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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避免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的话,”江雪城看着老爷子,笑吟吟道:“爷爷,财会的任免交给我吧。”
他来这一趟可不是为了来罚站的。
江雪城是笑着从老爷子那里离开的,上了车,才发现手机上好多未接来电,大部分是来自父亲江文博的,还有一部分来自江鸿轩兄妹的。
江雪城看了眼,本来不想理会,但是看着父亲江文博那十几通未接来电他显然是气坏了,江雪城几乎能想象得出他暴跳如雷的样子,江雪城不厚道地笑了。
自知这通骂必然是避无可避,江雪城不想让这种破坏心情的事留两天,他趁着车子还没有开动,打算把所有垃圾心情都留在这疗养院。
江雪城让司机先不要开车,把电话拨了回去,电话接通,江雪城迅速把电话拿离耳边,果然不出所料的,电话里传来他父亲江文博先生的咆哮怒骂。
江雪城等着江文博先生骂累了,才把电话放到耳边,“您到底想要跟我说什么?”
那一瞬间江文博的抽吸声让江雪城以为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大逆不道地话要把父亲大人气晕过去了。
“去,去撤销报案,把人给我捞出来。”
江雪城无奈地按了按眉心,他觉得可能吗?
江雪城总是无法理解这些人的脑回路,他们到底是为什么觉得他们在他眼皮子底下这么大肆地胡作非为掏空公司,他会无所作为呢?
他看上去是那么好脾气的人嘛?
江雪城实在不愿意在这种没有意义地话题上浪费口舌,只叹口气,“您知道不可能的,还有什么事,没事我挂了。”
江文博气得只喘粗气,“江雪城,那是好歹是你舅舅,你这么做,把江家的颜面放在哪里!”
“舅舅?”江雪城被恶心到了,“哪门子的舅舅?”
“您怕不是糊涂了,您同居对象的弟弟跟我有什么关系?严格来说他甚至都不是您的小舅子。”
江文博气得喘气声儿都在抖了。
江雪城懒得跟他再废话了,“好了,您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不如想想办法怎么能让贺俊远少说些不该说的话或者是少判两年刑。再若是有时间您还可以去安慰一下您的同居对象。”
江文博大概是真的要被气死了,他呼哧呼哧喘着气,“你,你这个不孝的东西,你以为你爷爷会允许你这么做吗?你让江家丢了这么大的面子,你爷爷也不会不管的。”
“父亲大人您搞错了吧,让江家丢了这么大面子的不是您和贺俊远吗?”江雪城嘴角凝着一抹冷笑,道:“而且我刚从爷爷这里出来。”
说到这,江雪城似乎想起什么一样,笑道:“爷爷允不允许我不知道,但我刚刚拿到了财会的任免权。”
江雪城说完挂上了电话,估计父亲江文博是真的要气疯了,但他心情却好了不少,对司机道:“走吧。”
车子缓缓驶离疗养院,江雪城嘴角含笑,把一切垃圾心情都丢在那里。
“夫人,先生回来了。”
贺曼香正坐立不安地在屋里踱步,听闻江文博回来,脸上溢出喜色,连忙迎了出去。
远远地就见江文博黑着脸走了进来,贺曼香心中就是一个咯噔,知道江文博现在心情不好,这要是放在往常,贺曼香绝对不会挑着丈夫心情不好的时候跟他提贺俊远的事情,可是现在,贺曼香等不了,她坐立不安心慌得不行,多等一刻都是煎熬。
贺曼香亲自帮江文博脱了外套,一脸忧虑,“老公,俊远的事情怎么样了,是谁要害他?”
江文博脸色更黑,十分不愿提这个话题,他没说什么,直接走进客厅。
江语薇听见楼下的动静,噔噔地跑下楼,看着气氛有些不对劲的父母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捂着嘴站在楼梯口。
贺曼香双眼含泪,弟弟被抓的惊慌终于是遮掩不住,她捂着嘴低低哭了起来,“到底是谁要害我们,老公你是知道的,俊远是个老实孩子,从来都没有动过歪心思,他在那个位置上生怕连累了你和鸿轩,战战兢兢的,处处想着你和鸿轩,一步不敢逾越,怎么会被抓,一定是有人陷害他?老公你一定要救救俊远,他真的一心都在帮着你帮着鸿轩办事啊。”
贺曼香呜呜咽咽地哭着,往日但凡她祭出眼泪,江文博一定招架不住,她所求都会应允,可是这次,江文博却只是冷眼看了贺曼香一眼,“他最好管好自己的嘴,别说些不该说的。”
贺曼香心下大惊,不可置信地看向丈夫,万万没想到丈夫会如此无情,“你要放弃他?可是他是为了给你和鸿轩办事才...”
江文博怒喝打断:“你以为我没有去捞人吗?我今天在外面奔波一天,动用了多少关系,是为了谁?可所有人都告诉我证据确凿,翻不了案。你让我怎么办?捞不出贺俊远你还想把我和鸿轩搭进去?”
贺曼香闻言吓得直哭。
江文博却越说越生气,“还不是他蠢!他怎么办事的,什么东西能留什么东西不能留不知道吗?竟然留下那么大的把柄和证据给别人?若是当初清理好能有这么一天吗?这能怪谁!”
“你最好祈祷他不要在牢里乱说,否则就等着在牢里见吧!”
贺曼香眼前一黑,身形就是一晃,江语薇连忙上前扶住,“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