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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哥俩字换个腔调从殷顾嘴里吐出来跟“你是傻逼”没什么区别,余成宋一瓶碘酒差点倒他嘴里。
“操,”余成宋举起棉签指着他,“弟弟,女娲给你捏张嘴是让你吃饭的,你能妥善用嘴吗。”
殷顾拿过棉签,捏着他下巴看了看:“会处理吗,硬怼。”
余成宋看了眼旁边的镜子,刀伤不长,三四厘米吧,横在左边脸上,没有破相的感觉,看着还挺酷的。
像个莫的感情的剑客。
这种小伤放以前他看都不会看,能长好就长好,不能长好就留疤,无所谓,也没像今天这么精致地上过药,他上哪会处理。
但逼还是要装一装的。
“你看我像需要自己处理的样儿么?”他往后一靠,大爷似的甩手不干了。
“也是,”殷顾扔掉棉签,重新拿了一根,沾了点碘酒,“一群Omega等着给你生孩子呢,哦对,还有Alpha。”
余成宋想起周折雨那个骚东西,笑了半天,忍不住也骚了一句:“你想你也生,给钱就行,要多少我射多少。”
“还是别了,”殷顾扫了他一眼,棉签轻轻按在他伤口上,唇角弯着,“这么年轻就精尽人亡,挺可惜的。”
他忘了,眼前这位也挺骚的,闷骚。
“你以前真当过学生会长?”余成宋问。
殷顾挑眉:“不像么?”
“别糟践‘像’字儿了,‘像’都要哭了。”余成宋说。
殷顾笑了声,没说话。
余成宋也没再说话。
他其实挺懒的,懒到看什么都无所谓,还活着就行。
所以他能看出殷顾是个有故事的男同学,但也懒得探索到底是什么故事。
总之不能是喜剧,他也不想看别人的悲剧,他能把他自个儿这出闹剧活明白了已经很不容易了,而且他也不是那种会用“我很惨但别人更惨”来安慰自己的性格。
站着上药实在太难受,余成宋又摸出把钥匙把里间的门打开了,带人进去后关上门拉上帘,坐床上等着人伺候。
殷顾手法娴熟得让余成宋觉得他就是干这个的,医保不好卖了还能开个诊所。
他跟殷顾都属于在沉默中灭亡的类型,一直到殷顾往他脸上喷了两下消炎药做本次疗伤收尾,也没人说一句话。
“疼疼疼疼……”
“老师不在,先忍忍。”
“又不在,病房锁着,你先坐板凳上吧。”
呼啦啦进来好几个人,听声音是两女一男,ABO不确定。
受伤的是个女生,嘶嘶地喊着疼,另外两个安慰她。
余成宋没有听墙角的爱好,站起来就要出去,结果外面不知道说到哪儿了,突然带了他的大名。
喊疼的女生说:“好疼啊……我崴个脚都这么疼,你说余成宋之前伤得那么重得多难受啊。”
余成宋本人:……哈?
他看向殷顾,这人果然一脸正经里含着不正经的表情看着他,唇角似笑非笑。
他想了想,后退两步,坐回床上。
以他在这所学校惊天动地的地位,殷顾以后还会听到很多类似的传言,他拦得了一回拦不了两回,何况他也没想拦着。
“还能有多难受,顶多一天 ,他们顶级Alpha恢复的那么快。”男声说。
“你放屁,”另一个女生声音拔高,“顶A只是实力强长得帅,又不是不知道疼,你不知道能不能别胡言乱语。”
余成宋点头,说的在理。
确实帅。
“是是是,他确实牛逼,让人捅一刀第二天还继续上学,也不知道多求知若渴。”
“闭嘴吧菜鸡,等你拿了年级第一再酸。”
“别吵了,余成宋也听不见,”受伤的女生叹了口气,特别可惜地说:“他真的好帅啊,又帅又有个性,成绩还好,也不知道女朋友是什么样的人。”
还没出生的人。
余成宋回答。
“反正不能是你,”男生嘴欠,“他肯定是那种一个月换八百个对象的渣男,顶A易感期情绪不稳定,说不定他还有暴力倾向呢,你们就知道看脸,真摊上这样的哭都没机会哭。”
“操,孙志你是不是找死!”
……
余成宋点头,孙志……孙子……好名字。
外面的仨人没等到老师,没一会儿就走了。
刚才听得太入神,余成宋一偏头才注意到殷顾的目光。
“你再这么赤|裸地看着我我会觉得你想成为我这个月的八百分之一。”余成宋说。
殷顾收拾好碘酒棉签,“很明显?”
余成宋站起来,照了照镜子,脸上的伤依旧帅气逼人,没有乱七八糟五颜六色的碘伏,殷顾是个手艺人。
“你是不是想问,是什么让我这个从来不听课的人身负重伤还来上学?”余成宋问。
“是。”殷顾一点也没犹豫。
余成宋指了指右边腰侧,说:“不是水果刀,是剪刀,也没捅,就豁了个口子,缝了六针。”
过了会儿,余成宋补了一句:“我妈误伤的。”
殷顾开门的动作一顿。
余成宋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嘴角咧开,笑得无所谓:“不是误伤的话,就扎这儿了。”
他指了指心脏。
空气因为这一句话凝固,殷顾看着他,眼神里的东西沉着,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