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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选择酒楼地址的时候,觉得这地块离镇中心比较远,人流量相对比较少,如今新县令上任,就开始对各乡镇进行规划,酒楼附近这一带被大力开发,人流越来越多,甚至超过了以前晏家酒楼所在的中心地带。
菜式好,味道佳,如今何家酒楼已经成了远近闻名的餐馆,人们从各地慕名而来,甚至还带动了整片地区旅游等经济的发展。
晏家父子看在眼里酸在心里,一口咬定是何清绮将晏家酒楼的秘方给带走,这才造成了他们家生意一落千丈,甚至将此事告到衙门去。
且不说这二人根本拿不出什么证据,更何况晏家酒楼原身就是何清绮外祖的产业,就算真有秘方也不是晏世杰能觊觎的。
吴县令看着频繁到县衙走动的晏氏父子,贪得无厌的嘴脸一览无余,也忍不住心中生厌,更不用说他二人想告的这家酒楼,其中老板之一还是皇帝的儿媳妇。
“本官已经说了好多次了,你们证据不足,无法立案,再来一百次都是这样的结果。”
“吴大人,何清绮是我女儿,哪有亲生骨肉舍弃自己父亲的,没有我这个父亲,怎么会有她来到这个世上,她的酒楼自然也是归我所有,倘若没有这些年在晏家酒楼的历练,她哪能撑得起这份新的事业,如今这边生意好,就撇下晏家酒楼不管不顾,这是不仁不义,更是大不孝呀。”晏世杰痛心疾首数落道。
“晏老爷,不是本官不帮你,这酒楼本就不是你女儿的产业,现在她的身份就是一个帮工的人,你和你女儿有私仇,去找主家的麻烦,哪有这样的道理。况且先前判书已下,判定你与何清绮断绝父女关系,你现在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这样三番两次去骚扰人家,根本没有把我大梁的律法放在眼里,公然挑战律例,倘若还有下次,本官定会公事公办,治你一个骚扰良民之罪。”吴县令面色十分不虞,“我才来没多久,忙得很,接待你这个案子就花了我一半的时间,下次你想再进来,本官先治你一个阻挠办公之罪,先打三十大板再行诉讼,你若是能挨得起就继续来。”
晏世杰听他这么一说,马上就想起先前挨的那几十大板,屁股上似乎还隐隐作痛,顿时吓得脸上血色尽失,半句话也不敢再出声,带着晏林灰溜溜地回家了,从此再也不敢去打何家酒楼的注意
何家酒楼生意越做越红火,沈南珠同何清绮暂时也没有想要扩大酒楼的想法,毕竟再往上走,目的不过是为了获得更多金钱,再用金钱去获取权利,而这两样东西,她们都不缺,她们想要的是衣食无忧之下的恬淡生活。
而且扩大经营,四处开分店,那就意味着食材的需求量会更高,猴儿岭那些地种多少都不够,既然不缺钱花,何苦要让自己那么累。
于是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酒楼生意好,但就餐人数有限制,也不至于忙道不可开交,每个人的日子都恰到好处,充实,但又不累,还有时间来细细体会和享受生活中的喜和乐。
李星河来到酒楼后,更是大大缓解后厨工作的压力,大家都轻松了不少。
李星河年轻的时候就喜欢和人闲聊唠嗑,被关地牢十几年一直没什么人和他说话,憋屈得很。
如今去了后厨,有伙计,厨师还有其他帮工,热闹得不行,很快就爱上了这个氛围。
只是谁都没想到,李星河在后厨帮忙,何氏也是闲不住的人,天天到酒楼里帮忙干活,两个人都是做的杂活儿,经常一起做,一起摘菜一起洗碗,竟日久生情起来。
何氏原名何憬焕,小时候父母都叫她焕娘,只是后来嫁了人有了孩子,被冠以各种各样的身份名头,包括晏世杰的二房、何清绮的娘亲,沈南珠花钰她们也都是何姨何姨地叫她,独独忘了她的个人身份。
如今被李星河一声“焕娘”给叫得怔在原地,已经多少年没有听到别人这般叫她了。
李星河虽然嘴快但是性子憨,而且被关了十几年,和社会有些脱节,更显得笨笨的,一眼就能看透,看上去就想是个中年版的中二少年。
见到何憬焕怔怔的样子,傻呵呵地道:“焕娘,那么重一筐茄子你哪能扛得动的,以后这活儿留给我来做。”
何憬焕经历了晏世杰这种善于钻营的凤凰男后,就对那种看起来特别精明的男人退避三舍,如今乍一看到李星河这种款式,竟有些手足无措。
一来二去,竟不知不觉地被俘获了芳心。
两人似乎都有那么点意思,但是又不敢点破,李星河自卑着自己失去了十几年的时光,现在还一只眼睛瞎了,脑子又笨,什么都不会,只能跟着干一些不用动脑子的活儿。
何憬焕却想到自己一把年纪,还有那么大的女儿,人家李星河人长得好,又勤快,要不是帮皇帝执行任务伤到眼睛剩下来,哪会轮到自己这种离异过的妇女。
两人别别扭扭的,谁也不敢捅破这层纸,其他人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恨不得帮他们把中间的那层纸给捅掉。
何清绮当然不会反对母亲的事情,在她看来,每个女人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利,而且星河叔叔人又好,两人两情相悦,这有啥不行的。
虽说还没有捅破那一层薄薄的纸,但都能感觉到对方若有若无的丝丝情意,朦朦胧胧的一层暧昧,让人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