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角恋吗？我说……”
    苏落辰冷冷一笑：“你是想让我说出来让大家都知道，你是为了自己的私心，还是自己老实承认？”
    苏落辰的眼神森冷，不似开玩笑。
    他的眼睛紧盯着吴晓，好像能看到人心最深处。
    吴晓愣住，他对苏落辰的印象停留在刚才他抱着一根烤玉米，又乖又可爱地啃。
    此时他才想起，苏落辰再怎么样，也是个魔王，而且在这个世界也可以使用魔力。
    或许，他真的已经知道了。
    吴晓紧抿着嘴唇，斟酌着该不该说，该说多少。
    “你要是不说，我就自己把空间变异的事解决了，回家之前，我再把这个身体的耳朵鼻子手指脚趾都剁了，眼睛戳瞎。”苏落辰摸着自己的鼻子。
    又一指燕明昇：“再把他给阉了！”
    燕明昇一怔。
    苏落辰：“留两具破烂躯体给你们！”
    吴晓和江海对视一眼，吴晓像下定决心似的，咬咬牙：
    “我确实有一部分没说，大羿已经降临人间多次，他用了很多方法想要取回神格，但是他都失败了。
    狩猎活动不再是人类生活的必要活动，也没有人会为了弓箭和枪械而去崇拜他。
    他也做过一些其它的尝试，但只有极少数人会想起他。
    所以，他从东海将汤谷移到静山之下，想要从无间深渊唤回九个太阳，让它们再次上天为祸人间，等死几千万人之后，他再出手射日，这样，他就可以再次得到人类的崇拜。”
    “单他一个人的力量，他无法唤回已经熄灭的太阳，所以，他重修建木，人间再次与天地相通，来自异界的力量会源源不断召唤出已经寂灭的太古精魄，空间扭曲是副作用。”
    苏落辰笑道：“知道这么多，你们聊了挺久。”
    “没错，他是我这个父亲公司的合作伙伴，很久之前我们就已经知道彼此的存在。”
    苏落辰不解：“那你到底想怎样，一切回到正轨，还是维持现状？”
    吴晓苦笑：“我不知道。
    如果砍断建木，空间恢复正常，时间会逆流回溯，所有人会忘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遇到的人，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如果不恢复，等他将九日重新召唤出来，那又是人间地狱。”
    “没发生就没发生嘛，事情就按原来那样发展……”
    说到一半，苏落辰自己顿住，他记得吴晓和江海两人的虐恋故事，如果按原来那样发展，江海会死得很惨，吴晓也会在无尽的悔恨中渡过一生。
    都说性格决定命运，现在大家还能愉快的生活，是因为他们已经知道将来会发生的事，都在尽量避免。
    如果什么都不记得，任由事情随着自己的本性发展。
    基本上，虐恋结局还得再上演一次。
    苏落辰苦恼地抓抓头，他确实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哦……这样啊……嗯……”苏落辰哼唧了半天，这么复杂的事，在童话里的处理方式很简单，英雄会自己选择去光荣牺牲的。
    但是看这两人的意思，并不想重回虐恋BE结局。
    苏落辰也没有立场强迫这两人牺牲自己，毕竟万恶之源是羿，而不是他俩。
    “能安排我跟他见见吗？兴许，我能劝他改变主意？”苏落辰问道。
    不算改不了主意，听听八卦也是好的。
    吴晓点点头：“应该可以，他现在是飞扬家电集团的董事长，叫杨翼。”
    “家电集团？”苏落辰觉得如果雷公和电母下界创业搞这个，他还能理解。
    一个射箭的怎么会做家电？
    吴晓：“飞扬家电起家卖的是空调。空调是他上辈子转世的时候发明出来的。”
    “空调……”苏落辰顿悟。
    以前天气炎热射太阳。
    现在天气炎热开空调。
    都是管气温，严格来说，也算是他的业务范围。
    只不过世间确实少有人知道空调发明者的姓名，更别提崇拜他了。
    难怪吴晓刚才说“他也做过一些其它的尝试，但只有极少数人会想起他。”
    吴晓当即约时间，杨翼很快回复，说好后日上午见面。
    ·
    回去的路上，燕明昇心事重重，沉默不语。
    苏落辰故意逗他，他的精神也不好。
    “你担心他会对我不利？”
    “不是，你都红到海外了，我相信你的力量绝对不会输给他。”
    “那你在愁什么？”
    “我在想吴晓说的时间和空间重置，如果你与我的印记无法跨越空间，而我被传送回自己的空间，又把你忘记……”
    燕明昇说到一半，心里堵得慌，说不下去了。
    苏落辰托着下巴：“那也没什么呀，你我不记得彼此，再也见不到，就不会因此而难过，你在自己的世界里已经是高管了，肯定有很多人喜欢你，你一定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燕明昇气得抓过苏落辰，按倒在腿上：“你有没有心？你怎么能说得这么轻描淡写。”
    前面的司机非常懂事的将驾驶座与后座中间的隔板升起来。
    苏落辰很委屈：“我没说错呀，只有求而不得才难过，你都不记得我是谁了，就继续过你的日子呗。”
    “你……”燕明昇被苏落辰的话堵得不知说什么好，他忍不住伸手对着苏落辰的屁股用力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