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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诀目光落在盛明煊自以为镇定,实则马脚毕露的脸上,眼尾泄出淡淡的鄙夷,收回目光,对导演点头:“既然盛明煊觉得不方便,那我就跟你们去住。”
导演嘴角尴尬地抽了抽,盛明煊说的是有女嘉宾在,严诀住在客厅不方便,但严诀却说是盛明煊不方便,他才主到别的地方的,这等量代换一下,不就是说盛明煊是女嘉宾么?
盛明煊俨然也反应过来,恼怒地抬起头看向严诀,却只看到他挺拔漠然的背影。
“衣冠禽兽!”盛明煊咬牙骂了一句。
今天玩了一天,大家都累了,回去没多久就都熄了灯。
盛明煊还坐在房间里,眼睛时不时看向腕表,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他在等着卿欢发作。
他看到严诀的人进到卿欢房间里对她的杯子里水动手脚后,本来准备把那杯有问题的水倒掉,等到晚上严诀认为卿欢中招,跑到卿欢房间以后,再出去把严诀人赃俱获地按住,让卿欢,让所有人都看看严诀到底是什么东西。
但。
在倒水之前,盛明煊突然想到卿欢这段时间对他的冷漠无视。
他为什么要救卿欢?
她根本不配他来救。
是她自己有眼无珠放弃他不选,去选严诀的。
在他犹豫的时候,他从窗口看到卿欢在下面给严诀跳舞的样子。
越看越觉得口干舌燥,一种强烈的占有欲席卷了他全部的理智。
盛明煊改变了主意,没把那杯水倒掉,而是放回原位。
并且在严诀要留在小楼休息的时候,出面阻挠他留下。
盛明煊决定要代替严诀,在卿欢喝完那杯水以后,到她的房间里,借着严诀派人下的药顺水推舟。
他不觉得自己卑鄙,要怪就怪卿欢自己下贱,严诀无耻。
和他有什么关系?
盛明煊还觉得光是这样,他还提前联系了狗仔,准备把卿欢中药这件事给曝光出去。
节目组于公于私都不会把节目录制中途出了这么大的问题捅出去,但他可不怕,他很清楚这种消息传出去,舆论会是什么导向——同情受害者卿欢?
呵呵,不。
有些人就是用放大镜在受害者身上找问题。
到时候卿欢积攒的那点人气就会烟消云散,她会抬不起头,再没有如今越来越璀璨的光环。
首富之女,人气新偶像,颜值天花板……这些头衔,都抵不过这种新闻给一个女人带来的负作用。
他倒是要看看,等到时候,卿欢会不会后悔,会不会求着他原谅她,再给她一次机会。
至于他,当然不会有人责怪他,药又不是他找人下的,无论他做了什么都是卿欢倒贴,他的形象无辜且正面。
如果卿欢态度够诚恳,周家也够识趣,给盛家足够的分红股份,他倒是可以勉为其难地考虑一下,让卿欢住进盛家。
但盛家少奶奶的位置,卿欢是别想了,那是属于周暖暖的。
他是世上难得的专情的男人,说爱周暖暖,那周暖暖就是他的唯一,卿欢不过是生理上的调剂品而已。
盛明煊脑补了一遍他预想的剧本,满意地勾起唇,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卿欢跳舞是盈盈一握的腰身,还有越来越漂亮的小脸,越想越澎湃,在房间里坐不住,干脆起身准备到走廊等着。
他倒不担心,卿欢不会喝那杯水,他在卿欢房间呆了一会,发现自己身上有些发热,确定严诀派来的人下的药并不是只通过服用才能发挥作用,那个药本身应该就有遇水可以挥发的属性,所以卿欢就算不喝水,也会中招。
严诀现在在另一个住宿点应该很心急吧?
盛明煊嗤笑了一声,关上自己房间的门,走向卿欢的房间。
就在他屏息听里面的声音时,肩头一重,他心头一跳,下意识回头,还没看清人,脸上就挨了一拳。
剧痛在鼻梁炸开,盛明煊本能地向后倒去,却被打他的人轻松抓住衣领拎了回来。
盛明煊刚要出声,却听压低,却依旧清冷的声音:“不想让人知道你大半夜鬼鬼祟祟在卿欢门口,就闭上嘴。”
盛明煊一凛,突然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咬紧牙关,抬起眼,终于看清面前的人。
严诀!
盛明煊惊讶了一下,接着又了然,严诀一定是按捺不住,就算和节目组住在一起,也要想方设法脱身,到这里来做猥琐的事情。
恶心!
盛明煊也就想到这里,因为在他思考的途中,又挨了严诀一拳,一拳接一拳,盛明煊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皮球,被严诀从走廊这边打到另一边。
偏偏他还不敢出声,无论多疼,无论血喷得多远,都不敢出声。
而严诀也是把他控制得很好,当他要摔倒发出声音时,就把他拽回来,这场持续了长达十几分钟的单方面斗殴竟然没有惊动小楼里的任何人。
最后,盛明煊奄奄一息犹如死狗一样倒在一边,严诀从兜里拿出一块黑色的手帕把手指一根根擦干净。
半点没有打过人的样子,优雅悠闲得像是在院子里散步。
严诀本来是要直接离开的,因为他的人在盛母手下下药之前就盯上他了,所以下药的过程,包括后面盛明煊进到卿欢房间里,都在他的人监视范围内。
他的人在盛明煊走后,就把卿欢床头的水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