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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接得住你”,秦璟泽安抚地摸了一把他的头发,摸摸毛吓不着。
短暂的惊吓过后邬希回过神,意识到自己没必要那么怕,秦璟泽比他本身还要在意他的安危,哪能真的松手。他抿了抿唇举起双手,“再来。”
是要秦璟泽帮他上单杠的意思,但是这姿势太像求抱。当初那个[看他多久能帮我脱掉衣服]挑战的时候就差不多是这样双手高举,那一次秦璟泽会错了意,这一次没有。
尽管没有,他还是感到躁动,手一伸就把邬希两条手腕攥在一起,按在单杠的柱子上。
被迫微微踮脚的邬希眼神茫然,这姿势让他实在没有安全感,像被逮捕一样,不得不挺胸抬头面对秦璟泽。
大庭广众的,这么多人看着呢,又发什么疯?
他想踩秦璟泽一脚,但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亲了嘴,一股浓郁的薄荷味几乎冲淡了呼吸的灼热,但清凉没几秒,他皱眉用力挣开秦璟泽,“太辣了,别亲我。”
吃不了辣的人连薄荷糖都觉得受不了,又或者是秦璟泽吃的这个牌子比其他的更辣,邬希呸呸几声,“你怎么突然想起来吃糖了?”,明明这人不爱吃甜食,之前还装模作样跟他一起又吃酸又吃甜,被拆穿之后就一直没怎么再吃甜的东西。
已经含了半天,糖缩小了一半,秦璟泽咯嘣咯嘣将遭到邬希嫌弃的硬糖咬碎吞咽,含混道,“在戒烟。”
薄荷糖是替代品,想抽烟的时候含一块,能保证情绪不那么焦躁。
邬希让他搂着自己继续尝试引体向上,手抓单杠抓得生疼,越来越没力气,想再试最后一次就回家,却奇妙地突然成功了,虽然没撑过一秒钟就又松懈下去,但也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眼睛倏地亮起来,直勾勾盯着秦璟泽,“再继续?”
“明天如果胳膊不是很疼就继续”,秦璟泽比他自己更了解他的体力,抬手抹了把他鼻尖渗出的汗珠,“今天就到这,回去休息。”
那就回家歇着。邬希没什么意见,心情依然很好,回去的路上又想起戒烟的事,“什么时候开始戒烟的,我都不知道”,主要原因是秦璟泽不在他面前抽烟,身上也不带太多烟味,他甚至时常会忘记这个人抽烟。
“趁早戒烟挺好的,你烟瘾也不重,戒掉了对身体好”,一边说着一边按电梯,身后突然传来几声狗叫,他下意识回头,瞬间愣住。
“刚刚想叫你,但是怕你听不见”,林叔朝邬希笑了笑。其实是特地不想打扰两个小年轻说话,“老狼太急着找你了,大老远拽着我就一路小跑,我都拗不过它。”
像是附和林叔一样,老狼又兴奋地呜呜两声,如果不是有项圈束缚着,直接就要扑向邬希。
太久没见,性格一向沉稳的老狼像是又回到了毛躁的年轻时,乌溜溜的眼珠子映出邬希的身影,牵引绳绷得直直的,四只脚都不安分地徘徊。邬希看得心软,叫林叔松开它,“没事林叔,老狼有分寸。”
果然,虽然看上去已经急不可耐,但被松开的老狼也并没有真的扑人。邬希蹲下,它就充满依恋地在邬希怀里蹭蹭脑袋,舔邬希的指尖。
“要不跟大少爷商量商量,就把它留下吧”,林叔见老狼这么喜欢邬希,也觉得感情可贵,但是大少爷只说今天一天把老狼托付给他照顾,晚上还得送回去。
邬希脸上的笑容淡了一点,沉默半晌,抿唇摇头,“不用。”
赵治恺才是它真正的主人,老狼喜欢他,也喜欢赵治恺。既然赵治恺把它带走也养得很好,那就没有讨回邬家的必要,他原本也不是经常回邬家,见不到老狼几回。
而且他已经有大毛了。大毛是他和秦璟泽从小养大的,虽然时常也交给营养师照料,但只认他们两个主人。
林叔就知趣地没再提,他其实知道两个少爷关系不太好,本想着以老狼作为纽带能有缓和,没想到还是不行。
军犬的智商高,年纪大的老狼阅历更多,很懂得读气氛和察言观色,感觉到邬希情绪突然不太高昂,就使出浑身解数逗邬希开心,终于见到邬希噗嗤一笑,也跟着咧开嘴。
撵秦璟泽先上楼,让他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邬希独自在楼下陪老狼一直玩到天色黑下去,恋恋不舍把它交还到林叔手里,目送着他们上车,才按电梯上楼回家掏钥匙开门。
一进门,一个湿漉漉的狗鼻子拱过来,在他身上左嗅右嗅。
邬希吓了一跳,钥匙掉到地上砸出清脆的声音,然后才反应过来是大毛,长吁一口气,“怎么不开灯?秦璟泽——”
“汪!”,恶狠狠的狗叫声打断了他的声音,也惊到了他,他立刻脱掉鞋伸手摸上灯的开关。
就算是春天最躁动的时候大毛也没这么恶声恶气地叫过。
灯全打开,房间大亮。邬希紧张地要查看大毛的状况,蹲下朝它伸出手,没想到大毛竟敏捷躲开,脚步漂移一般跑到房间的角落,把自己藏在冰箱后边。
硕大的身躯并不能藏住,它探出半个脑袋,看起来居然有些警惕。
邬希呆滞了一下,朝它招手,“是我,大毛,过来!”
大毛犹豫地伸出一只前爪,鼻子动了动,又缩回去,警惕里似乎夹杂着委屈,尾巴也不甩了,沮丧地耷拉着。
厨房门口站了个人影,邬希抬眸看过去,“你怎么不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