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林凡微微一愣，旋即又很是洒脱的说道。
    如果他知道何为道的话，现在就不会在这里，而是出现在上宁，在斩杀天玄高手。
    林凡的回答也在酒仙的料想之内。
    他朝着林凡伸手，往河中间微微一挪动，林凡的身影就跟着酒仙的手动作，稳稳的落入河中间。
    两人站在滚滚而来的河水上，鞋底都是微微贴着河水，身上却能连一丝水滴都不沾。
    能做到这点，就足以说明两人的灵觉已经强大到恐怖的地步！
    “看你的年龄也不过是二十岁左右，能有如今的修为已经是人杰，悟道倒是远了。”酒仙沉默片刻后，微微点头说道。
    “可现在来看，世间需要我悟出这道。”
    林凡苦笑。
    酒仙知道林凡说的是天玄人来蓝星的事。
    酒仙作为一位大能，对于这种事自然是责无旁贷，但酒仙仅仅只有一人。
    他若是主动去攻天玄本家，纵然能与一家同归于家，其他还有八家，他也没什么办法。
    林凡虽未能悟道成功，领会到自己的意境。
    但对于大道，林凡还是有一点自己的领悟。
    林凡同样也双手负后，侃侃而谈道：“上善若水，水处下，向低流，渗遍万物，润泽众生，却又能处众人所恶之地，近于道”
    “小子，有点意思啊。”酒仙闻言多看了林凡一眼，但还是摇了摇头说道：“但这东西没用，你这东西是前人所说，是道，我能看得出来，但你能看的出来吗？”
    林凡继续苦笑。
    这是道？
    我怎么没看出来？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初中生自己掏出一本高等数学，他能明白这是高等数学，但里面的东西他看不懂！
    林凡就是那个初中生，这话是林凡自己说的，但这话的意思林凡却理解不了！
    门外的人看门内的事物时，大多如此！
    酒仙有意点拨林凡，蓦然开口问道：“道是什么？”
    “通常无为，而无不为。”
    “道是什么？”酒仙再问。
    “大彻大悟或醍醐灌顶，道者似万物之宗。”
    “道是什么？”酒仙追问。
    “如...我不知道...”
    林凡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无奈的摊了摊手。
    “道者，其实与常人相差不多，如果有差别，那就是在思想上有差别。”酒仙笑眯眯的继续说道：“上善若水，万物以它为生却不推辞，成就万物却不居功，养育万物却不为主。”
    “那么，真正的道是什么？”林凡再度问道。
    酒仙似有所指的说道：“对于这点，你只能自己悟。”
    言罢，酒仙直接离开了。
    有些东西说不了太透，只能靠自己的去悟。
    酒仙也没有继续再待在这，他带着春华和如画两人走了，临走之际给林凡说以后有缘会再见的。
    在酒仙三人离开后，林凡也离开了。
    虽说酒仙有指点，但对于林凡来说，他并不明白。
    他漫无目的在一路向北行去，不知不觉中，就到了清河。
    曾经林凡去东瀛一战后，回来的第一站就是清河。
    当初在清河时，林凡还斩杀过数位武尊，清河的老大沈文成也算是结识过。
    “咦？清河也像南山城一样被屠过？”
    可当林凡的灵觉扫过眼前的土地时，立刻就感知到一股荒凉的气息。
    林凡长身而起，立在空中二十米左右的高度，一看到周围的情况后，林凡的心下就猛然一沉！
    清河城内往日的光鲜不见，除了林凡脚下没有发生多少变化外，周围坑坑洼洼的，大片楼层倒塌，在废墟中有穿着救援服的男子不停在奔走，似乎是在找废墟中是不是还有活人。
    “妈的！”
    林凡怒喝一声，拳头微微握紧。
    这种事不用多想，绝对是天玄人干的！
    林凡身形一动，化为一道流光在清河城上纵横，来回奔波几次，恐怖的灵识在清河城内扫过。
    但即便是这样，在整个清河城内，林凡也没有找到一个天玄人。
    在林凡停留在一处断壁上时，下方有个中年人探头探脑的在看自己。
    见林凡目光看向自己，中年人连忙站了出来，主动问道：“你是…林先生？我没认错！你绝对是林先生！”
    说着说着，中年男子竟痛哭流涕出声，“林先生，您终于来了！之前沈爷就一直在念叨您！！！您要是早点来，沈爷就…”
    “沈文成怎么了？”林凡眉头一皱。
    中年人一听到这话，双目就变得通红，呜咽道：“沈爷快不行了！”
    “指路。”林凡神色冰冷，他单手提起中年人就飞射而出。
    五分钟后，林凡出现在沈文成的尸体面前。
    在沈文成死之前都没能看到林凡一眼，这位清河的大佬胸口有一个窟窿，鲜血浸湿上衣。
    “沈爷！沈爷你不能走啊！”
    “沈爷！你死了我们该怎么办？”
    “沈爷！！！”
    沈文成旁边跪着一圈人，大多哭哭啼啼的，林凡看了一眼就将眼眶红肿的中年人拉向一边。
    “你叫什么？说说这里发生了什么？”林凡看向中年人询问道。
    “我叫何进。”中年人何进抹了一把眼泪，然后讲起刚刚发生的事。
    在何进的讲述中，在这数月内，清河一直被一位天玄宗师把控着，这位天玄宗师带着一伙人在清河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沈文成曾多次阻止他，虽没阻止成功过，但这个仇还是结下了。
    之前那位天玄宗师要沈文成帮忙才能控制清河，但就在不久前，天玄宗师不知是收到什么命令，先杀了沈文成，然后直接带着人去南方了。
    听到这些信息后，林凡微微皱眉。
    俗话说，当房间内看到看到一个蟑螂时，就意味着有一窝了。
    而现在他看到南山城被屠，看到清河近乎变成废墟，这就意味着可能有千百座城市是这样的处境！
    说到最后何进双手抓着林凡的手臂，带着哭腔说道：“林先生！我知道您修为高强！一定要给沈爷，要给被天玄人杀的蓝星人报仇啊！”
    林凡心中颇为感慨，这时微微点头说道：“我会的。”
    何进脸上露出带泪的笑容，最后竟直接哭晕了过去。
    林凡叹了一口气后，继续向着北方走去。
    他依然还在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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