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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希试图辩解,“秦瓃泽昨晚上喝多了。”
“哦”,林枫露出迷之微笑,“注意安全。”
邬希干脆闭了嘴,又弹了他一个脑瓜崩,把他弹得嗷嗷直叫。
林枫也是,穆丛鸽也是,邬希很难理解为什么这些人一个两个的都以为他和秦璟泽什么都做过。
早上他比秦璟泽晚出门一会儿,悄悄拆了穆丛鸽的快递,被那满满一大箱子计生用品辅助用品和特殊道具震撼得无法言语,这么多玩意也没处藏,干脆又用胶带贴好,假装从来没拆开过,然后推到空置的客房。
循序渐进。循序渐进才是正常的,一上来就搞那些他会被搞死。用不着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他现在只要想到秦璟泽嘬他指尖的那个力气,就已经足够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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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大二是课最多的学期,秦璟泽的专业比邬希课还要多很多,再加上工作,少有空闲的时候。
只有刚开学的前半个月还好,之后就开始越来越忙碌。邬希甚至有的时候一连几天都见不到秦璟泽的踪影,只是看着这个工作强度都替他累得慌,自然而然也没有闲情逸致深入交流,只是浅尝辄止,每次都亲一会儿就催秦璟泽赶紧休息。
邬希没有过问别人事业的癖好,对于邬家的生意向来是半根指头也不沾,但对于秦璟泽,他会多问几句,至少想掌握这人到底在忙碌些什么。
虽然问得不详细,但次数多了时间久了,他也渐渐知道秦璟泽在秦家现如今是个什么处境
秦璟泽的生父是本家这一代唯一的子嗣,早逝留下两个私生子和一个遗腹子。秦璟泽是私生子之一,上边一个哥哥也是私生子,当年和他一起被认回秦家,改名秦璟熙,下边的弟弟是遗腹子,现如今只有四岁,叫秦璟灏。
邬希初次听说秦璟泽的生父有两个私生子流落在外这件事时很不爽。同是有钱有势的男人,邬江河就从不会乱搞关系,只一心痴迷工作,虽然这样也有些不对,但最起码不会制造出许多恩怨。明明秦老爷子应该是个正经人,怎么养出这样一个儿子?
对于他的疑问,秦璟泽没有回答,眸色冷淡,似乎闪过一丝嫌恶。
秦老爷子老当益壮身体健康,依然拿捏着整个秦家,在掌控范围内允许小辈们争夺利益。
弟弟还小,不掺和进这些弯弯绕绕,秦璟泽的主要压力都源自于秦璟熙,还有旁支的秦璨。此前他拒掉了陆银环的联姻,秦璟熙便闻着味凑过来,试图取而代之,拿下他没吃的好处。
可陆银环虽是个纵情玩乐的女人,却也并非完全不挑食,对秦璟熙没有丝毫兴趣,叫秦璟熙碰了个灰头土脸,自讨没趣,碰壁之后难忍这种羞辱,又无法和陆家起冲突,便将怒火转迁到秦璟泽身上。
这几个月他终于逮到秦璟泽手中产业扩张资金链紧张的机会,在牟足了劲给他找麻烦。
要处理的事情太多,若是不盯紧了难免出纰漏,本是拓展规模的好时候,但在这节骨眼上出事,会栽得更狠。秦璟泽不得不时常歇在办公室。
但就算忙得聊天时间也没有,至少也要给邬希拨个电话,可以不说话,但一定要打电话表示惦念。这个电话的作用约等于邬希的安眠药。
有大毛陪着,一个人的晚上邬希也不至于害怕到彻夜难眠。左右是在做正经工作,正事要紧,他不缠着秦璟泽,只要不回来住的时候打个电话就行。
林枫感觉邬希最近的黑眼圈有点重。
“失眠的毛病又犯了?”,他从兜里掏出淼淼的小镜子,对准邬希大喝一声“照妖镜!”,被邬希用关爱智障儿童的眼神看了半天。
邬希怜爱地啧啧,从他身上撇开视线,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的确是两个硕大的黑眼圈,青黑色,显得他本来就不怎么样的气色更加不好。
“是不是校草总是吃不够结果把你榨干了?”,林枫憋着笑,掏出手机搜索六味地黄丸,金匮肾气丸,听见邬希虚弱地趴到桌上,好像在喃喃自语,“我倒是想呢……”
林枫手一顿,大惊失色,“不是吧?”
所以真的是那方面不和谐?而且是校草不行?
邬希稍微一猜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瞪他一眼,掰着手指头数数,“他已经连续加班四天了,我天天抱着狗睡。”
“……”,林枫默了,好半天,“那你是不是还是失眠啊,要不咱搬回寝室我陪你住一段时间,等他不忙了再说。”
淼淼也是随时可以搬回寝室住的,这没什么。
邬希有气无力摇摇头。算了,说不定秦璟泽今天就回来住了,还是等着吧。
这一等就等到晚上十二点多快一点钟,人没回来,电话也没有一个。
邬希盘腿坐在床头,手上动作片刻不停,一下一下地rua弄,几乎把大毛的肚子毛撸秃一块。
“咱们搬回寝室住”,第二天清早他就采纳林枫的建议,提前把大毛送到秦璟泽的房子里,通知大毛的营养师帮忙照管,午休的时候就跟林枫回了寝室。
寝室其实还很干净,因为他们偶尔会回来拿东西,床单都是最近新换过的。
林枫看他脸色不好,催他睡一会儿,“反正下午前两节没课,我到时候叫你。”
邬希昨晚几乎没合眼,又被满课摧残一上午,的确已经神经衰弱,沾到枕头就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