再微微抬头,和男朋友复杂的眼神对上,?悟到了什么,把自己拆掉的台又搭了回去。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的话,还有我啊,你和我共享我所有的一切。”
——我养你啊。
唐郢择:“……”笑不出来了。
贺凭睢给了唐郢择三秒钟的时间品尝狗粮,在他发出被虐到的哀嚎的前一秒干脆利落挂断电话。
手机被贺凭睢随手放在料理台上,徒劳地发出嗡嗡嗡的振动声。
贺凭睢没有理会给他疯狂发信息的唐郢择,伸手搂住孟听鹤,低头在他脖子上深深吸了一口。
吃软饭的感觉,真是该死的美妙。
但是卖卖惨还好,他不会真的那样做的。
贺凭睢想到男朋友之前和自己说的被赶出家门的缘由,想到他岳父诡异莫测的态度和宠儿子的心,收紧了手臂。
他会站得更高,高到足够给他的爱人最好的一切。
……
孟听鹤首次达到满意程度的厨艺秀在手忙脚乱中结束——原本气氛是温情脉脉的,不过在拥抱一分钟二十三秒之后被打破。
“你放开我。”孟听鹤在贺凭睢怀里扑腾了一下,挣扎开他的手臂之后哒的一声关掉了火。
但是为时已晚,空气里已经飘出一缕焦味。
和焦味一起在空气里漂浮的是从孟听鹤身上散发的伤心气泡。
贺凭睢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站在旁边乖乖接收男朋友谴责的眼神,认错态度很良好。
“我错了,下次再陪你重新做过。”
孟听鹤怅然若失地把他赶了出去,一个人在厨房里安静自闭了很久。
……
最后还是贺凭睢把人给哄了出来,带着他在贺家所在的那一片地盘逛了逛。
行走在其中才更真切地感受到贺家的冷清。孟听鹤跟着男朋友绕了一圈,房屋建筑看见了不少,活人没看见几个。
他们俩路过花园的时候,在修剪花枝的园丁听到动静抬起头,看清贺凭睢的脸之后,立刻喊了一声少爷,动作迅速地收拾好工具,拎着剪刀溜了。
花园里的兰花被修剪得很整齐,幽幽地散发着香气。孟听鹤看了看一园子的花,又望了一眼火速离开的园丁背影。
“男朋友,你这是……做了什么事啊。”
瞧把人吓的。
贺凭睢很无辜:“这根本就不是我的锅。”
这个园丁在贺家工作了很长时间,几乎和贺凭睢的年龄差不多。
贺凭睢七岁那件事之后,贺蓉被贺百然狠狠教训了一遍。
好歹有二十岁的年龄差在那里,贺蓉也没脸再直接和幼弟动手,于是转手找上了另一个和贺凭睢同龄的表弟。
某一次那表弟在她的指令下去找贺凭睢的麻烦。
贺凭睢没功夫和他给他眼神,自顾自地在花园里挑花,打算摆在客厅。
那表弟气势汹汹,冲过来就想踢贺凭睢,结果被比他瘦了不少的贺凭睢直接提起来踹到了一边。
那表弟控制不住在玫瑰园里滚了一圈,被扎得嗷嗷哭,抓过园丁的剪刀想刺贺凭睢,又因为用力不当扎到了他自己。
无力救场只能旁观整场闹剧的园丁当场心肌梗塞。
……
贺凭睢轻描淡写地把当年那场闹剧告诉了孟听鹤:“那次我爸挺生气的,把全部人都骂了一遍。大叔再见到我和想扎我那个谁都直接绕走,应该是怕了吧。”
孟听鹤嘴角的笑意淡了下去。他男朋友给人的不是什么小孩子的调皮,也不是少爷的刁难,面对的却是纯然的恶意。
从小被宠爱着长大的孟听鹤难以想象他的童年究竟还遇到了多少这样子的事情。
贺凭睢摸了一下他的脸:“心疼男朋友了?”
孟听鹤握住了他的手。
贺凭睢眯了眯眼,没有告诉孟听鹤,当初想扎他的那个人大学都没考上,花钱进了个末流大专,出来惹是生非,已经进局子了。
反正不重要,男朋友心疼他就够了。
……
——
两人在燕市待了一天,就一块会江市了。孟听鹤还好,贺凭睢可是一个忙碌的总裁。
更别提他为了生日那几天和男朋友单独相处,推了不少事情,现在就是双倍忙碌。
回到江市之后,贺总重新繁忙起来,孟听鹤一个人去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