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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王贵觉得有些不妥。
宁翰在气头上,又恨宁文旭不成事,又恨罗氏爱惹事生非,“有这等女人在,我宁府还能有宁日吗?”
“可小主子长大了,知道您这样对他生母,怕是不好。”王贵劝道。
宁翰这才听进去,大脑里的火降下去一些,“她的事日后再说吧。”宁翰戴上官帽,出门。
王贵听他这话,知道罗氏是活不长了。
......
夜里没有运动的唐瑶,白日醒个大早,起床服侍李奕穿衣,“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雨,还上朝吗?”她问。
想着古代的交通这么发达,以为下大雨会停朝的,没想到还照常上,外面黑的厉害,宫中不许挑灯,都不知道那些大臣们怎么进宫。
她倒挺希望李奕陪她睡一个懒觉的。
李奕道:“若是能不上朝,朕也不想上。”
唐瑶笑道:“臣妾以为,您不会不想上朝。”
“那是朕没出生在寻常百姓家。”
“出生在寻常百姓家好么?那您可养不成这一身好气势。”
李奕笑道:“也娶不到你这般的,美娇娘。”
唐瑶笑弯了嘴,“皇上脸儿长得好,若真出身平民之家,怕官家小姐也抢着招您为婿。”
这年头,赘婿的名声难听,李奕便凶她一句,“说什么胡话!”
唐瑶吐舌头笑。
德祥喊来轿辇,撑着伞迎皇上去含元殿,唐瑶在殿门口吩咐德祥,“可不许再让皇上淋湿,不然拿你是问。”
德祥忙道:“是,娘娘,皇上龙体贵重,奴才一定万分小心伺候。”
李奕心情颇好,对德祥道:“那你便小心些,你贵主子太凶,她发起火来,可有你受的。”
德祥笑着应和两句,他走在前开路,往含元殿去。
......
含元殿的庑殿顶的外面的脊柱上漾一层水汽,大武皇宫在这烟雨中有了几分朦胧的诗意,但即使朦胧,也是宏伟庄严的朦胧,这若是一首诗,那也是一首大气磅礴的诗。
五品以上的京官在殿中排成数列站着,文左武右,恭迎圣上。
李奕迈步进殿,群臣们在德祥高声的“有事启奏”中跪下身来,齐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奕听惯了这声,便觉没什么稀奇,但这个场面是大武最宏大的场面之一了。
李奕坐外斜了一些,手肘撑在龙椅扶手上,散漫而不失庄严,道:“众爱卿,免礼。”他自己没有什么议题,该处置的人,该办理的事,他在朝外已有条不紊的进行,而那些,他也不想被拿到朝堂议论,因为一旦议论,他八成是要受到驳斥的。
他问:“可有爱卿有事启奏?”
左都御史张京出列,“臣有本奏。”
李奕道:“御史大人。”有人出来时,他会不由自主的想那人奏议什么,都御史行行政监察、举劾百官之职,他若奏他职内之事,定也是与百官相关的,“请讲。”
“臣听闻京兆尹姚大人被送入大理寺审查。”
李奕换另一边的扶手倚,道:“确有此事。”
左都御史张京道:“姚清在职期间,京内诸事安稳,百姓安居乐业,皇上突然将姚大人送入大理寺,恐怕,群臣心中难安。”没有由头就将人送去审讯,姚清可如此,那每个大人都可能被如此对待,如此一来,朝臣恐怕就乱了。
李奕:“朕没问你,你到问起朕来了,姚清有没有行错,本该是你左都御史监察的,他不为百姓伸冤,让罪人逍遥法外,置大武律法于不顾,你可知晓?可递到朕面前来?”
张京:“臣有失职,请皇上责罚,姚大人事务繁忙,行事难免会有差池,若因这一个小案件,就罢免姚大人职位,送入大理寺,群臣恐怕心中难服。”
李奕笑道:“朕把他放了,你们就服朕了?”
李奕又问底下的所有官员,“是吗?”
没有人回话。
李奕倚靠在椅背上,道:“姚清是不是只犯下这一个小案件,大理寺审讯后便知。”
张京:“可京兆府中事务繁忙,京兆尹一职,一日也不可空缺,臣以为,应恢复姚清京兆尹一职,待大理寺查清他有罪过,再将其收押定罪不迟。”
李奕:“不必了,京兆尹一职不可缺位,唐校尉暂兼京兆尹一职,待姚清一案查清,他若有罪,按律法处置,他若无罪,官复原职。”
宁翰猛地抬头。
京兆府内的府兵巡视京城,把住京城四郊十二座城门,这,才是这个官职最重要的地方。皇上,可是剑指这里?
宁翰:“皇上,唐校尉身居禁卫军校尉一职,事务重且繁忙,再兼任京兆尹,只怕分身乏术。”
李奕:“尚书令大人的担心不无道理,对了,吏部侍郎,”他看向宁文旭,“朕有事询问宁大人,待散会之后,你留下,到御乾宫见朕。”
宁文旭赶忙出列,道:“是,皇上。”
宁翰本还想就此事说几句,但宁文旭被点到,他便咬了咬牙,什么都没再说。
李奕见没人说话了,便又问,“可还有本要奏?”
又有人出列,这回出列的是礼部尚书。
李奕:“杨爱卿何事?”
“皇上将近弱冠,而后宫空虚,没有皇子,皇上多子乃万民之福,臣以为,该操办选秀,充盈后宫,早日诞下皇子,以安民心。”