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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东霖听说了此事,差点没被气吐血。
这些天,他一直等着闫立来找他询问这件事,但闫立好像跟忘了似的,根本没有出现过。
直到现在,要举办聚会的事情传出。
谢东霖这才搞懂,闫立就没打算找他,而且在明知道这种丑事出来之后,还打算遮掩,要给楚宵找门好亲事。
谢东霖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愿……
再说了,谢东霖也不相信以闫生明的性格真的打算就这样和楚宵分开,他一定可以借此找到什么证据。
橘黄色的灯光在室内亮起,给人一种暖色调的感觉,但毕竟是快到晚上的时候,有点隐隐约约的暗沉。
楚宵坐在床边,手指放在闫生明的腿侧,寻找剩下的世界意识,他摸索揉.捏的时候,期间不忘询问闫生明的感受:“这里怎么样?”
闫生明抱着一块抱枕,忍不住将微红的脸埋进柔软的天鹅绒,声音有些闷闷的:“还好,有点感觉。”
楚宵知道这里的世界意识比之前退去了很多,便加大了输入能源的强度,未免闫生明会痛,楚宵还柔声安慰道:“如果痛的话就告诉我,我轻一点。”
像这样的对话,在治疗的这段日子里都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但今天,落入闫立的耳朵里,他的神色都变了。
此时闫立和楚玉站在卧室门外,两人正猫着腰偷听。
其实这事还是闫立厚着脸皮做的决定,自从闫立知道了这件事后,就特别留心观察起来。
闫立越看越觉得两个孩子真的不对劲,虽说周末已经决定了举办聚会到时候好好给楚宵介绍同龄年轻人认识,但平时也不能掉以轻心。
这几天闫立注意到楚宵和闫生明每天晚上都会在房间里呆那么一会儿,他心里不禁暗暗敲起鼓来,这两个孩子不会已经越界了吧!
虽然闫立不愿意相信楚宵是这么一个禽.兽的人,不过事关自己的儿子,闫立还是放不下心。
今天见楚宵和闫生明又单独呆在一起,闫立心一横,决定直接摊牌。
当然这事也不可能瞒着楚玉,有楚玉在旁回旋还会好些。
闫立就拉着茫然的楚玉往二楼去。
此时楚玉终于知道闫立这些天不对劲到底是为什么了!
她现在也异常震惊,不过楚玉不像闫立的神色那般夸张,她总觉得应该不至于如此,自己的儿子真的会这样对明明下手吗?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屋内,楚宵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疑惑,他从刚才起,就发现外面有人,但因为清楚是闫立和楚玉,楚宵也不再在意。
只是他们两人一直站在门口不走到底是什么意思?
因为有些出神,楚宵的手指不自觉地在闫生明的双.腿内侧轻轻摩.挲,这一瞬间,仿佛一道电流流过,引起了肌.肤的重重颤.栗,闫生明忍不住从抱枕中抬起头,目光隐含着一股燃烧的欲.火,他按捺住想立刻将眼前的人扑到的想法,用手心覆住了那个人的手背。
楚宵被少年的手突然按住并且还被别有意味地揉.捏时,他也回过了神,虽然并不抗拒少年的举动,但楚宵总觉得这样的行为有种说不清的……暧.昧,尤其是外面有人的情况。
于是楚宵无奈地反手轻拍了拍少年的手。
刚才就算是对方无意中撩.拨自己,但像这样被他直接拒绝,闫生明还是一下子气闷不已,而这时楚宵的声音淡淡响起:“闫叔,妈,你们在外面站着干什么?”
这一瞬间,闫生明的神色沉了下来。
门外,闫立和楚玉正纠结着要不要推开门打断,偏偏忽然听到楚宵的声音,心头一惊的同时,反倒有些羞愧了。
闫立黑着脸,还是果断地推开了门。
而面前的一幕,和闫立想的不太一样。
只见楚宵衣冠整齐丝毫没有凌乱的样子,闫生明躺在床上,但也只是露出了小腿,他如今大.腿已经治好了,只有小腿还有世界意识的残留。
这幅画面怎么看,也不像是做了什么不堪入目之事。
闫立瞬间尴尬地要命,原本有理的人,现在反倒成了没理的那个,但闫立还是故作镇定地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闫生明眼神不悦,语气冰冷地质问道:“他给我治疗腿,不行吗?你未经允许在外面偷听,是什么意思?”
闫立眼看闫生明生气,不禁后悔不已。
他实在是一时心急,才做出了这种举动。
现在想想,这两个孩子就算在一起了,以楚宵的为人也不至于如此,自己不应该用这种方式试探。
至于治疗两个字,闫立倒是想起什么,之前楚宵曾经说过,他最想做的就是要治好明明。
这时,闫立也不好面对楚宵了,至于生气的闫生明,闫立又道歉又解释,这才和楚玉离开。
等两人一走,楚宵注意到闫生明的唇角轻微地向上勾了勾,好像心情不错,有种道不尽的可爱。
闫家有专门的会客厅就在庄园的东侧,虽然这场聚会举办的有些仓促,但罗管家还是协助楚玉布置地妥当极了。
当天,一拨一拨的车辆驶入闫家的大门,闫家十年来都没有对外开放过这个地方,不过常年有人打扫,隔几年还会重新装修一番,丝毫不落俗套。
就这一点表现出的惊人财力已经足够让人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