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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只是微微颔首以示恭敬,并未反驳迟小小的话,迟小小紧张地心都要跳出来了,在心里默念男人千万不要这个时候添乱啊啊啊!
男人终究是什么都没说,默默地站在一边,迟小小这才舒了一口气,老祖宗说:“既然是同门师弟,那是要好生招待,那叫人给他准备寝殿。”
一直未曾开口的男人突然开口:“掌门说了,大师姐身系宗门安危,必须让我寸步不离,所以我跟她得住一起,是吧大师姐?掌门是这么说的吧?”
迟小小的心又悬起来了,咳嗽一声:“嗯,师父是这么说的。”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恶毒王后冷哼一声:“我们这里是沧州王府,不是你们缥缈墟,未出阁的女子怎可与陌生男人同住?笑笑先是迟家女儿,再是缥缈墟弟子,来到沧州就要守我沧州的规矩!”
男人眼里划过寒意,杀伐已显!
迟小小在心里流下了感激的泪水,王后,不愧是你!救我!
迟小小海带泪都没来得及流,就感觉男人冰寒的眼神已然扫射过来,她吓得一哆嗦,只见男人笑的春风满面:“大师姐,你觉得呢?”
这死病娇演戏演上瘾了,迟小小结巴一会儿,认怂:“就、就跟我同住吧,家、家师毕竟吩咐过,怕、怕我有不测……”
尼玛啊,跟死病娇在一起我才会有不测啊,王后麻麻救我啊!
第9章 、邪气
毕竟在这个修真的世界,修真者才是最大的,天子鼓吹修真者,追求长生不死之术,故而修炼之人在九州大陆的地位是很高的。
迟笑一个庶女能够碾压自己的众多兄弟姐妹就是因为她从小就测出了一等稀有灵根,才能成为迟龚的掌上明珠,连王后所出的嫡长女迟沅都要被迟笑压一头,迟笑不在的时候,家里迟沅作为嫡长姐,地位是最高的,其他的兄弟姐妹即使受宠也没有嫡长女威风。
但是迟笑一回来,老祖宗心心念念的是迟笑,父亲问的最多的也是迟笑,就好像一夜之间迟笑成了王位继承人似的。
然而在迟龚和老祖宗的心底,迟笑不是沧州王位的继承人,而是未来缥缈墟的继承人啊,修真界那么大,缥缈墟作为仙门威望,做缥缈墟的掌门人比当九州天子都气派,迟笑怎么可能看得上继承这小小沧州的王位?
王后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就被迟龚这般搪塞了,听闻迟笑没有争夺沧州王位的心思,王后这才放心了,不然他的小儿子迟麟以后的路就悬了。
迟小小怎么说都要去看望母亲的,但是迟龚和老祖宗都极力阻拦不肯让迟小小去看,迟小小心里就更疑惑了,定然要去看看母亲的。
迟笑的母亲是沧州边境附属小国的公主云氏,地位低,为人又不喜欢和人争执,如若迟笑不是家族里的天才少女,她母亲也不会被迟龚重视,可是即使重视,还是避免不了出事,迟笑又不能时时刻刻待在母亲身边。
所以原文里,迟笑的母亲在这一次沧州邪祟作乱中就死去了,外界都传言是被邪祟所害,但是具体是怎么死的原著里也没交代多清楚,毕竟这只是一个支线剧情,主干剧情是缥缈君和宁冉冉的修炼日常,故而在无关紧要的配角身上根本没下什么笔墨。
迟小小非要见母亲,老祖宗和迟龚都劝慰她道:“你母亲这病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从上次你离开之后她的身体状况就不是很好,如今看了多少名医都无济于事,我们没有把她的事情告诉你就是害怕影响你修炼,如今你回来了,自然是要看看她,只是她那个样子,我们真的是尽力了。”
迟小小只想看看母亲云氏到底是怎么了,她回来惊动了王宫所有人,却没惊动她。
直到被一群人簇拥着去了母亲的宫里才发现,事态远比迟小小想象的要严重地多,母亲的宫里冷清地很,可以看出来迟龚应该很长时间没来过母亲宫里了。
云天宫的门一打开,一阵恶臭就扑鼻而来,迟小小下意识地捂了口鼻,其他人都停在了门口,只有青泓跟在了她身后,迟龚说:“不是我们不管你母亲,是她不让我们见她。”
迟小小什么话都没说,兀自推开一重重厚重的门,腐臭味越来越浓烈,偶尔看到几个仆从,都用面纱遮住了脸。
青泓一进去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迟小小去了宫内主殿,青泓则四下去观察一番。
当迟小小推开主殿门时,里面黑漆漆地,即使是大白天,主殿里也阴森地厉害,迟小小只觉得全身冒鸡皮疙瘩,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冷地过分。
她轻轻地喊了一声:“阿娘?”
殿里没人回应她,她穿过屏风往主卧走去,刚绕过屏风,那恶臭味便越来越浓,迟小小感觉脑门上冷汗都下来了,明明是大白天,外面太阳那么大,结果她全身冒寒气。
终于走到主卧,云氏的主卧很大,东西都摆的很整齐,周围的瓷器家具都没有什么异样,迟小小继续抬步往内阁走,结果前脚刚一踏进门槛,脚腕就被什么东西一把抓住!
迟小小吓得大叫一声跳了起来,惊魂甫定之后一低眼,才发现地上趴着一个骨瘦如柴的妇人,头发凌乱,脸色铁青,全身的衣服肮脏不堪。
屋内之所以那么难闻,是因为大小便全在屋里解决,整个主卧已经不是主卧,更像个厕所。
迟小小忍着干呕的冲动,将地上趴的妇人扶起来,地上的妇人不是别人,正是迟笑的母亲云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